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这里离寝室很近,书院里也很安全。”玉凝烟抬起头,触及他眼中那抹化不开的深情,她心神也因此而牵动,或许是因为他们再一次有了夫妻之实,她没有办法将他当做是一个陌生人来对待!
“我想和你谈谈小忧的事情。”景无忧站了起来,与她十指交扣,柔声道。
感觉到她没有明显的拒绝之意,他唇角微微勾起,牵着她的手,向她的居住之地走去,这里离橘园的路程不近不远,徒步前行大约要一盏茶的时间。
此时正值午时,正是学子们放学的时间,因此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玉凝烟大病初愈,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虽说这春天的阳光不似夏天那么烈,但他还是为她撑起了一张油纸伞,就这样两人相携着前行,引来无数学子的侧目。
玉凝烟是成贤书院里十分有名的夫子,容貌出众,书画双绝,她的书画课颇受学子们欢迎,因此认识她的学子很多。
“那不是教授书画课的玉夫子吗?”两名女学子从景无忧身畔走过,偷偷地瞧着他身边的玉凝烟,窃窃私语。
“可不是嘛!玉夫子可是书院女夫子中的大美人……她身边的那个人是谁呀?好英俊啊!”另一个女学子无意中瞥见了油纸伞下景无忧的一面侧颜,忍不住惊叹一声。
“那是碧云岛的景帝陛下!”早上参加了欧阳旭厨艺课的一名学子一眼便认出了景无忧的身份,在厨艺课上音乐系那位系花主持人苏清玲就是这样介绍的,肯定不会有错!
玉凝烟的注意力不在别人身上,只顾着和景无忧谈论景小忧的事情,并没有发现周围的异样。
“小忧的书画若是有你亲自教导,一定会青出于蓝的。”景无忧目光柔和地注视着身旁的女子,在他印象中,凝烟的字极具风骨,书写在洁白的宣纸上,就好比盛开了点点墨梅一般。
她的画工同样十分优秀,与云裳齐名,天下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书画双绝者,东有景云裳,西有玉凝烟!
“其实,你把小忧教导得很好。”玉凝烟想起那堂孔夫子的论语课,小忧抄写论语所用的字体是正楷,她眸光匆匆掠过时也为那样强劲有力的字而震惊了一下,不仅仅是因为小忧的字写得好,还因为小忧的字跟景无忧的字迹很相似,唯独少了那份沉淀的阅历。
她几乎可以想象,他是如何教小忧写字的,犹记得,很多年前,他们在一起时,他曾开玩笑似的告诉她,如果有一天他们有了可爱的孩子,他一定手把手地教他们的孩子读书、写字、骑马、射箭……
“我教导得再好,他也是个没有母亲陪伴在身边的孩子。”景无忧别有深意地说,他不会放弃小忧,不管凝烟答不答应和他在一起,他今生今世都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也不会和别的女人有孩子,如若她不愿……小忧会是他这一生唯一的骨肉。
听到男子的一声遗憾的叹息,玉凝烟的心猛然一阵刺痛,脸色骤然一白,景无忧很敏感地发现了这一点,他连忙握住她的双手,关切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只是突然一阵心悸罢了。”她寻了个借口掩饰而过,不知不觉,两人便走到了橘园门口。
成贤书院中女夫子都住在橘园,男子不允许私自进入橘园之中,因此,景无忧也只能止步于此,玉凝烟锁情之毒一解,他没有理由将她留在景阁。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回去了。”玉凝烟望着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有些不习惯地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
当感觉到她细润的手从他掌心渐渐脱离时,他的心只觉得好像缺了个角似的,玉凝烟面颊微红,转身走进橘园,景无忧站在原地,目视着她的离去的背影,直至她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他才离开。
玉凝烟在橘园休息了一天后,便去荟萃楼销假,此后她的每一堂书画课都会有两名特别的听众,只要她开课,景无忧总会牵着景小忧的手早早地在学堂里等待着。
每一堂课,玉凝烟都会讲半个时辰的课,剩下来的时间留给学子们完成当堂布置的课业,从来不会要求学子们在课后额外完成作业,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学子们很喜欢她的书画课,轻松而且课业不重,还能学到东西。
景小忧听得很认真,他的书画成绩很好,这段时间景无忧十分开心,能够在每周四的早上见到心爱的女子,他心满意足。
“义父,最近有什么喜事么?”一日,景小忧在和景无忧离开学堂的路上,见景无忧唇边时不时溢出丝丝笑意,他忍不住问道。
“小忧怎么这么问?”景无忧弯下腰,抚了抚景小忧的额头,问道。
“义父以前从来不陪我上学的,最近不仅陪我上书画课,还常常带我逛街。”景小忧的观察力十分细致,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义父常常带我逛街,还给娘亲买好多礼物……真的是如同义父所说的那般爱屋及乌吗?
为什么他感觉义父和娘亲之间怪怪的?
譬如说:义父的景阁从来不会有女人待过夜,可娘亲竟然在景阁养病养了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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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少,争取明天多更点儿,伦家昨晚没睡好,眼睛都成熊猫眼儿了,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