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司慕染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东西,听到推门声,司慕染习惯的以为是莫白回来了,便喊道:“莫白。”
裴宸朔的手顿在半空中,变成紧握的样子,冷厉的声音问:“他在你心中就这么重要吗?”
司慕染的手一抖,笔下的字有些模糊,放下毛笔,司慕染站了起来:“你怎么在这里?”司慕染看着他阴沉的脸,随即有些不安,他不是已经走了吗?莫不是……
司慕染知道裴宸朔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天玄的,情急之下问道:“莫白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裴宸朔脸上的怒气更加的明显,看着裴宸朔不回答,司慕染走上前质问道:“你是不是把他给杀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
裴宸朔极力忍着自己心底的怒气,问道:“你就这么在乎他的生死?他在你心中难道就当真那么重要吗?”
“是。”司慕染回道。
裴宸朔本来的心情就不好,如今被司慕染这么一闹,心中的怒火更甚,他狠狠的一拳落在一旁的木门上,白色的木门上留下一行猩红的血迹。
司慕染吓得后退了两步,裴宸朔的眼神冷的骇人。司慕染不敢看他,只得低着头。裴宸朔一声冷哼,拂袖转身离去。
危子墨站在门外,方才他们的谈话他听的清楚,看着裴宸朔沉着脸离去,危子墨无奈的摇摇头。
司慕染低着头走了出来,她好似又回到和裴宸朔吵架的那个时候了。危子墨看着司慕染低沉的心情说道:“你错怪王爷了。”
司慕染抬头看着危子墨,危子墨又道:“天玄没死,他被人给救走了。”
司慕染暗惊,心底已猜测出救出天玄的人是谁。危子墨道:“你太相信天玄了,救走天玄的人便是那日在湖面刺杀你的人。王爷之所以不告诉你便是不想你心中难过。”
司慕染的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插了一刀,一直以来她那么信任天玄,可是到了最后天玄还是在骗她。为此她竟然又一次的错怪了裴宸朔!
危子墨轻叹:“如今惠安公主死在了天极国,你可知道王爷他要面对的压力有多大。这件事弄不好,两国必有一战,到时失灵涂炭又是一场灾劫。杀害公主的人就是天玄的人,可是王爷为了你放过了他一次。”
司慕染有些后悔,在这件事情中她的确只顾及到天玄的安危,全然忘了裴宸朔要背负的责任和压力。
司慕染咬着唇,自己帮不了他也就罢了,可是却一次又一次的给他找麻烦。司慕染在心中直骂着自己没用。
危子墨见司慕染有些悔色,轻轻摇头道:“你也不必自责,凭王爷的办事能力没用什么问题能难住他的。你只要知道天玄这个人不可信,那就好了。”
司慕染点点头:“谢谢你。”
危子墨轻嗯一声:“天色不早了,你赶紧休息吧。”
司慕染转身进了房间,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想着天玄和裴宸朔的事,司慕染只觉得心烦意乱,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大亮。
只是裴宸朔自从走后竟然没有在回来,司慕染每日心神不宁的,危子墨说裴宸朔在忙于惠安公主的事情有些分身乏术。
隐忍了几日,司慕染终于坐不住,这一天司慕染借口去镇上买东西,却听街上沸沸扬扬的在传关于公主的事情。
“公主死在了这里,两国必定有一场大战啊。哎,真是造孽,又苦了我们这些百姓。”
“可不是。真希望王爷这一次能力挽狂澜,早日抓到杀害公主的凶手。”
司慕染听着他们的谈论心中也跟着纠结,惠安公主一死如今镇上的人都人心惶惶的。
司慕染快走进驿馆的时候,却见几个侍女和江枫说着什么,司慕染匆匆躲在一旁。
“王爷因为公主的事已是焦头烂额,哪里顾得上什么生辰啊?”江枫斥着那几个侍女。
“那我们去买些菜,让膳房给王爷做些好吃的。”其中一个侍女说道。
江枫回道:“就这样吧,让膳房做些可口饭菜。王爷这几日也没怎么好好吃过饭,真是让人担心。”
那几个侍女领了命立即离去,司慕染躲在一旁,微微的失神。今日是裴宸朔的生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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