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夏木刚想说什么时,却是看见沐笙从老宅的里屋内跑来,脸上挂着从未有过的焦急。
沐笙素来沉稳,若不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她绝不会这样……
许夏木随即便从石凳上站起了身来,连忙迎了上去。
苏暖亦是瞧见了,也跟着站起了身。
一路跑过来,沐笙在顺了呼吸后,便是激动的握住了许夏木的手,“夏木!快去看看,那些氏族的长老们都来了,将阿衍围住,非要他从位置上退下来。”
许夏木眸光一凝,她连忙跑向了里屋,沐笙亦是焦急的跟上。
苏暖先是站在原地站了一会,眸光一闪,在略微迟疑之后,亦是走近了里屋。
许夏木与沐笙一进屋内,两人便是立刻来到了大厅,就看见大厅里坐满了人,在这些人当中她看向了姜碧蓝,也看见了他仍旧优雅淡然的端坐在了沙发之上。
他的面前坐着的是一个老者,一头银亮的白发,杵着一个拐杖,他说,“阿衍,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你看你现在的身体,你退下来,也可以好好休息。我敢保证,就算你从掌舵者这个位置上下来,你以后的日子还是跟现在一样,不会有任何变化。”
温隽凉眸光晦暗的看向了老者,“仁叔!我很好奇程倾城是怎么说服你的?”
仁叔道,“我是顾全大局,眼下的局势对你并不乐观,既然这样,你还不如趁早隐退的好。”
见温隽凉静默不语,仁叔喟叹了一下,继而道:“阿衍,或许这也是你父亲的意思。不然你父亲不会将那枚尾戒给他,而不给你。”
一听对方提到了尾戒,姜碧蓝的眸光瞬间一凝,她看向了仁叔,“一个戒指,能说明什么!那并不是博明给了程倾城,博明是将那枚戒指给了那个女人。”
仁叔亦是回道,“那有区别吗?”
姜碧蓝气势如虹的说道,“怎么会没区别?你刚才是博明给了程倾城,事实并不是那样,而阿衍的位置是博明亲口说的,当时你们这些长老也投过票,并且还有留档的文案为据,要比一个戒指有说服力的多。”
许夏木静静的站在那,听着这一些,她想上前,但是却被一旁的沐笙拉住了。
这时,温隽凉从沙发上站起了身来,他淡然而深邃的眸光看向了一众人等,“如果我做了什么事,让你们受到了损失,那么我可以从这个位置上下去,但是我想请问各位,这么多年来,你们得到的难道还不够多吗!”
这话一出,却是让所有人都哑然。
确实这么多年来,他们得到了许多,不管是金钱,还是在社会上的地位,跟温家沾上了关系,那就像是镀上了一层金……
可是,就在这时,在这所有人里头,有一人从中跳了出来,他抬起了手指向了许夏木跟沐笙所站的位置,他说:“应该就是她,就是她!她就是c国南裴庭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