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谁做的么。”进了车，周文礼开门见山。施柔摇摇头：“很乱。”
“很乱？为什么。”
“有点头绪，又好像没有头绪。”
周文礼按了按喇叭：“我们回家说。”
“好。”
湖心小筑安静美好的一如往初，施柔下车等候周文礼，不经意被斜对面的一辆枣红色的车吸引。她向来是对车没什么感觉的。但眼前的这辆实在是觉得漂亮。
“看什么呢？”
“这是什么车？”
“它么？panamea，保时捷的一个车型。你喜欢？”
“还好，挺漂亮的。”
“嗯。很受女孩子喜欢。我们进去吧。”
“嗯。”
进了屋子周文礼喊了两声琳琳，没人应。
“这孩子又跑去哪儿玩儿了，还不回来。”
施柔笑了笑刚要答言一个身影飞快的从她身边跑过，碰撞的瞬间东西掉到地上，施柔捡起来是个文件夹隐约印着雅卓报价，还未待看清楚周琳琳回来一把夺过去，瞪她一眼跑了出去。锋利的纸页将她的手指肚割伤。
“琳琳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我一会儿就回来！”等他过来早已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周文礼抿了抿嘴角，转眼看到她手上的鲜红。
“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碰的。”施柔笑了笑将手背到身后。周文礼也未多心。扶她坐下来倒一杯茶。
“你刚才说，有点头绪，但是很乱，为什么。”
“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很怪。比如这次会展的事，这次的主设计人是我，而那些作品大部分都是我从布拉格回来的飞机上画出来的，我也不可能刻意给别人看去，怎么会泄露到烟色公司里面去呢。”
“那，有没有可能是接触到，都谁接触过你的设计图。”
施柔想了想：“除了你我amanda以外，就只有白秋和董寒了。但他们都是花鬘的人，白秋的设计也在里面，我们是捆在一起的，不应该是她，而董寒和我们b组不好，但是她也只看过我一张完整的设计图。不会有那么多的...不过，昨天她倒是总是来我们设计部走动，而且下班的时候我看到她跟一个男人见面，也觉得很奇怪。”
“你怀疑是她？----今天烟色那个设计师叫什么。”
“叫...董灿！”
两个人的眼睛都闪了闪。
“这件事我会跟amanda交涉，到时候会向烟色发出律师函的。amanda明天必然会找你们谈话，你实话实说就可以，她说什么安排你暂时照做就行了，不要揽责任也不要推责任，知道吗。”
“嗯，我明白。”
“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吧。再想想还有什么纰漏的地方没有。”他的手轻抚她的发丝，将将舒缓一点她紧涩的心情。
周文礼家的浴室很大，还有一个颇为奢华的浴缸，施柔将整个人泡在浴缸回来之后的事一件件从自己脑海中滤过----他？！
施柔嚯的睁开眼，裹着浴袍从浴室中跑出来。周文礼在书房中办公，一抬头便看到湿漉漉的她站在门口，娇喘着，水滴顺着发丝一点点滴到地板上，他的喉结微动了动。
“文礼！我想起来了，是他！”周文礼将她带到一边的沙发上，把毛巾递给她擦头发。
“文礼，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有人要给我钱让我监视你吗？”
“你们还有联系？”周文礼皱眉。
“是，那一次我明确拒绝他以后，林朗又多次找过我。我们成了朋友，不，我以为我们成了朋友，可现在想想不对，他应该是有预谋的。我曾拿着设计稿和他吃饭，点餐的时候我是不在位子上的，还有之后，我的东西由他拿着，有很充分的时间看我的设计图。”
“你是说，林朗？”
见她点头，周文礼坐到一边：“不可能是他。”
“怎么不可能呢，林朗是柯达的人。昨天和董寒说话的男人应该就是他，那么高的身高错不了。文礼，我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林朗他们应该不是冲我来的，是冲你啊！”她的小手握住他的衣袖，神色紧张。
周文礼的眼珠动了动，拍拍她的手：“想要动我，一个花鬘还造成不了什么威胁。你是精神太紧张了。”
施柔急的站起来：“文礼你信我！这个林朗真的有问题----如果不是他的话，我真的想不出来还有谁了，除了和他见面，我也就只来过你家。”
周文礼回过头，神色变了变：“你的意思是你怀疑琳琳？琳琳那天可刚刚回国，在那之前恐怕她都不知道有你的存在。”
施柔自悔失言，忙的解释：“不，不是，文礼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他抿了抿嘴角，语气有些不善：“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怀疑的这两个人我都可以担保，琳琳是我的女儿，至于林朗，”他顿一下：“是我们华朗安插在柯达的人，他做的一直都很不错。”
“文礼，我不是这意思，我、”
“好了，你先去休息吧，这件事我会彻查，属于你的版权我会要回来。”
她看着已经低下头继续工作的周文礼，心口堵得难受，走到门口又退回来：“你不能不信我。”她站在他身边很久，他像是没听到一样，兀自忙自己的。施柔的攥紧了袖口，道一声晚安，径自离开。
望着她的背影，周文礼放下笔，手揉着眉心，额头微微的泛痛。
“喂，丽丽，你帮我查一下烟色公司的背景，对，不需要让其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