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昨儿个和我说了,既然你要进宫,我这儿还有些新的首饰衣裳。这算起来也没几日了,武格格挑了去,若是来不及了,也好有个备用的。”乌拉那拉氏很是贤惠,似乎是很为武格格担忧般,又转身吩咐宋氏,“既然如此,那日还要宋格格多些心了。”
若不是可是要留下来替她掌管的人。如今瞧你是老人,就让你来管理。如此还有更多的深意,让禾青眉开眼笑的,宋氏更是点头应下了。
李氏不情愿的瞥了禾青一眼,转眼瞧着乌雅氏,“说来也奇怪,平日里德妃娘娘总爱自家人,可今儿个可是家宴啊,怎地有些人紧要关头,却没了声儿,你说奇怪不奇怪?”
“娘娘是个讲规矩的人,咱们位份卑微,怎么能乱了心思做这些糊涂事儿啊?李姐姐要是眼馋,不妨学学武格格,求一求四爷指不定就心软了呢?”乌雅氏很不客气的接了李氏的话,更是忍不住的对着禾青,实际全部妾室都说了话。
呦,直接把火往她头上烧,还真是了不得了。这酸言酸语的,实在是太难听了。禾这个主意不错,要真的承蒙四爷美意,自当也学上了两分。比不上安格格得意,但至少能讨娘娘的欢心,也真是大大的福气了。”
“好笑,如今武格格说话,可真是厉害。”李氏噎了一口,引得乌雅氏连连点头应和,“可不是的,真是锋芒毕露,好生吓人啊!”
宋氏扭眉,嘴巴咧动两下。
乌拉那拉氏看下眼里,得意的勾了嘴角,“好了好了,大早上的说这些,成何体统?”
“福晋说的是。”宋氏感恩般,很快接下话,毕恭毕敬的福身。
乌拉那拉氏垂下眼睑,对于其余嚣张的三人这么不给面子,心中已经早有定夺。但还是有些心烦这些心高气傲的东西,终是说了几句,不耐烦的让几人都退下了。
门口还有几个府中的滕妾,身份卑微,加上四爷不好女色,便是几位格格为那点恩宠都盯得眼珠子似得,可想而知这些滕妾,好些还都是清白之身。俱都小心翼翼,腰弯的都快垂下去般,尤其李氏走过时,还有一个身子颤了两下。
禾青好笑的看着几人那副作态,好几人随着李氏跟着去了。宋氏也这般,三儿靠紧了禾青,等走远了,这才奇怪,“怎么那些滕妾,竟跟个奴才似得,随便格格们使唤?”
“这就像是宫女一般,进去了,又比宫女多了个名头,若是一辈子无宠,她也还是四爷的女人。”那是打上了钉板,如何都改不了的。何况,这样的滕妾,都是包衣出身,比使女都不如,更遑论谁都不清楚这些女人是谁的奴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自甘堕落愿意追随格格,却不是自己想法子找四阿哥,这也算是各人有各人命了吧。想要有靠山,又能捷径求全,谈何容易?
三儿有些唏嘘,很是庆幸,“好在四爷宠爱主子,留在了东院。若不然这些不知根底的女人,怕是要愁坏人了。”
禾青摇头,“若我命如此,怕也好不到哪去。”
三儿却是一个劲儿的甩头,“自然不会,再说了,奴才觉得跟了主子这样好的人,比作那些什么主子的,好太多了。”
“你啊,只晓得一个劲儿嘴甜来讨我欢喜,也不谨慎点儿,仔细什么时候说错了话,遭了罚,我可不管你。”禾青好笑又无语,只能这么狠话说在前头。
只是,禾青说这样的狠话说得太多了。三儿对于自己主子的为人,也实在是太过清楚了解了。心知禾青并非如此心狠之人,但实际上也是真心之话,面上嘻嘻哈哈的,但都一一记在心头。此话,也当如此。三儿福身打千,诚恳允诺,“主子说的话,奴才明白。这也是主子在跟前,奴才总忍不住多些话罢了。”
真是,让她宠坏了。
禾青有些发愁的想着,打算今后,更要严格管理这个讨巧的姑娘才好。如此,禾青心里计策一套三儿的责罚,如这般说叨主子的事儿,那便大嘴二十。不严厉,不成事。
三儿一张脸苦兮兮的听着,回去后又有罗嬷嬷听令,每日巴巴的瞧着,终是让三儿几日害怕的成了锯嘴葫芦,什么话都要回过几遍后,才慢反应的回话,若不然整个人都心心念念的要完成四阿哥责罚的女则三遍。
感谢四阿哥的心狠,三儿还躲了禾青两日,甚至春夏秋冬还言三儿的字大有进步。
如此,也算是一桩幸事了。
禾青对此很是满意,她近来日子过得很是好。比如院子里的土,似乎把菜苗种坏了,花多了,偶尔总会闻着一股子清香,数不胜数。一日四阿哥看着书累了,临用膳了说要过来。禾青吩咐厨房又加了几道膳食,犹如平常一般,先把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都给挑出来。
四阿哥看着桌上少了荤菜,睨了禾青一眼,“也没长多少肉,怎么还省起来了?”
禾青勺了汤,“总是吃肉,也觉得腻了。既然四爷来了,那禾青再占个便宜,跟着吃几道,总不为过吧?何况,禾青也没这么铺张浪费。”
两个人吃,也吃不了什么。虽然少了禾青以往都点的几个菜,有些可惜,但想来换个口味也不错。许是四阿哥爱吃,府上的素菜才是最下功夫的。吃着,也不觉得比肉差哪儿去。禾青没说什么,四阿哥也没再说,只是临走前,吩咐了苏培盛一声,也就过了。
当日下午,几个奴才捧着些首饰,说是四阿哥赏赐的。
夜里,四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