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宸朔跟着一并跪了下来,开口便是为司慕染求情,“皇上,司姑娘并不是有意冒犯皇上的,还请皇上恕罪。”
“这还不是有意冒犯的话,朕是不是应该等到她骑在朕的脖子上的时候再教训她?”皇帝明显就是迁怒于裴宸朔。
裴宸朔也很是清楚,司慕染是他带进宫里的人,如果她在宫里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他也难逃责任。
对于她自己惹出来的祸,司慕染觉得把裴宸朔牵扯进来是件很愧疚的事情。所以才会大胆地再次开口,“皇上,乾坤殿之所以会着火根本不是什么妖龙在作祟,是因为房顶上没有避雷针,所以打雷的时候才会祸及到乾坤殿。”
司慕染在殿外看着那帮人来来去去救火的时候就知道了根本原因,可就算她说出来恐怕也没有人懂那是个什么原理,结果国师的活人祭祀法逼得她不得不大胆提出这个概念。之前因为骑马用具的事情,就差点要一脚迈进鬼门关,现在她又把自己置于在生死的边缘。
可是司慕染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当务之急就是想尽办法让皇帝相信她的话,而不是那个神棍的胡言乱语。
皇帝对司慕染的话抱有着怀疑的态度,但看司慕染那样胸有成竹的样子,他还是决定给她一次机会,所以才会问道,“避雷针?那是个什么东西?”
司慕染一听感觉自己还有戏,正想好好地解释一番,却被国师抢去了话头。
“皇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避雷针一说,分明是这个女人被妖孽附体,才会胡说八道。”
自从他当上国师以来,还从未有人反驳过他的想法,司慕染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他看不顺眼的人,下场注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司慕染怒瞪着国师,“你说我被妖孽附体,你有什么证据?我看你是因为心虚才把罪名都扣在我的头上的。”
“要证据是吧?好,本国师就给你证据!”国师脸上闪过一丝阴险的笑容,随即快速地从腰间抽出自己的佩剑,在司慕染白皙的手背上狠狠地划了一道。
鲜红的血液滴落在地上,国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符纸,附在司慕染的血迹之上,随即将符纸放在烛火之上,嘴里不知道在念些什么,只见符纸上的鲜血逐渐扩散开来,最后竟形成了一只狐狸的形状。
国师把符纸呈到皇帝的面前,“皇上请看,这就是她的原型,她是一只狐狸精,请皇上和王爷千万不要被她的外表所迷惑。”
国师还特意提及了身为王爷的裴宸朔不要被司慕染的外表所迷惑,也不知道他说这话的含义究竟是什么意思。
司慕染也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她就稳定住了心神,因为这样的招数她怎么记得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皇帝显然已经相信了国师的话,不由得呵斥道,“司慕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皇上,民女的确还有话要说。”到了这个地步,除了自救,司慕染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自己摆脱这样的困局。
“国师,你说我是狐狸精,是吧?”司慕染直视着国师的眼睛,从他的眼中只能够看到他想要置她于死地的决心,既然这样,她又怎么可能让他如愿呢?
“你这个妖孽如果肯束手就擒的话,本国师可以助你转世,否则一定会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国师这样为我考虑,我本来应该很感谢才对,不过我还不想死,所以国师可否借我几张符纸看看?”司慕染心中只有一半的把握,但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当然必须要试一试才行。
“本国师的符纸岂是你一介妖孽能够想看就看的?”也不知道这位神棍的优越感到底从何而来,让她不禁想起了那个处处觉得高人一等的司芸芸,到最后不还是她的手下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