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此幕.风笛等人重重吐了口气.还好.來的及.这两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走.而就算日后北冥殿追查起來.也定然不会像放他们回去追查來的快.那自己这些人.便有着充足的时间准备跑路.
在几道安心和两道惶恐的目光中.东涯的大手眼见就要将人握住.突然.虚无的通道那头.一道恐怖的能量穿透了空间的界限.以着不可思议的速度.赶在东涯手掌落下之前.爆射了过來.
“哼.敢杀我殿执事.尔等洗好脖子.等着受死.”在那恐怖能量爆发而來之时.一道缥缈的冷喝.也是突兀的响彻在风家上空.久久盘旋...
“嘭.”
沉闷的撞击声.在东涯急剧收缩的瞳孔下.在他的胸膛响起.可怕的劲道.都是将东涯直接掀飞老远.撞在了院墙之上.院墙瞬间塌垮成一地废墟.
难以掩饰的痛苦.在东涯脸上乍开.强忍着胸中的一口老血.凝重的望向院中的通道.可是哪里还有什么痕迹可寻.
“噗...”
一口老血抑制不住的还是喷了出來.东涯脸色难看的从地上爬起.先前那道能量.竟然让他一个半只脚跨入灵皇的高手都是直接击成了重伤.可见对方的实力.是有多么可怕.
“唉.这下麻烦了...”随手用袖袍将嘴角的血迹擦干.东涯疲惫的甩了甩脸颊.重重沉吟了一声.语气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担忧苦涩.
下了杀心.要将北冥殿的人全部杀死.这本就是一件需要很大决心和准备迎接死亡的事.杀归杀.可人跑了两个.这就更加让人心思沉重.
不是因为别的.他们将很快面临血与火的考验.那诡异的黑袍人影掌控的特殊能量.东涯也十分忌惮.这次來的是黑袍执事.但东涯明白.下次.便是灰袍.乃至青袍.而面对他们那较高级别的异修.已然被人重伤了的身体.似乎无法坦然招架.
他们需要逃走.需要离开幕风城.越快越好.跑路迫在眉睫.虽是如此.东涯那隐隐抽动的脸部肌肉.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莫名的决然.低垂着目光.用有些力道的手掌.轻轻摸索上被人击中的胸膛.那里.屡屡诡异的能量像讪动的黑色幽火.被东涯手指抚上之际.缥缈缭绕.却沒有被他抚散.
东涯脸上的古怪的凝重神色.越來越浓.胸膛之上除了隐隐作痛的伤势.残留的黑色诡异力量.竟然渗进体内几缕.虽然像是出手那人意外之下信手击來.威力不大.可东涯却知道.他对于残留下來的能量.束手无策.根本无法将它逼出体外.
它们像渗人的寄生虫般.死死钻入东涯体内.如同有着生命.可以嗅到美味的灵力源泉.在东涯经脉内稍稍流转.吞食了偶遇的几波甘美的火灵力.便是不再迟疑向着那迸发出力量的源泉迅游而去.
丹田气海.成了它们最美味的粮食.灵尊九阶的雄浑力量全被凝结成的那颗火红色朱丹.变成了这些诡异黑气最好的茁壮育床.
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几缕细微的黑气在东涯的气海中.攀附上他的灵尊朱丹.如同跗骨之蛆.又似黑色的八爪之鱼.疯狂的开始着吞噬力量.对此.东涯当然不能让它得逞.朱丹开始迸发火焰.比起之前在外界弄出的恐怖高温还要更甚几倍.
好似对着发光发热的东西有着天生的忌惮.自朱丹开始燃烧.黑气在发出一些古怪的滋滋之声后.迅速的离开了去.躲在气海边侧徘徊不敢靠近.却始终是在虎视眈眈.而东涯.吐出一口浊气.惊惧的神色.稍稍安定.不多时.想要火焰去烧.将它们逼走.最好排出体外.可是.这些诡异的东西.火焰袭來便精明的躲了开去.在体内游走的速度.让东涯根本无从聚堵.
东涯逼不出这些黑气.黑气想吞噬他的灵力.灵力就化作火焰去对抗.两者竟然谁也奈何不了谁.终于.东涯无奈的妥协了.脸上自今日起.也隐晦的出现了心事重重的神色.想來.任谁被一个像毒刺般的东西扎进肉里.都不会爽快.
先前的百道火焰.已经将汇聚着积水鲜血的地面烤的干裂.像是经过了一场几十年的严重干旱.田地.哦.不.就连石板也被炙烤的酥了一般.轻轻一踩.便是沙沙声响起将它们化作一捧细沙.
风笛寒着小脸.一脸揪心的一拳砸在身侧台阶上.还好.东涯的道行很深.将百道火焰的能量炙烤范围掌控的很好.并沒有出现过犹不及的事情.所以.蕴含着超强力道的拳头.便又是将一块完好的青石砸的裂纹密布.清风稍稍一吹.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崩碎塌了下去.
这场动荡犹如还在眼前.而连绵不息的夜.也不知是到了什么时辰.草木吐着新绿.夜风抚着众人惊魂未定的心.吹散着风家还残留着的淡淡血腥.
不甘的拳头从地面上收回.因为沒有使用灵力加持.作为血肉之躯的少年.沒有出现鸡蛋砸完石头还完好无损的状况.干涸了的地面.便被那顺着拳头滴落下來的新鲜血迹.再次涂红.对此.风笛沒有丝毫注意.
气愤难平的喘息声.从风笛张着的口中吐了出來.风无痕被冥山逼死.再用诡异的手段摄走了灵魂.对此.却无可奈的任他宰割.而后.轻轻松松逃走.风笛的眼睛涌现的滔天杀意.沉寂了良久之后.猛然的在身体剧烈抖动中爆发了出來.
风笛一口铁牙咬的嘎嘣作响.淌血的拳头赫然猛握间.在此刻显得挺拔的身姿愤恨的猛然抬起不屈的头颅.漆黑的眼瞳泛着凶光直直瞪着无尽的苍天穹幕.一股澎湃的萧杀气场.也在此刻.豁的爆发了出去.周围还未消失的尘土.顿时被迸发的七零八落.尘埃漫空.
“北冥殿.我风笛以血起誓.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