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守内虚外,不仅仅是大宋的国策,也是其它各国的国策。北辽、西夏同样如此。北辽各部落叛‘乱’不断,西夏外戚专权的实质是藩部日益壮大不听调遣。各国现在需要的是集中力量,解决国内矛盾,巩固统治。
不过,在历史上,只有大宋在国策之外,仍为了恢复汉唐故土折腾不断。历史上的宋神宗,要变法不仅仅是为了维持大宋的统治而已,根本上还是要收复汉唐故土。
只是,他的努力不符合这个时代的需要,逆天而行的结果是战火不断,毫无所得。历史上的宋神宗虽然想收复燕云十六州,但是没有底气。只能抓着西夏不放手,直到永乐战败,才算死了心。
历史上的王安石变法应当是为了解决三冗问题,国库空虚,民生困顿,军备废弛而进行的变法。然而,到了宋神宗手里,宋神宗和王安石的目的却决然不同,宋神宗要当秦皇汉武唐宗,而不是为了当秦孝公汉文汉景帝。他的目的是充实国库,对外扩张。但是他又不够凶悍,不够果决,害怕背上穷兵黩武的名声,成为隋炀帝一流,最后把变法‘弄’得不伦不类。
历史上的王安石变法,众说纷纭的根源也就在这里。宋神宗和王安石基本目标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大宋富国强兵,不过王安石是为了大宋国祚,而宋神宗是为了个人的文治武功。
现在,赵顼放权了,把事情‘交’给了王安石。起初只是为了打通汉唐这条古老的丝绸之路,抵制天方教东侵而举行的宋辽夏三国会盟,到了王安石手里却成了华夏诸国的大会盟。
自唐灭亡之后,关于领土的历史遗留问题一直没有得到解决。无论是北辽、西夏,或者是大理、‘交’趾,都是如此。各国都在防备着大宋要恢复汉唐故土,要吞并他们。宋朝富而不强,让他们感觉到了安全,但宋朝的野心却让他们睡不着觉。
虽然宋朝给后世是一副弱宋的印象,但终宋一世,正如历史上记载的一样,战争与扩张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宋朝的矛盾是,一边要防止藩镇割据,一边要一统华夏,这是在带着枷锁跳舞。
中国的少数民族政权,就像是后世中国的自治区一般,有着一定程度上的民族自治权。而对于游牧民族而言,又是兵民合一。所以,当中央政权衰弱,国家崩溃,军事力量瓦解时,掌握着一定军事力量的少数民族政权往往呼风唤雨,成了扰‘乱’华夏的一个重要因素,比如五胡‘乱’华,比如安史之‘乱’,比如‘蒙’古人灭金,比如满族人入主中原。
不过,汉唐之时,绝对的拥有一统华夏的文明中心,也就是关中地区,在自然环境上没有遭到破坏。由而,在自然环境基础上建立起来的经济体系仍然强大,等到国家政权重组,汉唐仍然能像秦始皇一般,扫平天下,一统华夏。
隋唐之后,关中水土流失严重,地理环境遭到严重破坏,这个从历经‘春’秋四百年发展起来的经济中心不复存在。而以南京和北京为中心的两大经济中心,还没有发展起来。中国陷入了两宋长期的分裂割据局面。两宋时期,三百多年的发展,这两个经济中心才矗立起来。
继而,‘蒙’古灭金,迁都北京一统华夏。随后,明朝定都南京,驱赶‘蒙’古人,一统华夏。再后来,清朝入主北京,一统华夏。接着,民国定都南京,覆灭了清朝。最后,共和国,定都北京,建立新中国。中国的首都在北京和南京之间轮替。
在古代,相比南京,北京更适合作首都,因为这个经济中心沟通着东北和华北,地势上的一马平川,‘交’通上更加便利,定都北京显然更有利控制东北和华北,保证国家的统一。由而,无论是明朝还是民国,后来都要迁都北京。长安这个经济中心基本上处于中原腹地,不适合少数民族扎根和发展。而北京这个经济中心,本身就是处于中原边缘之地,是游牧文明与农耕文明的‘交’汇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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