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在家中也养过几个弟妹,却都没这孩子长的精致。”太子妃看了乌拉那拉氏一眼,怕是这生母长得也十分了得。
也难怪心不在焉的,还会着急了。
“我仔细看,还是更肖父。”三福晋才生养了三阿哥的嫡长子,日日对着孩子,自然是有个比较的。
乌拉那拉氏笑了笑,没有说话。
方才看着朝曦睁开眼看着自己,她心里很不好受,想到今日四阿哥生辰也让这孩子得了光彩,未免替自己腹中孩儿打抱不平。太子妃看着稀罕,她无所出,她一抱着朝曦就睁眼了,自然喜欢两分,送了玉佩。
一看就知道是早有准备,虽然不是极珍贵,但朝曦回到妙鹤堂的时候,却也是收获不小。
酒席散后,太子妃回了毓庆宫,端了醒酒汤给太子。太子喝过,沉吟几许,“送过礼了?”
“恩,孩子看着很是精致。”太子妃笑容满面,神情略有艳羡。
太子点了头,“武侍奉原出落得不错,四弟抱得美人归,如今也是很得意。”
宠爱的妾得了一女,敬重的妻又要再添一人,说来岂不美哉?
太子妃见太子竟记得一个妾室,不由得惊奇,“武侍奉?”
“哦,原来是汗阿玛跟前的得力宫女,又成全与四弟原就相识,等着年岁妥了便入了四弟的府邸做个格格。”太子笑了笑,想到那回他徒惹汗阿玛不欢喜,催着去了又被赶回去,颜面无存。还是四弟前去随驾进宫,若不然怎么会认识武侍奉?
太子想想,不由得有些玩味。
太子妃想着,怨不得四福晋会对一个妾室堤防如此,又看了太子,“夜深了,爷可要歇了?”
“沐浴吧。”太子膝下没有嫡出,看着太子妃面容姣好,向来温婉大方也不由心头一动。
太子妃见此,当即欢喜的去准备了。
酒席散了,四阿哥回房沐浴更衣。昨儿几乎没睡的坐了一夜,直到朝曦诞下这才回房眯了一觉。如今月色当空,冷冷清清的,还不由得有些挂念。
四阿哥转去了妙鹤堂,禾青却是睡了几个囫囵觉,见时辰还早,又端着一碗汤,小口小口的喝着,“四爷怎么来了?”
四阿哥坐在屏风之外,见不到禾青邋遢着一身很不自在的样子。却听着声瓮声瓮气,面上露出一丝薄红,“吃了一桌子酒,如今也睡不着。”
禾青好笑,“可见四爷今日是开心得很。”
四阿哥一张脸瞧不见,禾青却能隐约的想象。四阿哥莞尔,“你取了小名?”
“恩,我见孩子小巧可人,一眼看着我心都化了,遂张口叫了甜甜。这蜜糖之甜,岂可说之?”禾青放下了碗,三儿福身下去,“谢四爷赐名。”
一般孩提哪能出生就有名字?
听奶娘说,四阿哥还主动和太子们说了朝曦的名字,如嘈睦锏谭廊椿断驳暮堋K陌⒏缣郯自己的女儿,这比什么都重要。禾青见过四阿哥和二格格相处的情形,总觉得别扭,唯有李氏在一旁格外热情,二格格如今似乎还有些怕四阿哥了。
四阿哥又说了几句,酒劲越发上头,吩咐奴才与福晋说一声,这才回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