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战告捷,我们大家一拥而上,将萧羽廷抱在中间。
“萧董,真有你的!我还以为你不行了呢?”我笑着拍了拍萧羽廷的胸口。
“这么大个儿在这儿摆着呢?怎么可能不行呢?来,萧董,走一个!”李甜甜跳起来和萧羽廷来了个击掌。
我们这边正在弹冠相庆,却听山东武校的师生哭成连天,“师傅!师傅你醒醒!”
那声音凄惨地让人心茫,我们一伙人也不得不走过去看。
“没事儿吧?”我开口道。
这时,那最开始开口讥讽萧羽廷的少年朝我猛地一瞪,跟着便冲上来揪住我的脖领子,道,“你tm给我师傅偿命!我要杀了你们!”
李甜甜和方信忙上来劝阻,可那少年此时眼冒红光,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哪里拦得下?
就在我以为要打人命官司时,突然传来一声柔弱的话,“传渐!别出洋相!”
大家循声望去,见聂云峰已经悠悠醒转,嘴里噙着一口鲜血,蔓延嘴边,接着道,“快松开人家。”
那个叫传渐的少年用力一推我,便凑到聂云峰的身边,呜咽道,“师傅,师傅,我……”
聂云峰伸出一只手,摩挲着传渐的小脑瓜,一脸慈祥道,“传渐……师傅太轻敌了,咱们……咳咳,咱们六合门这次算栽了。”
传渐却一梗脖子,道,“六合门天下无双,怎么会栽了!师傅,我去和他们打!”
聂云峰轻轻一笑,眼光中全是疼爱,道,“虽然你是俺徒弟里最争气的……可俺都打不过人家,更何况你呢?传渐啊,输了就是输了,胜败……胜败乃兵家常事。”
传渐泪眼婆娑,一脸心碎,道,“那……那学校怎么办?是不是真要被拆掉了?”
“他们……他们敢!”一提起学校,聂云峰便激动起来,呛了一口后,咳嗽不止,许久才继续道,“他们要是再来,我这把老骨头就堵在学校门口,我看他们谁敢进来!”
咦?听这师徒俩话中的意思,莫非山东六合门这次来比武,就是为了夺得奖金,保住他们的学校?
“老哥哥,”我厚着脸皮凑上前道,“我很抱歉,我的朋友出手太重了些,把你伤成这样!不过,我刚才听你话里的意思,莫非……你那个学校需要很多钱才能保住?”
聂云峰悠悠地看了看我,道,“不错!那块地本来是俺学校的,可现在却被人惦记上了,传出话来,要一百万才能留下……唉……”
我心里愁肠百转,都是天涯沦落人啊……
“老哥哥,这样吧,等我们队拿到这一百万,我赠送你一半,如何?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狠狠心,道。
“兄弟,你的好意俺心领了,不过……无功不受禄,俺只愿你们步步为营,拔得头筹吧!”说着,便又转向那个叫传渐的少年,道,“咱们山东武校,名为学校,实为六合门总舵,所以……我既是校长,更是六合的掌门!现在……我知道自己大限已至,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活了……今天,我就把掌门之位,传给传渐了,你们今后……”
传渐此时一脸惊慌之色,赶紧道,“不,师傅!我……”
“师弟,你就答应师傅吧!”这时,旁边又走过来一个岁数稍长的人劝慰道。
其余师生也纷纷附和,同意传渐担当掌门之位。
看来这个少年是众望所归了。
聂云峰又吐了几大口鲜血,眼看已在弥留之际,全凭着一股气硬挺着,对他门下的人道,“今后,不论大事小情,你们全要听传渐定夺,记着没有?”
众人纷纷答应下来。
聂云峰又叫传渐附耳过来,轻轻说了几句话,随即眼睛中光亮一闪,便如冬日里的蜡烛一般,就此熄灭。
这时,主席团已经派人赶过来----比武第一场就出了人命,这实在是一件大事,虽然大家都签了生死状,但毕竟是法治社会啊。
主席团的人在问清楚情况后,征询传渐的意见,是公了还是私了。
传渐闭目向天,半晌无语,良久,才缓缓道,“比武哪有不出事的?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公了私了的。”
主席团的人这才松一口气,打算给山东武校一点抚恤金,却被传渐给拒绝了。
等主席团的人散去之后,众师生将聂云峰的尸体收敛起来送走了。
传渐迎面走到萧羽廷面前,那血红的眼睛已经渐渐平静下来,却仿佛更能直击人心。
我见势头不对,忙上前道,“哎哎,这位传渐兄弟,不如咱们交个朋友,以后有什么忙需要帮的,你尽管给我说,来这是我的名片!”
传渐嘴角抽搐了几下,仿佛有无比沉重的东西压在心里,让他说不出话。
他推开我的名片,冷冷地扫视“万万”队的每一个人,最后对我道,“不用名片,我能找着你!”
说罢,便扬长而去。
得!这次跟六合门的梁子算结下了!
待六合门的人走光了,我们大家的心情都极为沉重,没人说话,只慢慢地朝旅馆走去。
我跟在萧羽廷后面,忽然,就见萧羽廷的裤子全变成了深黑色,我忙叫道,“萧董,你这是怎么了!”
萧羽廷微微一笑,道,“没事,流了点血而已。”
我不理他的话,拦住他,把裤腿一提,就见萧羽廷的大腿已经被鲜血浸透了,“这……这什么时候的伤?”
再撩开他的上衣,腹部也全是血,有几个大口子都开裂了,露出鲜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