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何云秀无言以对,只能为难地皱起了眉头。其实不是不想说,只是因为李淑敏在身边,有些话说不出来,怕人误会,只能故作为难。看着李淑敏,求助于她。
李淑敏听到她们说的话,觉得惠嫔故意为难何云秀,非常不满意,板起脸,斥道:“惠嫔,你这样说话就不对了,何贵人刚来到这里,不熟悉环境,皇上经常去看看她有什么不对。我记得你刚进来的时候,皇上在你那里住了两个月,难道当时就可以,现在就不可以了?”
“淑妃娘娘误会了,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怕皇上住在何贵人那里,何贵人会非常辛苦。毕竟伺候皇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贵人新来乍到的,臣妾是怕她累着。”惠嫔赶紧解释道。
“多谢惠嫔娘娘关心,伺候皇上是臣妾的本分,臣妾不觉得辛苦;皇上经常来看臣妾,是臣妾的福气,臣妾求之不得,不敢有怨言。”何云秀赶紧说道,“至于惠嫔娘娘说的事情,臣妾会好好考虑的,尽量给皇上好好说话,让皇上也去看看你们。臣妾也不想独霸皇上,希望娘娘不要误会。”
“我当然不会误会,何贵人是个知书达理的人,有些事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其实也没什么,皇上喜欢新来的、年轻的,可以理解,不过是图个新鲜,时间长了,也就那么回事。皇上也是个念旧的人,我跟了皇上那么多年,可以说是夫妻情深。时间长了,他就知道谁更适合他了。何贵人,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惠嫔故意这样问道。
“是是是,惠嫔娘娘说的有理,臣妾记住了。”何云秀不想反驳,只能点头应道,轻轻地笑了笑。她知道不用自己说话,有人会替她说话。
果然李淑敏开口了,她看不惯惠嫔这个冷嘲热讽的态度,所以说道:“惠嫔这话说得不错,皇上的确是个念旧的人,对我和其他几个娘娘都没有忘记,时不时地会过来看看,对此我们应该心存感激,千万不要认为理所应当。我们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有些事情力不从心,既然做不了,就不要为难自己,把皇上交给年轻人,我们也可以享享清福。惠嫔,你觉得我说的话对不对啊?”
惠嫔只好点点头,说道:“淑妃娘娘说的话一向是有理有据,臣妾佩服,也不想反对。臣妾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怕这些人不会伺候,惹怒了皇上,让皇上心情不好,耽误了朝廷大事,可就不应该了吧。”
“原来惠嫔娘娘是担心这个,那我真是误会你了。”李淑敏笑道,“可我觉得你不用担心,何贵人是个知书达理的人,而且从小跟着何太师也是耳濡目染,对朝廷大事应该也有一定见解,说不定还是皇上的好帮手,女军师呢。是不是啊,何云秀?”李淑敏说着,转过头微笑地看着何云秀。
何云秀听她这么说,不好意思地笑道:“淑妃娘娘说这话可就是高抬我了,爹爹虽然教我琴棋书画,可关于朝廷大事,他对我是一字不透。他总是说女孩子学一点琴棋书画、女红刺绣也就够了,其他事情还是不要随便打听,与己无关,所以他从来不和我说。”
“何太师说的也对,女人嘛,伺候好自己的男人就可以了,其他事情和我们无关,为什么要参与。如果说的不对,反而会影响到皇上。”李淑敏笑着附和道。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惠嫔觉得李淑敏说的就是她。因为只有她经常在皇上面前推荐自己家里人,尽管没有当着她的面说,可皇上经常去看淑妃娘娘,难免不在她面前说自己的不是。可自己有什么办法,哥哥不争气,如果自己再不拉一把,朝野里就没有自己的人了,孤家寡人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但她这样说,不仅没有让皇上重用她哥哥,反而让他觉得心烦意乱,久而久之,也就不去她那里了。
此刻听到李淑敏说这些,心里不是滋味,又看到她们两个人你说我和的,心里更是犯堵,又不能发作,只能说道:“差点忘了,臣妾还有事情要做,不能在这里陪娘娘说话了,臣妾就先告辞了。”说完以后,也不管李淑敏同不同意,就径自往前走去。走到何云秀身边,还故意撞了她一下,却假装没有看见,什么也不说,就这样走了。
何云秀是练武之人,这一下对她来说算不了什么,可她还是故意在李淑敏身上靠了一下,好像真的被撞到了似的。李淑敏扶着她,关心地问道:“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何云秀摇摇头:“没有,惠嫔娘娘可能也不是故意的,没什么事,淑妃娘娘不用担心。”
“什么不是故意的,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李淑敏无奈地说道,“你刚进宫,有些事可能还不知道,惠嫔进宫比较早,基本上和皇上登基是同一年。她父亲是六军统领,现在是她大哥,皇上为了拉拢他们,就让她入了宫。她知道这层关系,非常得意,在后宫里面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前些年,她哥哥出了事,被贬了,至今没有得到重用,所以她经常在皇上面前为她哥哥说话,久而久之,皇上也是心烦意乱,也就不去看她了,所以她心情不好。”
“原来如此,没想到是这么回事。”何云秀点点头,这么一说,她还非常同情这个惠嫔,也是为了家里人,下意识地回头看去,早就不见了,走得这么快,这么一会工夫就没影了。
“惠嫔这个人心直口快,但对人没什么恶意,如果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