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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龙往北飞行了半日,在一河流边停了下来。但见河水清澈见底,而河中却“啵”的一声响,一红色物团冲天而起,无数水花贱到萧龙头脸,萧龙抹了抹脸,在张望时,却未见到哪红色物团往哪去了。只见水面波浪荡漾着,太阳已然然近西山。萧龙见河对面有一小镇,便徒步绕到上游一拱桥上。
萧龙踏在那拱桥上时,心中总有股莫名的亲切感,阳明村也有一座小拱桥的。萧龙行至拱桥中间,见对面有一老小推了一辆小车行来,老的是一老妪,满脸皱纹,而小的则是一个满脸污秽的小孩。萧龙竟然上前去帮他们推车,却遭到他们的拒绝,萧龙不理解道:“我好心帮你们,你们为何拒绝我?”
“像你们这样不正经的年轻人,我老太可是见多了,我们爷孙累死也不要你们假意的帮助。”那老妪气氛道。
“我不是假意的,而且我哪里有甚不正经了?”萧龙不解道,伸手便去推车,老妪突然抽出一把腰刀,刷刷砍向萧龙,萧龙只好放手退开,“老奶奶,你为何如此,难道世上的人就如你想得那么坏吗?”
“上回就有一群少年来在这个地方,说要帮我们推车,谁知,一人一手搭了上来,将车给拆了,还将我的孙女给抢到城里,卖到青楼去了。你快些滚开,若在靠近我们爷孙的车,不是你是死便是我活。”老妪悲惨地叫道。
萧龙退到一边,道:“请问那些少年人都是些什么人?”
“假和尚,都是官老爷家的公子,送到古佛寺修炼妖法的兔崽子。”老妪怒道。
“竟有这等事?难道没有王法了吗?”萧龙正声道,老妪见萧龙脸色,似对那些少年人的作为很不满,便道:“年轻人,听你口音不像本土人,却是来自哪的?”
“我来自南方,也可说是北地最南端。”萧龙道。
“看你也是什么修真炼道之人,这年头,你们这些人挺吃香的哪。”老妪话语中大有冷嘲嫉妒之意,萧龙却未在乎,一路行来,早已知道现在朝廷的许多事儿,便道:“老奶奶,那些做官的修真之人,我还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好的,看那群少年是喜欢欺负弱小,我定要去古佛寺找那些和尚理会去。”
“年轻人,你行吗?”老妪用怀疑的目光道。萧龙见老妪一脸不屑之态,心中亦有不喜之意,便道:“不行也要去,难道他们做了歹事,还可以快乐地过活?”萧龙暗道:如果我不是想去古佛寺,这事我也会理会?
“又能拿他们怎么样呢?他们的爹爹都是在朝廷为官的,你还是别去招惹他们为好,算我家门不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逃不了的。”老妪无奈道。
“什么?如果那些人不那样做,就什么事也没有,那些事不是命中注定的,都是恶人造成的。”萧龙道。
“恶人造成的也好,天注定也罢,总之都是命哪!”老妪道。萧龙道:“我说不是甚命中注定便不是。”
老妪叹道:“年轻人,有血性是好,但你一人怎么动他们那些人?”
“老奶奶,公道自在人心,你告诉我那些少年是怎么样的?我去给你讨回一个公道。”萧龙越说血气越旺,似要马上飞到古佛寺中,将那些少年人给揪出来,痛打他们一顿,然后饿他们十天八天,再将他们赶到田里干活去。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恶人,是萧龙跑镖时经常做的事。
老妪见萧龙满脸愤怒,低低道;“唉,老太我还是忍了吧,小毛,我们走。”说着便与她那孙子推车过了拱桥中间段,萧龙喊道:“老奶奶,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的孙女你就让她那样了吗?”
老妪不回头也不回话,只推着车子往前行去,有心人也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了。不过,萧龙有了那心,是一定要去做的。萧龙过了拱桥后,便来到离古佛寺最近的一个小镇,名为洪古镇。
其时日已黄昏,但洪古镇上却依旧人来人往,稍狭小的街道还有点挤的,萧龙经过一狭小的街道,见到有些数十个和尚赶了马车,马车上尽是些粮食菜果之类。萧龙见他们头上光光的,想必就是古佛寺内的僧人。萧龙上前问道:“大师,请问你们是古佛寺中的僧人吗?”
“滚开!”一和尚道。萧龙见那和尚满脸怒气,好像谁招惹他似的,刚要开口再问,却见那和尚双手一张,仰天大喊道:“我这么有慧根的光头,为何不能修习高深的法门呢?偏偏要让我去做个买菜买米的杂役和尚呢?”
在他边上的和尚也大喊大叫了一番,他们那样一来,引来许多看热闹的人,很多人在议论纷纷,有说做和尚也真不容易啊,如今做一个真正的和尚也要讲究身份哩,要官家子弟,要有僧人介绍方可入寺,若不具备这些条件,那要交上一百两银子,方可做一个真正的和尚,若这三条件都没有,那你进去后,最好也是让你扫地及劈柴等低贱的活儿哩……
许多人指手画脚的,那些和尚赶忙运着粮菜,往镇外跑去。萧龙到一家面馆要了一大碗面,吃完后便御剑追上那些和尚,那店主跑在萧龙后边,大叫道:“客官,你还没付钱呢,我这小本生意哪,怎么来我这吃霸王餐呢?”
萧龙早已飞出数里外,那店主只得叹道:“适才笑那些光头做和尚不容易,看来我开店也不容易哇。”叹了口气,不住擦了擦眼睛,忍不住便哭了起来。
一人走到店主身前,笑道;“大麻子,你的哭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