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龙本欲下去将催某干掉,但他边上那人阻拦道:“这些事,还是让他们自行解决才是,我们看热闹便了。”萧龙道:“适才那僧人为何要放走?”那人不答,只看着玉面官人等。
余晶莹听大麻子那样说事,若不是早已听惯,恐怕早跟他吵上。她暗藏飞刀于袖内,其目的是崔大胡子,余晶莹目露冷光,慢慢走向崔大胡子,崔大胡子见余晶莹走来,观其冷艳目光,心中大骇,心头乱跳,一阵冷汗顿出,不禁大喊道:“马兄弟,你就看着我这样被一个女人杀了么?”
玉面官人听闻,见余晶莹果有行凶之意,便即拦住了,“这位夫人,你不能杀他,一切由官府来定罪,若你杀了他,便是民杀官,便是造反行径了,万万不可!”
余晶莹道:“人生百年,除死无大事。贱女子已然遭受百般凌辱,自认为飞刀功夫练成,便要与这厮做个了断,不期事情非小女子想得那么容易,如今情况,正好杀了他,然后自刎。”余晶莹只想在崔大胡子胸口处插上几刀,却被玉面官人坚决拦住,余晶莹走不开,便怒道:“你别假惺惺地为我说话,官官相卫,自古都如此,你若是真君子就得帮我杀了这厮。”
玉面官人见余晶莹生气时脸色却娇艳无比,秀眉紧蹙,温软的小手被自己紧紧握着,淡淡幽香传入鼻孔,玉面官人不免心头大热,神魂为之颠倒,又听她道:“若是真君子就得帮我杀了这厮”,玉面官人心中已然决定做一个真君子,便与余晶莹一齐向崔大胡子走近,男子为女痴,莫过于此。
一边的大麻子大叫道:“不可以!”他冲到余晶莹后边,抱住余晶莹柳腰,却被玉面官人用半截利戟刺中大麻子右臂,大麻子赶忙撤手,大叫道:“崔大官人,我也没办法了,黄泉路上走好。”
崔大胡子两眼只盯着余晶莹和玉面官人,嘴中囔囔道:“救命啊,救命啊,我还不想死哩。”只是,余晶莹早已猛地一刀插入崔大胡子的胸口,崔大胡子惨叫一声,双眼一翻,阴间从此又多一恶鬼。玉面官人在崔大胡子惨叫一声后,头脑晃了晃,却见自己的半截利戟也刺入了崔大胡子的胸口,心中一阵慌乱。
他又见余晶莹一刀往自己胸口插去,急忙抓住余晶莹的手,两人四眼相对,良久,余晶莹手中刀脱手,玉面官人便将余晶莹一把抱起,跃上马背,对手下道:“告诉陈老爷,我马某一生将游荡于五湖,漂泊于四海,不要挂念我,叫他老人家好好保重!”
玉面官人带着余晶莹骑上那棕色骏马,驰骋过街中,奔出洪古镇口,径往南方而去。
大麻子兀自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又看看自己店内,太阳已半空了,却没有一位客人来吃面,他马上醒悟,店周围都是枪刀与鲜血,有人来才怪哩。
萧龙见余晶莹被玉面官人带走,不禁道:“真是奇男子也!”他身边那人道:“不足为奇,还有更奇特的你未见过。”
萧龙道:“高人,你还未回答我,你为何要放过适才那僧人?”
高人笑道:“放了他,他也只有死路一条,我们没必要动手杀人,因为该杀的人早晚有人会去杀的,我们何不假意做个人情哩。”
萧龙听到这人说假意做人情,心中不喜,便道:“既然如此,我得将这些少年用马车送到古佛寺去,要告知那里的方丈,这些人曾经做的歹事,还要他亲自去青楼赎回那少女,让她回家。”
那人道:“好小子,真是有心人,只是你认识那少女吗?你知道她被卖到哪个青楼吗?你又怎么知道那里的方丈会是怎么样的?”
萧龙答道:“不知道!”那人摇了摇头,“年轻人碰些钉子也不是不可,只是那太不值了。”
萧龙反道:“对我来说值得。”
“如此怎讲?”那人笑道,萧龙答道:“我也只是想利用这齐畜生,你该知道,古佛寺与万圣派一样,依我这样的身份有那么容易进去?”那人无语,便御剑而起,萧龙御剑飞上,忙问道:“高人,可否告知你的大名?”
“贱名不需知道,我去也!”那人说着化作一电光,消失在萧龙跟前。萧龙只得落回地面,在一铺子里要了些绳索,其时已有不少人前来观看,有认识齐公子的人,大大议论,说萧龙胆子可不小,看来是已经准备挨千刀万刮之刑了。
萧龙将那些少年绑好后,要了一大马车,便让车夫赶往古佛寺。行了数百米,到一茶坊处时,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涌了过来,却是那姚孝带了许多人马过来,他见了萧龙,东瞧西望一番,知适才那人已不在萧龙身边,僧人便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这位施主,你犯下如此重的罪业,惟恐佛主也不原谅你了,那崔大官人竟然被你杀了,你罪实在太大了,各位官人,便是这小子了。”
姚孝说完,那许多官军便涌了上来,萧龙横剑当胸,那些人一点也不畏惧萧龙,只将齐公子等少年给抱下马车,萧龙欲杀个痛快,却见姚孝那厮奸诈的笑脸,萧龙还是有些惧怕他的,他便迅速挪动身体,将齐公子一人给夺了过来,御剑飞起,直往北飞去。那灰袍僧人拂袖功夫虽厉害,却也不能远程攻击。官军将那些受伤少年人解了绑,便交与姚孝,姚孝僧人从怀中掏出一些银子,给那些官军分了,官军高兴离去,对于崔大胡子的死,他们可不关心,想让别的人来处理,那定然也苦了大麻子了。
姚孝摸了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