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这些是朝中官员方才送来的奏疏。”裴宸墨拿着龙案上一些奏折递给裴宸朔,裴宸朔打开撇了几眼随即放下。
看着裴宸朔静默不语,裴宸墨又道:“自从地震发生后,道家皆传言此乃不祥之兆,因此……”
裴宸朔知道他的想法遂道:“你想迁都?眼下京城已被夷为平地迁都也是势在必行的。”
见裴宸朔赞同,裴宸墨应道:“四哥去查天玄的下落可有什么发现?”
裴宸朔点点头:“我已经抓到了天玄的手下,只可惜地震发生的突然让天玄给跑了。”裴宸朔很是后悔的说道。
“只要抓到了活口总会知道天玄的下落,四哥不必觉得可惜。”裴宸墨安慰道。
“迁都的事六弟自己决定就好了,我现在只想抓到天玄为阿染报仇。”裴宸朔垂眸,阴沉的眸子中满是冷冽。
裴宸墨知道裴宸朔的心情,便道:“我明白,四哥安心做自己的事便是。”裴宸朔拍了拍裴宸墨的肩,随即转身离去。
回到王府后已是天黑,江枫和危子墨已经从外面回来。裴宸朔询问了一番京城的损失情况之后,又问:“抓回来的那个女子关在了何处?”
江枫回道:“在王府地牢中。”
裴宸朔深邃的眸子划过一丝阴寒,声音也泛着寒彻:“走,去看看。”说着直奔王府大牢而去。
江枫和危子墨跟在后面,他们知道这个抓回来的人至关重要。
王府大牢里,守卫看到裴宸朔过来匆忙见礼,裴宸朔行色匆匆的走进地牢里,那个梦纭蜷缩在阴暗的地牢内,因为被裴宸朔所擒时受了伤因此显得有些虚弱。
“将她带出来。”裴宸朔一声令下,江枫示意手下的侍卫将梦纭带到了审讯间内。
阴暗的地牢审讯间,墙上挂着一应的刑具看起来极其可怕。梦纭双手束缚着坐在椅子上,散乱的发髻很是狼狈。
“你跟天玄是什么关系?”裴宸朔阴冷的声音问着她。
梦纭抬头,神色有些不屑,仰着头并不回答裴宸朔的问题。
“本王的忍耐性是有限的,不要以为你是个女人本王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但凡触犯到我底线的,无论男女结果都是一样的。”裴宸朔的声音里清淡似水,可偏偏带着一股阴寒之气让人心中发颤。
“我落在你们手中也是一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梦纭昂首挺胸视死如归。
裴宸朔一手轻敲着桌子,如鹰锐利的眼眸中杀气顿现。“我问你,司慕染的尸首是不是你们带走的?”裴宸朔阴沉的声音让人畏惧。
梦纭打了个寒颤,眼神有些疑惑:“什么尸首,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是吗?”裴宸朔却突然哼笑一声:“不知道像你这样视死如归的女人还有什么是好怕的呢?竟然你想死,那么临死前不如便宜了我一帮侍卫,如何?”
梦纭大骇,她知道裴宸朔所言是什么意思。“你想羞辱我?那你还不如一刀杀了我。”梦纭的脸色煞白。
“我最后问你一遍,司慕染的尸首在哪里?”裴宸朔的声调有些提高,似是已经不耐烦。
梦纭浑身有些颤抖:“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尸首。”
裴宸朔阴沉的目光看了她一眼,随即递了个眼色给江枫。江枫领会上前,便要去扯梦纭的衣裳。
“不,不要,我说的都是真的。求求你们不要这么对我。”梦纭显然害怕了。
裴宸朔伸手打住江枫的动作:“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梦纭被吓出一身的汗,说话也有些结巴起来:“我们,我们只是救了少主,一直躲在京城,只等看守薄弱逃出去。我们真的不知道什么尸首。”
裴宸朔脸色一沉,看梦纭吓成这个样子不可能说谎,裴宸朔突然觉得烦躁,究竟是谁挖了司慕染的墓盗走了尸体?
看着裴宸朔低头不语,江枫问道:“王爷,接下来该怎么办?”
裴宸朔抬头又问着梦纭:“你们的联络地点在哪里?”
梦纭眼角挂着泪珠:“我们的组织训练很是严格,一旦有人被抓所有的联络地点都会中断,就连我也找不到他们的。因为我无论是否能活下去都是一死的命数。”
裴宸朔深眸一敛,轻笑一声,不过只是一枚棋子,天玄做事向来如此。“带她下去吧。”裴宸朔知道梦纭没有说谎,在问下去也没有什么线索。
江枫令人将梦纭待下去,房间内危子墨和裴宸朔皆是默默不语。
“如果不是天玄带走了司姑娘的尸首,那会是谁呢?”危子墨细细想了一番仍是猜不透。
裴宸朔仔细想着那日的情景,突然灵光一线:“你还记得在墓地我们发现了那个老人吗?当时我追天玄的时候也看见了她。”
危子墨想起那个白发苍苍的女人,当时只是匆匆一瞥,他也未曾留意。“王爷是怀疑那个老人?”危子墨问。
裴宸朔点点头:“她当时在墓地出现,后来她又和天玄在一起。她们之间或许有着什么,只要找到她我想就会有答案的。”
危子墨点点头:“那我即刻带人去寻。”
裴宸朔道:“好。”
司慕染被阻在城郊外,因此长长的裂缝她已经无法进城,只好在城郊外找了个地方暂住。周围的居民因为地震纷纷的的出走逃难,这让司慕染切实感觉到灾难的可怕。
地震后天极国的天气变得极为的异常,才深秋便降起了大雪。
裴宸朔站在府内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