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了一番,罗远山浑浊的眼睛变得清晰起来,看着蒋半城,半晌不说话,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罗韵担心自己父亲的火爆脾气上来,说出让人难以下台的话来,赶紧着急的解释道:“爸,这是您的女婿蒋天,还有您的亲外孙,我都带来给您看看,快,儿子,叫外公。”
“外公好。”吴庸老老实实的喊了一句,初次见面,谈不上感情,但这个面子还是要给自己母亲的,母亲说喊,那就喊呗,反正又不会少一块肉。
“嗯,回来就好。”罗远山说道,也不知道是说大家回来就好,还是说吴庸失散后回来就好,眼睛看着虚无的空间,沉思起来。
大家看到这一幕,都不好多说什么了,尴尬的站着等候,过了一会儿,罗远山说道:“里屋有神龛,去给你妈烧柱香吧。”
“嗯。”罗韵起身来,丢给蒋半城和吴庸一个眼神,朝里屋走去,里屋摆着一个神龛,上面有一个灵位,写着一行字,神龛上面有香烛在燃烧,看得出来,罗远山对于自己的原配妻子很在乎,吴庸很奇怪,怎么没有看到罗远山后面续弦的老婆呢?但这个问题不好问出来,跟着上了柱香。
罗韵庄重的跪下来口头,嘴里面喃喃的说着什么,泪流满面,蒋半城站在旁边看着,见罗韵没叫自己,就没有下跪,吴庸见自己父亲都没跪,自然也不会主动去跪,也在旁边等着。
过了一会儿,罗韵起来,拉着两人走了出来,并没有责怪之意,来到外面,罗韵继续坐到床边,蒋半城和吴庸站在旁边,罗远山慢慢的说道:“晚上在这里吃饭吧,能最后看上你们一眼,我也就知足了。”
“爸。”罗韵泣不成声,仿佛要将这二十年的痛苦和委屈全部哭出来。
蒋半城担心罗韵的身体,想要劝阻几句,但终归忍住了,这个场合不合适,哭哭也好,将心里面的郁气发泄出来,对身体有好处。
吴庸认真的看着罗远山,发现罗远山的皮肤有痞痒性皮疹、皮肌炎、带状疱疹等现象,显然已经从肺炎转变成了肺癌,上了岁数,这个病就麻烦了,当然也不是不能治疗,可以通过胸部x光检测、痰脱落细胞学检查、纤支镜检查、ct、磁共振、经皮肺穿、淋巴结活检、胸腔穿刺检查、肿瘤标记物等方法,如果用中医治疗,效果也不会差,以罗远山的地位,不可能不认识有真本事的中医,中西结合,双管齐下,很快就能治好,为什么不治呢?
想到这里,吴庸不由上了心,看到罗远山忽然咳嗽起来,而且持续较长,吓得宋平赶紧去专门的叫保健医生,吴庸发现咳出来的痰中带有小血块,血呈暗红色,不由眉头皱了起来,病情还在加重啊。
吴庸很清楚,得了这种病的人一定要静养,很容易咳嗽、咯血、胸痛、胸闷气短,还有可能发热,一旦烧起来,那就要人命了,看到保健医生过来,吴庸拉了蒋半城一下,蒋半城会意,拍拍罗韵的肩膀,罗韵理解的说道:“爸,您先好好歇着,等一会儿我在上来陪您说话。”
“嗯,没事,习惯了,你留下吧,让他们两个先下去。”罗远山说道。
吴庸一惊,感觉到罗远山有些看不起自己父亲,从始至终都没和自己父亲说一句话,打一句招呼,就连喊都不答应,不由好奇起来,看向自己父亲,蒋半城脸色有些不自然了,看到罗韵投过来的歉意眼神,忍了,朝外面走去。
这么一来,吴庸却不打算离开了,父亲受辱,做儿子的心里面能好受?不搞清楚这里面的情况,吴庸心中不平,想了想,转过身来,平静的看着罗远山说道:“外公,看来,您还是对我父亲不满,作为儿子,我不能不有所表示,我治好您的病,您回答我几个问题作为交换,如何?”
“你?”罗远山惊讶的看着一脸平静的吴庸,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这一刻,罗远山看上去就像一个运筹帷幄的将军,身上爆发出一股庞大的气势,整个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一般,令人呼吸困难。
吴庸能够感觉到一股庞大的上位者气势笼罩过来,为官之道也是一门学问,就像练功之人,时间长了,身上自然就会有一股威严气势,文官是儒雅气势,武官则是杀伐气势,各有千秋,但一样犀利无比。
一般人遇到这股气势,肯定承受不了,但吴庸无所谓,内功运转,将心中的那点不适消解一空,脸色平静的看着罗远山,不为所动。
“咦?”罗远山知道自己身上的气势,那可是从基层真刀真枪杀出来的,经过几十年的沉淀,更加厚实凝重,就连那些百战老兵在自己面前都站立不安,承受不住,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平凡的便宜外孙居然没事人一般,不由来了兴趣,倔强脾气也上来了,连一个毛头小伙在都压不住,说出去丢人啊,眼中精光闪闪,死死的锁定了吴庸,气势滔天般扑过去。
站在吴庸旁边的宋平都感觉自己呼吸困难起来,不由大骇,赶紧闪开,不敢硬抗,反观吴庸,还是跟没事人一般,脸上平静如水,如果不是考虑到罗远山是自己外公,又有病在身,吴庸绝对会催动气势反扑过去,这种用气势锁定别人的行为,在江湖上是大忌,可以视为挑衅。
罗远山的气势完全笼罩着吴庸,仿佛一只洪荒猛兽一般,罗韵在罗远山旁边,根本感觉不到,听到自己儿子说能够治病,不由大喜,旋即发现自己父亲的表情有些古怪,战意澎湃,仿佛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