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二郎脸色阴沉愤怒的看着聂四郎和刘大郎刘二郎三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偷啥东西不好,非得去偷那奶牛。奶牛没偷到,被抓住打一顿狠的,还丢尽脸面。
没脑子的蠢货!一百两银子一头弄回来的,那山坡的奶牛和羊一千多两银子,肯定是日夜有人守着的,能让他们把奶牛牵出去,肯定是设下的圈套。
看着急匆匆赶来的聂大郎和云朵,聂二郎紧抿着嘴,“就算是抓到一个偷东西的,也用不着下这么狠的手,直接把人的腿打断吧!?”
聂大郎瞥了眼聂四郎三人,看着聂二郎没有否认他狠,却道,“这两个是你表弟吧…”
虽然村里有些人的确觉得下手有点没轻没重了,但这话他们也只心里想了下,对上偷东西的小贼,就要狠狠收拾一顿,让他们再也不敢偷。这伸手偷的就是上百两银子的奶牛,要是偷着他们家了,怕是能把家底都偷了。
这个话又是聂二郎说出来的,就显的他维护自己兄弟了。
刘氏直接骂上了,“狠心的小畜生!把人打死了!狼心狗肺的东西,忘恩负义!把我们家人都打死了啊!偷你们家东西了吗?偷到你们家啥东西了,就把人把打成这样!黑心烂肺的东西!你们这么狠,把人打成了这样,你们赔!把人打坏了,要赔偿!赔偿!”
聂大郎轻笑一声,“家里的奶牛毕竟是个稀罕物,那棚子不显眼,可有千把两银子在里面。刚换了家仆看着。他们看到竟然有贼来偷奶牛,一时下手也没个轻重。黑灯瞎火的,也没看见,这偷牛的人是自己村的。”
“你们就是故意的!喊着偷你们的牛了,偷到了吗!?腿都打断了,恨不得把人打死!好好的人给你们打废了,今儿个不赔偿,咱们没完!”刘氏扯着嗓子嚎骂着。
“是没完。”聂大郎点头,“村里竟然出了内贼,勾结外村的人来盗窃,行为恶劣之极。现在都喊下手偷上百两银子的奶牛,下回说不定就敢杀人了。先把他们绑了,等天明送官吧!”
一听送官,刘大郎和刘二郎吓坏了,喊着就叫大姑。
刘氏哭丧着叫骂,喊着聂大郎要害死她儿子,害死她娘家侄儿,“……心狠手辣的畜生啊!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要不是我们一家人多,拼老命的干活儿挣钱,这没人性的畜生早病死了啊!现在出息了,发达了,不讲情义就算了,还要我们一家人的命啊!害死人了!打死人了啊!”
“当了贼还哭喊害死他们了,真是不要脸!”
“胆敢偷村里的东西就要往狠了打!不然以后不知道就把咱们村都给偷了!”
“果然是一窝子,这偷东西的本事从老的到小的都会!”
又说到刘氏大过年偷给老天爷上供的银子,这娘俩都会偷。上供的银子,值钱的奶牛,以前还不知道偷过啥,村里丢的小东西还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干的。还有刘大郎和刘二郎,这俩刘氏的娘家侄儿,还真是和刘氏像!
聂二郎长得像聂二贵,相貌不错,个子也高。聂四郎就不行了,像刘氏,矮胖,不管是好吃懒做还是偷东西,都和刘氏很像。这两个刘氏的娘家侄儿,也是跟刘氏有几分像……打的鼻青脸肿看不出来了,不过身材那是真的挺像。
面对村里人的唾骂,聂二贵有话也说不出来了,眼神一转,抓着刘大郎和刘二郎就骂,“都是你们游手好闲的,把我们四郎都带坏了!他之前啥时候伸手摸过人家的一针一线!要不是你们俩,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去偷东西!”
村人一听没有对聂四郎改观,反而有些鄙夷他。自己儿子偷东西,怨怪别人的娃儿了。
刘大郎一看聂二贵竟然怨他们,腿被打断了,疼的都没知觉了,还被人抓了个现行,在全村面前丢脸,他们没怨聂四郎害他们,聂二贵竟然还怨他们,顿时恼忿不已。
刘二郎已经不忿的怒嚷,“明明就是聂勤他说要偷奶牛,叫了我们俩帮忙,说卖了银子分我们一笔!”
众人更加鄙夷聂二贵,看他自己脸色涨成猪肝色,说不出话来。
聂二郎出声解围,“牛也没有偷了,你们下狠手把人打个半死,腿也打断了,总得给个说法吧?就算去了官府,你们把好好的人腿打断,也说不过去吧!”
刘氏看大儿子撑腰,立马就硬起来了,“狠心驴肝肺的畜生啊!还都是没长大的娃儿,年纪轻轻的,就被天杀的打断了腿,这一辈子就完了!可叫人还咋活啊!这娶不上媳妇儿,干不了活儿挣钱,一辈子就成瘸子了!我的天啊!不能活了啊!”
看着拍着大腿哭嚎,“自己当了贼还有理了。”云朵冷笑,“官府说不过去,那就送到官府说说。官府要说赔偿,该赔多少我们赔多少就是了。”
聂大郎抽袖筒里抽出一张叠好的纸,“在送官之前,先把之前欠的银子还了吧!就算我们不收利息,欠了这么久,也该还了。之前喊着没有钱,分家分了几十两银子,也没见还,这借据都要泛黄了。”
刘氏哭喊着逼死人了,聂二贵也脸色阴沉难看的不行。
聂二郎两眼阴阴的盯着聂大郎,他当初逼着写下借据就是故意的!故意要拿着个借据,有事儿没事儿威胁人,还能赚一笔银子!
柳氏叹口气,“这四郎本来就……也太不争气了!”
甘氏脸色发青,咬着牙槽。不争气的何止聂四郎,老二现在也不讲脸面了!竟然容着刘氏这个贱人教败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