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妇见到萧龙重阳剑脱手,不禁大喜。用剪刀往地下一合,将重阳剑给夺了过去。悍妇把那大剪刀丢了,双手拿着重阳剑,左看右看下看上看的。你看她那睁着怪眼,好似一女巫,你看她那剽悍的身躯,难以相信是个女人。
悍妇后边慢慢走来一个男子,那男子笑道:“小颖,你拿到手了,快给我看看。”
“那不行的,我还没有看够呢。”悍妇道,她又在身前一抹,变回那美貌少女的模样,那男的又道:“颖妹,你就让我看看好吗?”说着便伸手去拿。这小颖却将剑收到身前,退后几步道:“大智师兄,你可知道,我为了它,将那个老和尚的头给剪了下来。”
“哪个老和尚?”那大智道。
“三影山庙中的那扫地秃驴喽。”小颖随口道。那大智突然作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道:“颖妹呀,那和尚杀不得啊?”
小颖一听,又见大智脸色难看,不禁大骇,双手似乎抖了下,那大智便趁机将重阳剑夺了过去,不禁哈哈大笑,退后几步道:“师妹,这功劳可又是我的了。”
“哼,师兄就喜欢欺负我,一点都不好玩。”小颖娇滴滴道,不住向她的大智师兄送秋波抛媚眼,那大智不禁咽了口口水,小颖慢慢走近,大智的心跳越来越快,见小颖走到近前,一把将她抱住,小颖却道:“这里还有一个人呢?你不怕他听到我们亲热的声音么?”
“先杀了他便是。”大智道。说着,两人一人抓住重阳剑的一端,走到萧龙身前。适才萧龙听到他们谈论那扫地僧被害时,萧龙已然清醒许多,听在耳里,便欲发作,却奈何整个身子软软的无力,不住运气往全身经脉运行。
此时,早已清醒,四肢也有了力气,这两师兄妹却正要来谋害他,萧龙早感到上头生风,用力把舌头一咬,心血一出,顿时清醒,随即一个翻滚,鲤鱼打挺,起身后迅速使出一个弓步双推掌,两个血红掌影打了出去,穿过那大智的胸口,打入那小颖的腹部。两人中招,立即摔倒在地,经脉大乱,若不是萧龙留手,两人恐怕早被击毙。
两人吃痛瘫坐于地,见萧龙双眼火红如魑魅,周身戾气甚重,不禁心惊胆战起来,萧龙收回重阳剑,用沙哑沉闷的声音道:“你杀了那扫地的大师吗?”
小颖此时也只得老实说道:“没有,只是刺了他几刀,才把你的事说给了我听。”
萧龙才醒悟,原来是他逼老和尚说的,以后还是不要对别人说自己的经历为妙,即便他是良善到极点的人。又道:“那大师现在怎么样了?”
“没有死!”小颖道,见萧龙双眼恢复正常,又露出一张英俊的脸面,只是眉目间现那淡淡的愁思依然在,小颖大胆道:“他既然会说出你给他说过的事,他的死活你何必在乎呢?”
“你给我闭嘴,我没有要他对我的事保密,况且我的事何须保密?现在哪个正道大派的人不知?”萧龙怒道,真想上去给她两剑,但见她的脸面像小婷,就是给不下那两剑。萧龙夺回重阳剑,大声道:“我可走了,你们好好在这里玩。”
那小颖听了,大声道:“小相公,带我走,我走师兄是个人面兽心的人,玩完我,便要除了我的,在他眼里,我是他的眼中钉,你相信我,我说得是真的。”
萧龙回头道:“你们巫族的家事,我管不着。”
“等等,小兄弟,我这师妹是个yín_dàng的女子,不知被多少个男人骑过,一向心狠手辣,你若带着她,她一定会先jiān_shā你,后夺剑的。”那大智道。
“你胡说什么?我哪是什么yín_dàng的女子?”小颖怒道,萧龙双脚却已踩在重阳剑上,缓缓上升。
那小颖忍痛滚到一边,拾起那大剪刀,双手在身前一抹,又成了一个悍妇身形,提起剪刀便走到那大智身前,冷冷道:“师兄,对不住了,要怪便怪你自己嘴贱。”
那大智被萧龙的血红掌影穿胸而过,比这小颖受伤更重,但见那剪刀两刃合来时,使命在坏中摸出一个条形木盒,在一端一按,数枚枣核钉打了出去,正中小颖的手臂上,小颖吃痛,那剪刀便往下重重跌落,剪刀尖部却是对准了大智的胸口,跌落时,便插入了他的心脏,那大智“啊”的一声尖叫,发出了人生最后的一次声带运动,双眼翻了翻,双腿一伸,气已断绝。
小颖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师兄,你这名字取得真不好,智慧低下,还大智呢?”说着便将那剪刀收起,突然感到手中痛痒难当,不住胡乱抓举,忙到他师兄怀中胡乱摸了一把,摸出一个黄色瓶子,揭开盖后,有几粒黄色药丸,小颖大喜,马上将其吞入肚内,手臂上的痛痒感渐渐消失,她便将那枣核钉给拔掉。
正要离开时,他那师兄突地坐了起来,而小颖却在前方化成了一个少女模样,慢慢地往前走着,她不知后面还跟了一个低头垂手的尸体。到一处涧水边,小颖蹲在水边,将那受伤部位给洗了洗,突然感到有一双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她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尖叫道:“啊呀!”她见到师兄那心脏还在流着血,双眼却是翻白眼珠不动,而冰凉的双手却紧紧搭在自己肩上,甩了甩,却总也甩不掉。
小颖便扭转身,拖着这死尸离水涧远些儿,她生怕这尸体将自己拖入水中,淹死了可不好。小颖又抽出那剪刀,只把那双手给剪断,一脚将师兄的尸体给踢开,那双手却仍旧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