“只是那十万两银子的协防费,怕是无能为力了!”
许乃钊知道如果江海北关整顿的的好,每月多收几千甚至上万税金也是有可能的,这一部分拔给余胜军作为协防费倒也不是不行,但是先前说的那十万却是不能再给了!
林哲呵呵一笑:“大人说笑了,那江海北关你也知道,扣除那六万两定额后,每月顶多盈余几千两而已,只能勉强够两千将士吃喝所需,只靠这点钱前期自然也是建不起来两千军队的,所以那十万两银子的建军费用自然还是需要的!”
这协防费是协防费,建军费是建军费,这是两码事可不能混为一谈,林哲图谋的江海北关虽然那未来有可能从中获得大量收入,但是这些税金都是作为未来的每月协防费,和前期建军费用没关系。
看见许乃钊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看,林哲当即又是继续道:“但是,如果江苏衙门里钱粮吃紧,倒也是可以少一些,但是八万两是最少的了!”
许乃钊站了起来,也不见他多大的声音,只是轻轻道:“据我所知,先前苏松太兵备道衙门以及江海关里的存银都不少,数量足有数十万两之巨,如果本官预料的没错,恐怕这些银子已经落入林贤弟手中了吧!”
听到许乃钊突然说起这个,林哲虽然脸色依旧不变,但是内心里却已经暗骂,这个老狐狸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过他对此也有所预料,上海这边原来的道台衙门以及江海关里存银极大,知道的人并不少,林哲一个外人都能事先知道上海里有那么多存银,许乃钊就更加没有理由不知道了。
不过要想让林哲把这批银子吐出去,那是绝对没有可能的,大不了他直接带着部队和银子回浙江,别说他许乃钊了,就算是向荣以及琦善或者怡良都得干瞪眼!你能奈我何?
但是许乃钊之前没说这话,现在却是突然提了起来,无疑是告诫自己不要太过贪心!
诸多心思一闪而过,林哲依旧面带笑容:“大人说笑了,我余胜军攻入城中虽然略有缴获,但不过只得少许米粮,金银不过数千罢了,那些存银怕都是被贼军搜刮挥霍了!”
林哲厚脸皮直接不承认,许乃钊也不点破他的谎言,只是平淡的继续说着:“三万两,再加上江海北关每月除定额六万两外的剩余税金,如果林大人觉得这样亏了,大可自回湖州去!”
林哲站了起来,脸色依旧没有太多变化:“五万两!”
许乃钊听罢看了林哲数眼,似乎要沉默,似乎在思考,好半晌后才是站了起来:“好,就五万两,但是我要求贵军协防上海,至少要有半数老兵,而且新建之军必须效仿余胜军现有规制,不得缩减!
另外我明日就会率军回苏州,然后奔赴镇江,松江城外的贼军余孽就交给你清剿!”
“没问题,有我余胜军在,这松江府里的再聚就乱不起来!”
五万两银子外加江海北关每月税金里除了六万定额后的剩余税金,就是许乃钊和林哲达成的一个口头协议。
拒这只是一个口头协议,但是这已经不是林哲和许乃钊第一次合作了,上一次邀请林哲出兵也只是一个口头协议而已。
很快,许乃钊就是开始履行他的协议,当天就是以江苏巡抚的名义发布公文,委任林哲会同吴健彰和洋人商谈收回江海北关事宜,同时也是内部行文责令江海北关每月必须定额上缴六万两税金以助军需,若有剩余则酌情拔给余胜军作协防之费。
于此同时,许乃钊次日就是给林哲直接送来了首批一万两银子的协防费,这个一万两是五万两建军费中的第一部分。
许乃钊和林哲达成这一系列协议后,并没有在上海多待,实际上他见过林哲后,第二天就是率领他的三千清军再一次匆匆北上,因为向荣已经给了他行文,说既然上海已复要求他尽快回援镇江。
向荣的压力也不小,咸丰帝已经是反复要求向荣早日攻克江宁了。
许乃钊够爽快,林哲自然也不好拖拖拉拉,送别许乃钊的那天,林哲在诸多松江府以及上海的官员士绅面前公开宣布:鉴于松江府地方未靖,贼军依旧鼠窜各处,余胜军未来数日内就会出兵周边府县,肃清贼军,还广大民众一个朗朗乾坤。
同时他也是向许乃钊给予了私底下的承诺,保证未来协防松江府的余胜军至少有半数老兵,不会出现都是新招募的士兵的情况,同时承诺未来协防上海的余胜军兵力不会少于两千人,新建之军的规制一律效仿现有余胜军规制。
许乃钊对此还算满意,虽然都是余胜军,但是新部队和老部队的差距肯定会有,而许乃钊是花钱请的余胜军协防上海,自然是希望自己雇佣的余胜军都是老兵为主,至于人数,两千是最少的了。
送走许乃钊后,偌大的上海县城里又回到了只有林哲和他的余胜军以及吴健彰等一群地方官员的日子。
吴健彰小心试探了两句,得知林哲真的不打算住道台衙门后,自己才是从上海县衙搬回了道台衙门,至于林哲自己,则是把余胜军军部继续设置在西城门附近。
接下来林哲就是开始忙碌了起来,首先是传令留在绍兴府募兵的余胜军各员,扩大募兵规模,要求募兵不仅仅局限在绍兴一府,同时也要派人到浙江南部的几个府县募兵。
浙江是北富南穷,北部地区因为是传统的鱼米之乡,在没有遭到大规模天灾或*的情况下,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