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深好奇的问,“大郎哥哥!你有啥事儿那么高兴啊?”
聂大郎眼中闪过诧异,那么明显吗?看聂里正也一样的神色,就笑道,“只是近来读书有很多感悟,《四书》我已经看完了,很多都通了。准备下次去镇上,把《五经》也买齐回来。”
聂里正奇道,“真的都通了!?”他也没咋讲解,聂大郎就读通了?
聂大郎点头应是,“字认识了,这些书读起来就明白大概意思,再经过里正爷爷讲解,我自己再通读琢磨,就都明白了!”
因为聂大郎有时来,有时不过来。聂里正也觉得教会聂大郎识字,懂得一些圣人之言也就行了。能帮助他以后做生意容易。也不考功名。所以聂里正也没考校过聂大郎的水平。拿着书,聂里正就问他,“我考校考校你。”
聂大郎应是,适当的露些,也好方便他以后行事。
等《四书》考校完,聂里正看着聂大郎眼神就变了,“真是奇哉!短短时间,你竟然《四书》具通,之前我只觉得你有天分,进步快。现在看来,你进步神速,对学问一事有着常人没有的天分!”
“都是里正爷爷悉心教导的成果。”聂大郎笑。
聂里正摇摇头,问他,“你平常都是咋看书的?”
“也就诵读默背。我买了两本《四书注解》,集两本之长,融会贯通,这才明白的透彻些!”聂大郎回道。
聂里正点头,“虽然有《四书注解》,但你能进步到如此,也是你天赋异禀了。”
“所以我想买了《五经》回来好好学一下。”聂大郎显示出高兴。
聂里正若有所思的点头。
聂深看着聂大郎,一脸的‘大郎哥哥好厉害’,“等学好了《五经》,大郎哥哥要去考功名吗?像范举人一样?”
聂里正也是童生,听孙子说话,他看着聂大郎,惊诧道,“你真有此意?”
聂大郎失笑,“只是妄想一下,我都这么大年龄了。不过想着多读书,总没有错的。”
聂里正开始认真考虑这个问题,他给孙子启蒙,也是想着能送孙子去念书,他就这么一个孙子,村里又有那么大个榜样,范举人。他自己也是童生,身为里正,跟村里的人见识还是不一样的。他也是希望孙子将来能考个功名回来,光耀门楣,出人头地。
聂大郎虽然年龄大了点,但他是因为启蒙晚,天赋却异常高,如果好好学几年,未必没有可能。说的是十年寒窗苦读,可有多少寒窗苦读数十载,年过不惑还在追逐功名科考?
“大郎!你若有信心,能坚持下来。把《五经》买来,等你通读之后,我看看,若是可以,即便三十参加科考,年龄也不算大。”聂里正给予支持。如果是一般村里的人家,他就不劝这话了。但聂大郎和云朵办着作坊,还给县城里大户做鱼,念书的银钱是不会少的。若是聂大郎将来能考中功名,他白石村就又出一位人物。还是一位跟他这个里正亲近的人。
“我开始也不太敢想。但做事就是要敢想敢做。所以想先买齐全了书,回来好好学一学,看到时候能不能行。”聂大郎道。
聂里正赞赏的点头,觉得聂大郎毕竟年龄不小,所以理解能力也高,天赋也高,只要踏实好好学,说不定就考上个功名了。
聂大郎心情更加愉悦,早早的拿着书回家,脚步轻快进门。
云英已经回来了,她实在不放心云朵,听聂大郎让她喝了药就出去念书了,她顿时觉得聂大郎不重视云朵了。
“我真的没事儿了大姐!我喝了药,睡了一上午呢!不信你摸摸我头!要是还不放心,等会让聂郎中瞧瞧,保管都好了。”云朵劝她。
云英又摸了一遍,虽然觉得不烫了,但心里总有点担心。
见聂大郎回来,她忙去做饭,“晌午要吃啥?擀面条?”
“那就擀面条吧!”其实她有点想吃饺子。
聂大郎她大眼忽闪的转,就知道她有另外想吃的,坐过来伸手摸她的额头,“退烧了?”
云朵小脸发红,“退烧了!”
“退烧就好。要是不行,就叫聂郎中抓些药。”聂大郎笑着摸摸她的头。
云英看聂大郎也不像不关心云朵了,心里就稍稍放心,忙和了面,擀面条。
聂大郎拿了昨晚泡的干肉,捏了捏,已经软了,切成条,和苤蓝一块炒了,又炒了个白菜,菜铲出来,烧开水。
正好云英擀好面条下锅。
云朵喜欢白水煮面,然后炒了酱汁拌面条上,或者做成盖浇面。
云英就每次把面条擀厚点,切出来基本是放行的,多煮两滚,炒菜也是多汁的菜,荤素都有,搭配着面条吃。
“明天想吃什么?”聂大郎把面条端过来递给云朵。
“饺子。”云朵道。
“那明儿个去赶集割肉,晌午回来包饺子。”聂大郎笑的**溺。
云朵两颊发热,低着头夹一筷子菜到碗里。
聂大郎夹了一筷子肉给她。
云英看云朵不好意思的样子,垂着头忍不住笑起来。不是嫌弃二妹妹了就好。看他们俩人感情好,她才放心。不过以后她多干点活儿,多提醒点二妹妹,省的让聂大郎哪个地方心里不高兴了。
到歇午晌的时候,云朵说啥都不跟聂大郎一块,只要他离的近些,她就忍不住心里小鹿乱跳。
聂大郎听她的,睡在另外一边。
晚上依旧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