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鹿书记和邱望西都同时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盯着怒不可遏的李润基。
鹿书记很快反应过來了,也把脸一沉,问道:“润基,你刚刚这番话,有证据吗,”
李润基怒气难解,铁青着脸说:“刚刚我安排几个人,抓到了胡德清的一个姘妇,是湟源县委接待处的一位女干部,据这位女干部交代:以湟源县委书记陈建立为首的几个腐 败分子,居然学一些黑社会组织的手段,专门训练几个有姿色的工作人员,用于腐蚀、拉拢重要领导干部,胡德清早就中了他们这一招,,据那个女孩子交代:陈建立等人利用她的姿色,早在几个月前就将胡德清拉下了水,胡德清不仅与她上了床,还被摄了像,所以,这次他下去调查,屁股就坐歪了,一心想要帮助陈建立等人隐瞒湟源县非法集资的乱象,想要隐瞒陈建立等人参与非法集资并获取暴利的违法事实。
“但是,叶鸣在去湟源县之前,就掌握了该县非法集资的一些内幕信息,所以,他顶住了湟源县那些败类和胡德清等人给他的巨大压力,坚持要实事求是地调查该县的非法集资问題,而且将调查的矛头指向了陈建立等人,引发了他们对他的仇恨,于是,他们先是安排另一个女孩子去**叶鸣,但被叶鸣将那个女孩子争取了过來,成为了他的同盟军。
“我估计:由于叶鸣掌握了他们一些违纪违法的证据,而且他去崆岭县,很可能也是去见某个知情人,想获取另外的证据,陈建立等人知道此事后,感觉到叶鸣威胁到了他们的利益、前途甚至生命,所以,他们便铤而走险,不惜派人去暗杀叶鸣,试想:如果胡德清是个坚持原则的人,如果他不被陈建立等人收买利用,湟源县非法集资以及其他一些黑幕,早就被揭开了,何至于让叶鸣一个人去冒这么大的风险,所以说,叶鸣现在被人追杀、受这么大的罪,甚至现在还沒有脱离生命危险,这个胡德清罪不可逭,”
鹿书记听到这里,本來因为献了血而有点苍白的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忽然将那只盛着红枣枸杞茶的瓷杯往小柜子上重重地一蹾,怒喝道:“无耻的败类,润基,对这类证据确凿的恶徒和败类,我们必须采取雷霆手段,果断处置,决不待时,你马上打电话布置安排,将胡德清以及湟源县那些为非作歹之徒,一个个抓捕,别让他们闻风而逃,”
邱望西这时候也从无比震惊的状态中清醒过來,赶紧表态说:“李书记,鹿书记说得对:对胡德清以及湟源县那些败类,绝不能心慈手软,必须马上行动,不要让他们有任何机会逃窜,”
李润基早就做出了抓捕胡德清以及湟源县那几个首恶分子的决定,但因为鹿书记就在这里,所以,在下命令之前,他必须要來向鹿书记汇报一下,以示尊重。
因此,在鹿书记说完那番话之后,他立即拿起手机,首先拨打了省纪委常务副书记白杰的电话,要求他亲自带队,去省委大院胡德清的家里,对胡德清实施双规。
然后,他又将郭广伟叫过來,吩咐他从涟桥市公安局调集人马,连夜赶赴湟源县,以涉嫌谋杀和非法集资犯罪,将陈建立等人立即抓捕,直接投进看守所,不再由纪委对他们立案调查……
两个小时以后,白杰就打电话给李润基:他们将胡德清传唤到省纪委后,胡德清一眼看到坐在审问室的胡海瑶,两条腿立时软了,沒用多大功夫,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他近年來所有的违纪违法行为一股脑交代了出來,据统计,他交代的受贿金额达到了一千余万元,其中大部分都是在湟源县任县委书记时收下的;此外,他还交代:除了胡海瑶之外,他还先后保养过五个情妇,他受贿的赃款里面,有五六百万元用于包养情妇的开销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涟桥市公安局局长向郭广伟汇报:陈建立等被周美瑜和胡海瑶举报的五位湟源县县委县政府官员,包括周碧辉以及县委原副书记在内,已经全部被拘捕,并被异地关押到了益华县,目前正在组织对他们进行突审,但是,陈建立、周碧辉等五个人异常顽固,拒不开口说任何问題……
此时,鹿书记已经献完了第二次血,又躺在那间特护病房休息了一个小时,大概早晨六点左右,叶鸣的手术也已经做完,医院院记等人:叶鸣的手术非常成功,留在腹腔内的两粒子弹已经取出,肺部、肝部的创口也进行了清理和闭合手术,如果叶鸣身体素质好、抵抗力强,能够抗得住手术后的感染发炎,估计就沒多大问題了。
鹿书记点点头,问那个院长:“你们估计叶鸣要多久才能清醒,”
那个院长忙说:“患者这次受伤太重,而且肝部和肺部都受到了严重的损伤,所以,他必须在重症监护房呆个三四天,具体清醒的时间还不能确定,不过,他的生命肯定是保住了,”
李书记有点担心地问:“他的肩膀也负了伤,会不会落下残疾,”
“这个不会,据参与手术的专家说:这位同志身体素质特别棒,生命力也异常顽强,否则的话,如果按照他的伤势,还有他在负伤后又在车上颠簸了几个小时的情况,一般的人早就坚持不住牺牲了,但是,他却顽强地活了下來,而且,在逃跑时,他还采取了包扎伤口、止血止痛等自救措施,从检查的情况下,他那些自救措施非常及时,也非常正确,在受伤初期成功地避免了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所以说,这位同志能够活下來,确实是一个生命的奇迹,”
鹿书记和李书记听这位院长这样说,一直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了下來。
由于现在还不能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