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富贵也知道自家孙子的脾气跟自己一样,一旦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会来。笑了笑,也不在意独自哼起京腔来。无论陈大鹏再如何声泪俱下,都不再理他。
……
三天后,“脚步法以勾、挂、碾、踏为佳,腾、挪、踩、撩为妙,于旋风步里求功夫。你看你打的是什么?!喝醉了?还是狗熊掰玉米啊?!你看好了,我再从新演示一遍!”
陈爷双手背于身后,于方寸之间腾挪起步,仿佛根本没费什么力气似的,飘逸非凡,而且渐渐身影开始重叠起来,一米见方的地方就被陈爷的身影充满!
铁蛋很认真的看着,至于能记住多少就不好说了。陈爷本以为铁蛋要至少一个星期才能调整过来,可是他还是太低估了铁蛋的体质,竟然不出三天就完全调理好了。要知道这可是真正的开膛了!虽然没动什么,却也是亏损了不少元气。一般人没大半个月都不能下地。身体既然好了,当然就正式开始学了!像之前这种情况,陈爱国一个上午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也多亏了铁蛋憨实,这心理承受能力果真不是一般人抵得住的!
“架子八大纲领:大、小、屈、伸、刚、柔、发、聚。大则气运周身,是静中之动;小则芥子藏身,是动中之静;屈是屈中有伸;伸是刚中有柔;刚是水火济济;柔是气海丹田混合之气;发是气随捶发,足落捶打;聚是聚于气海,存于丹田!知道了吗?!不要一味的用蛮力!”
陈爷在一边在水潭边腾挪飞跃,一边谆谆教诲着,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铁蛋已经满眼里都是自己师傅的身影,竟然找不到陈爷的真身了!
……
“老爸!我要报仇!”
脸上还裹着厚厚一层纱布的黄毛不甘心的道。陈爱国那一砖头不仅把他给框晕了,还有些轻度脑震荡,让自己这两天都还经常晕乎乎的。此仇不报非黄毛!
“放心!那帮土鳖,老子好说歹说就是不让老子开采。这两天我正想叫你三叔让一些兄弟给我搞搞呢!一群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家伙。”
李刚使劲捻了捻烟头道。方正的国字脸上一抹阴毒闪过。
“老爷,客房里的那三个人死了!”
在李家服侍多年的老管家方伯急急忙忙跑进来道。
“什么!死了?前两天不还好好的吗?”
黄毛蔫着公鸭般喑哑的嗓音惊道。
“老爸,咱得赶紧叫人把他们埋了!放心交给我吧,我认识个人,保准神不知鬼不觉。”
啪!
李刚一巴掌把黄毛轮了个圈“我都不知道怎么生了你这蠢货!”
李刚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
“你真当你老爸是黑社会啊?人又不是我们杀的,当然是报警了。这种事情当然要交给人民公仆干了。要是再能抓了几个,那咱们……”
李刚说着说着竟然得意地阴声大笑起来。
“还不赶紧报警!”
“是是是!”
黄毛急忙掏出电话拨起了110。
……
“今天上午,警方在东郊的一座民巷里发现了一具死尸,报案人是民巷里的一个五保户,据老人说是今天早上出门遛鸟时发现的。我当时去现场调查时发现死者脖子上的毛细血管突出,双目充满血丝,眼珠外露,头部肿大,脖子上有深红偏紫的指印,据初步估计死者应该是被掐死的,死亡时间不超过五个小时。几乎可以肯定是昨天晚上致死的。而且死者身穿正版阿玛尼西装,全身上下却连一块饰品都没有,钱包也没有。可以初步估计是劫财。启新啊,你怎么看?”
市警局的尸检室里,一个刚三十岁出头的眼镜男对着手术台上那位死不瞑目的死者夸夸谈着,不时询问一下站在身边,同样身穿一身白大褂的一个女生。女孩不时点着头,碎碎的一头短发下至少四百度的大厚镜片把本应该娇好的面容掩盖起来。一听对方正询问自己,立刻正了正声道:“师傅,在没拿到死者证明之前,我认为不应该把他主观臆断为是富豪。死者虽然身穿着一身名牌西装,但是,可以看见死者的双手的指甲并没有过精心的修剪,试想想一位富豪了怎么可能自己剪指甲呢?而且死者的手心里有一层厚厚的老茧,像这样一位身材臃肿的中年男子显然不可能对攀岩之类的感兴趣。更让我奇怪的是,师傅说他是被活活掐死的,至少也应该挣扎吧。可是从你拍的照片上看来并没有丝毫挣扎打斗的痕迹,而且连死者的发型都一点没乱!连您都没找到指纹毛发之类的凶手证据,可见这么专业的杀手应该不可能是谋财的。还有最后最为重要的一点!师傅你今天早上去勘察现场竟然不叫我!”
温启新很是愤怒的向着身边一脸讪笑的中年眼镜男最后挥了一下小拳头以示严重抗议。
“其实,不应该怪我的。我有打电话给师傅,可是师傅说你正在睡觉,一个女孩家家的一大早接触这些东西对心里不好。所以就叫我一个人随队去了。”
中年眼镜男狡辩道。
“我是你手下好不好?哪有上司叫下属还要向上司的上司请示的?!下次记得叫我啊。不要理我老爸!知道吗?”
“yes,si!”
中年眼睛男下意识的敬了个礼,半天才觉得不对头。看着温启新往外走的身影。嘴里一阵苦涩。
到底是你是上司还是我是上司啊。师傅啊,你可真是给我安排了一个苦差事。
……
咚咚咚!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