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染下了马车,看着匾额上书的落霞苑三个字恢弘大气,气势非凡。裴宸朔被危子墨和江枫搀扶着。
司慕染走上台阶,方要敲门,朱红色的大门已经被人打开,从中出来一个老者,眼有残疾。
“请问……”司慕染话还没说完,那老者坐了个请的姿势,却不多语。
司慕染回头看了危子墨一眼,他点点头,司慕染和危子墨一同走了进去。
入了园子,那个老者将他们领到一处水阁,司慕染打量着这里的一切,花草树木因为气候温和盛开的极好,而偌大的园子没什么下人,偶尔见到一个也是身有残疾的人。
水阁是搭建在水中的一个观景阁楼,四周用纱幔围着,透着层层薄纱可以看见蜿蜒的河流及远处的青山,风景秀丽,美不胜收。
危子墨将裴宸朔安置在水阁里的软榻上,说道:“这里处处透着神秘,我们还是小心些的好。”
司慕染点点头,低头看了看裴宸朔的情况,突然一阵香风拂过,纱幔外传来女子灵动好听的声音:“你们来的好早?怎么,可是改变主意了?”
纱幔掀开,司慕染回头正是昨夜的那个女子。她依旧一身绯色衣裙,不过发式输了几个小辫,颇有异域风情的感觉。
“这位姑娘千方百计的让我们来到此处,难道只是想让我夫君娶你这么简单?”司慕染不解的问。
那绯衣女子看了司慕染一眼回道:“我叫红药,今年十八岁。我在月老面前发过誓的,我必须要嫁给万灯会走上月河桥的男人。他如果不娶我,那我就杀了他。”红药扬着脸,甚是认真的说。
危子墨失笑,满脸的不可思议。红药回头瞪了他一眼问:“你笑什么?”
危子墨抿唇,唇角的弧度微微扬着:“姑娘,在下也在月老面前发过誓的,今日见到的绯衣女子便是我的夫人。”
红药的脸噌的一下红了起来,她转过身道:“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危子墨轻笑着回道:“因为姑娘你就是我今日见到的绯衣姑娘,所以在下是必须要娶你的。”
红药回头瞪了他一眼:“谁要嫁给你啊?我要嫁也是要嫁给他。”红药指着软榻上还在昏迷中的裴宸朔。
危子墨耸耸肩:“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红药轻哼一声不理会危子墨,而是问着司慕染:“你说怎么办?你说让我杀了你的夫君,还是让你夫君娶我?”
司慕染第一次遇见这么蛮横可爱的姑娘,她非要嫁给裴宸朔不过是因为一个誓言。
“红药姑娘,我夫君是不会娶你的。我如果为了救我夫君的命而擅自答应了这婚事,最后只会害了姑娘你。我可以看出姑娘心性单纯,何必为了一个荒唐的誓言而搭上自己的幸福呢?姑娘可曾听过这么一句话,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司慕染问着她。
红药微微发愣,摇了摇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司慕染解释道:“意思是说此生只嫁一心一意对你的人,和他白首到老永不分离。”
红药似懂非懂,司慕染继续说道:“红药姑娘生的天生丽质貌美动人,以后定会寻到那个一心一意爱你的人,又何必委屈自己给别人做妾室呢?今日若姑娘非要取我夫君的性命,那我也只能随着我夫君一同去。”
红药有些震惊,她抬眼打量着司慕染问:“你宁愿和你夫君同死也不愿意他娶别的女人?为什么?”
司慕染扶眉一笑:“因为我夫君除了我不会在爱上其它女子的,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红药姑娘你。如果红药姑娘明白了爱为何物,你就会懂我今天做的这个决定了。”
红药轻叹一声,摆摆手道:“好了好了,这次是我输了。我不纠缠你夫君就是了。”
司慕染舒了一口气,回眸却发现裴宸朔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司慕染的眼睛有些湿润。
方才她那么说是看出了红药心性单纯,所以以死相压,可是如果换做别人她司慕染真的能放任裴宸朔的性命不顾吗?
司慕染知道自己做不到,虽然自己会选择和裴宸朔同死,但是司慕染历经过死亡她更明白活着的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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