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岁币,也是这个宋真宗的糊涂账。
宋真宗死后,她的戏子老婆刘娥,几乎是继承了他的遗志,大搞土地兼并。
可以说,宋朝就是被这个宋真宗搞坏的。
赵顼祭祀的这么些天,一直在想,变不变法,可以慢慢来。这个宋真宗的屁股一定要先擦干净。
可是送东西容易,要回来就难了。利益阶层已经形成,狼已经养大了,再动他们就太难了。
赵顼从反对声音最少的冗兵入手,不失为一个好的方法。或许是赵顼受“枪杆子里出政权”思维的影响吧。后世共和国的建国史,赵顼十分清楚。两次国共合作,两次遭到背叛,不能和平建国,不就是背后没有强大的武装力量吗?
相比祭祀,一直是在那里磕头外,春耕大典就有意思的多了。
首先是皇帝象征性地驱牛扶犁,去耕地,赵顼兴起,脱掉龙袍,卷起裤腿,硬是整整地耕了一亩田地。官员们等得心焦,百姓们却跟看大戏一般高兴,还没见过皇帝耕地,自然很吸引人。
其次是宰相鞭牛,这个牛不是真牛,而是泥铸的假牛。文彦博执鞭打了几下,算是完成了仪式。待鞭牛结束,便是百姓们疯抢泥牛。据说能抢到一点泥牛的泥巴,回家供起来,今年就能取得大丰收。
文彦博对这个风俗自然是知道,抽身及时,不然这么个老头子非得踩死不可。那些抢泥牛的百姓个个是身强力壮。不叫一个身强力壮的,哪里抢得到泥牛?挤都挤不进去。
抢完泥牛,抢到了的,个个心里欢喜,看着手里的一坨泥巴,吃了蜜一般。没有抢到的,从地上找点泥屑,放在手帕上,好歹也有点。
最后授牛,由司农寺寺卿,把皇帝刚才用过牛和犁授予百姓,鼓励农耕。当然,这个百姓却只能是族老员外之类的百姓,却是早就指定好了人。
·········
,原来的政事堂。
忙完了春耕大典,这春祭的所有事项算是结束了。赵顼并没有回宫,而是跑到了内阁看看。政事堂在皇城之外的内城,位于御街右边。有大大小小的几十个院落组成,却显得很破旧。比起那些当官的府邸差得远了。
“春祭就这样结束吗?恐怕不合礼制。”文彦博小心翼翼地问道。
文彦博现在也慢慢地摸到了赵顼的逆鳞,凡是要花钱的,还是那种花了钱赚不到钱的事情,赵顼就会把钱捏得紧紧的。
文彦博这番也是在向赵顼要钱,而钱掌握在王安石手里,赵顼不张嘴,王安石不给钱。按内阁的制度,皇帝与宰相意见不一,那就得放内阁讨论议定。但是赵顼没有让内阁讨论的意思。
“祭祀在心不在行,三天也就够了。现下国库无钱,祖先会谅解的。”赵顼打了个马虎眼。
“可是。”文彦博准备再讲一番道理。官员们在春祭都能得到一笔赏赐,可是这次仍然没有。
“好了,文相,朕也去了,也花了十万贯了,我们也尽心了。变法的方案可得快点,文相可不能渎职呀!”赵顼安抚道。
“是。”文彦博重新坐下。
十万贯?文彦博苦笑。以前春祭,那次不是要花百万贯以上。当然这百万贯大多是给官员发福利了。赵顼已经多次没发福利了,官员人都在叫苦。赵顼不为所动,钱发下去了,还不是给你们养歌伎用掉,才不会给你们钱!现在兵权在握,也不怕你不忠心。不忠心办事,年前的城外八百人头就是榜样。
富弼关于给名臣魏征、狄仁杰、包拯等人的后人授官,以激励忠直的建议也被赵顼封还。赵顼除了一个点头皇帝的名号外,又加了一个铁公鸡皇帝的名号。
“圣上,交子已经印刷了六十亿贯。圣上要不要去看看?”王安石站起说道。
“先生办事,朕很放心。嗯,去看看也好,正要见识一下先生的手段。不过,等春耕大典之后再说吧!”赵顼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现在王氏钱庄谁在主持?”王安石现在是钱部尚书,那边又很重要,赵顼不由得又问了一句。
王安石是钱部尚书,办公地点在原来的三司。但作为内阁执参,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内阁办公,特别是正在商讨变法方案的关键时刻,王安石可是不能不到的。
“是吕惠卿在主持。该子年轻有干劲,头脑灵活。应该可以放心。”王安石解释道。
“嗯,有时间,替朕转告他,说朕很欣赏他,将来宰相之位少不了他的。让他奉公守职,朕不愿意听到他的渎职贪污的声音,也不愿意听到他的家人霸占田产的声音。”赵顼想起吕惠卿这个人还像有人品问题,决定先敲打一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圣上,吕惠卿要回乡丁忧了。王氏钱庄,微臣准备交给吕嘉问。”王安石知道赵顼的意思。
“嗯,富相,这内阁所有的院落也该修一修吧!据朕所知,每年发下来给政事堂修缮的费用可是不少,内阁也没有修缮,真不知道钱都去哪里了?”赵顼看着着进风的院落,没有再纠结吕惠卿的问题。
吕惠卿、蔡京之流,都是精明能干,会琢磨上司心思的人,只要不时地敲打一番,不是不能大用。
“是。”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