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莫小悠想着她和蓝‘玉’胡终究会是陌路,一成不变的故事,何时是个尽头……
天香楼里,因为大雨,客人很少,蓝‘玉’胡一直在喝酒,陆芥虽爱品酒,却不嗜酒,他无奈的又给来催促的小二打赏了一点碎银,谁让蓝‘玉’胡就想喝醉呢。
蓝‘玉’胡的所有想法,像是被收回了,无法收敛的‘迷’失,浑浑噩噩,模模糊糊,失去怜悯,失去爱心,失去自我反省。
他指着陆芥,说:“我现在感觉自己无心,无所谓,可以堕落,可以选则死亡。因为她有了归宿,我的人生再没有意义了!”
陆芥呛了一口酒水,这话,怎么听着也不像是蓝‘玉’胡能说出来的,感情果然是个奇怪的东西。
“没事,我是神医,神医呢什么都能医治好的,要不,我给你用忘情丹怎么样!”
“好!”
楚陵寒身体虽痛,却在怡情轩外走了好几个来回,大雨淹没了他的身影,他徘徊在窗外,不确定莫小悠有没有睡。
而房间里的莫小悠正在与寂寞同一国度,她不相信宿命,但这或许是宿命。和独‘女’始祖一样的宿命,是不是终究要孤独终老。
黑暗里她又爬起来点起一支蜡烛,昏黄的火焰轻轻地跳动着,那是寂静的心跳。
她一直看到蜡烛然尽,再次袭来的黑暗吞噬了她。
这样的孤寂由不得人拒绝,所以她没有反抗,没有挣扎。
莫小悠前世早已习惯了漆黑一片。独自走在人生这条路上,在多少次深夜无人的街,她的世界仍然只有她自己,寒冷和无奈悄悄地蔓延,她习惯与痛苦为伍。
她在心中列了一万个假设,如果可以选择,她的心还是愿意跟无拘无束的蓝‘玉’胡在一起。
而楚陵寒就在她的窗边看着房间里的烛火,和她一样,看到那烛火熄灭。和她一样的叹息,体会着她的挣扎和孤独。
这样的夜晚,还有别人也在挣扎中度过。
云龙山庄里,素衣被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室里,她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雨声也穿破不了铜墙铁壁,她还以为外面是晴空万里呢。
沉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耶律丹从秘道中走进暗室,他手中拿着一个灯盏,火光瞬间照亮了暗室。素衣一动不动的站着,她不想回头去看那个恶魔。
“‘女’人,你伤了我,我抓你来还好吃好喝的待你,你就这个态度!”耶律丹走到素衣面前,迫使她不得不面对自己。
素衣看到耶律丹衣服和头发全湿了,想着外面是下了大雨,她不喜欢黑暗,却更不想像黑暗妥协,沉默如果能让耶律丹厌烦,放她回去,那么她就赌赢了。
耶律丹把灯盏放在石桌上,慢慢‘逼’近素衣,脸上的笑也愈加的邪恶。
“你要做什么?”素衣步步后退,耶律丹步步紧‘逼’。
终于她的后背触到了墙,再无退路。
“我对‘女’人没兴趣,你不要慌,只要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并且能让我满意,就能放你回去。”
耶律丹仍旧离素衣近得不像话。
素衣伸手想推开他一些,却怎么也推不动,她又想起这家伙是个魔,她这反抗是多么愚蠢。
“你说吧。”
“第一,你十岁的时候在哪里?”
“忘了。”
“第二,你爹娘叫什么?”
“我爹叫素大庆,我娘吕氏。”
“第三,你记不记得一个叫萧璃月的人!”
“不记得……”
耶律丹便不再问了,只是面上的表情很不满意,像是要发怒,又像是在思考。
素衣头靠在墙壁上,认命的等着耶律丹的宣判,是放是留!
只是耶律丹转身出了暗室,什么也没说。
“你,不守诚信!”素衣狠狠的发出几个字,语调极度的鄙视。
耶律丹站在石‘门’外,“你回答的不好,一个正常的人怎么可能不记得十岁的事情,除非你是傻子。”
眼看耶律丹要消失在秘道中,素衣急急的说:“我娘说我十岁的时候受过惊吓!所以什么都忘了!”
可是秘道中的人还是绝情的走了,素衣慢慢滑在地上,她抱住自己的膝盖,刚才怎么会希望那个恶魔能放过她呢。
她自嘲的笑了笑,看到面前一个人影,黑‘色’的长袍,黑‘色’的靴子。
“‘女’人,看来你是喜欢待在这里。”
素衣迅速的站起来,对耶律丹笑了笑,“除非是傻子才愿意待在这里。”
“好吧,现在跟我走,但是我要你跟我回出云国,必须是心甘情愿的。”耶律丹先走出了石‘门’,不管素衣答应还是不答应。
素衣犹豫了半天,还是退回到暗室中。
“原来你是傻子。”正如她自己刚才所说,愿意待在这里的一定是傻子。
耶律丹站在外面,等着她的回答。
“我可以跟你回去,你要放了康王妃。”素衣低着头,她不敢看耶律丹的眼睛,因为她感觉到头顶上有种要杀人的光芒。
她突然失去重心,被横抱起来,她以为耶律丹要强迫着带她走,大喊道:“我不走,除非你答应我……”
她张着嘴,发不出一个音符。
“让我清净会,让我带走她的是你,让我放了她的也是你,要是我不带走她,会一失两命的,因为你,我平生第一次救了两条人命!”
素衣说不出话,只能安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