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儿傻眼了,哭得更凶了,“老爷,我是婉儿啊!”
“婉儿……哦,哦,你怎么成这样了。”吴大壮有些尴尬,不能怪他眼拙,只能说吴彩离打得太卖力,而且专打脸,李婉儿现在的样子,两眼淤青,满脸伤痕,嘴巴都被打成香肠了,估计连她妈都不认识。
李婉儿抱着吴大壮的大腿继续哀嚎,“老爷!我李婉儿虽不贤,好歹给你们吴家生了一儿一女,为你们吴家延续香火,如今大姐的女儿居然勾结外人潜入家里盗窃不说,被我抓个现行后,还当场行凶,要打死我灭口啊!”
吴彩离气结,这个女人仗着爹在,姐姐现在一个外人身份不好发难,就立刻颠倒黑白,她急急向吴大壮解释,“爹,你别听她的,二娘这是在诬蔑我!”
“这——”吴大壮看了看气鼓鼓的吴彩离又看了看站在一边沉默不语的宁如秋,这后院之事,虽然因为李婉儿的凶悍,他一直不敢过问,但也知道自己已逝夫人的一双女儿性情如何。
李婉儿就是捏准了吴大壮懦弱的性格,才敢在后院嚣张这么多年,她看着吴大壮,眼神的意味明显,分明是逼着他处理吴彩离。吴大壮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宁如秋,“那个,这位壮士为何擅闯我家?”
宁如秋淡淡道,“我不过是路见不平,见这个女人在欺负这个孩子,忍不住出手相助罢了。”
“我呸!”李婉儿站起来,用那双香肠嘴骂道,“这是我们家后院,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路见不平啊?怎么正派人士走路会经过别人家院子的?你别是梁上君子吧?还是——”她眼珠一转,心生恶毒,“你是这小贱人的姘头,你是来找她偷情的?”
“二娘!”吴彩离脸色发白,“我还是个未嫁女儿,你怎么可以如此损我名节!你不想让我活么?”吴彩离也机灵,立刻楚楚可怜地看向吴大壮,“爹,二娘要逼死女儿啊!”
吴大壮虽懦弱惧内,但想到深爱的原配这一双女儿这些年过的日子,心中一痛,忍不住对李婉儿道,“夫人,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说误会?”李婉儿冷笑,瞪着宁如秋,心里算计着要让这人死得越惨越好,“那你到是说说,为什么你一受罚,他就冲出来救你?为什么他会在我们家院子里?你身上带的那十两银子是从哪里偷来的?准备跟他私奔是不是?”
“那银子是我和姐姐这几年好不容易存下来的!”吴彩离眼中含泪,“二娘,我虽不是你亲生的,但好歹也叫你一声二娘,这些年为你当牛做马,你却如此待我!”说到当牛做马时,吴彩离真情流露,忍不住痛哭起来。
“别转移话题。”李婉儿冷冷道,“别以为我会让你三言两语的糊弄过去,我这就将你这小贱人和这野男人送官!”
吴彩离脸上血色顿失,真抓她去见官,她是不怕啦,反正到时候让姐姐当场卸妆,别人就知道了。但是若是闹到那种地步,她和姐姐毕竟是未嫁女儿,到时候很可能名声尽毁,二娘肯定也会抓住机会,狠狠踩她们几脚,加上这次撕破脸,怕是不想法儿弄死她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要怎么才能让姐姐脱身呢?吴彩离的小脸因为思考而皱起。
宁如秋看着李婉儿微笑,明明是极温和的笑容,却让李婉儿心中忍不住发寒,“一定要送我见官是么?”
她以为宁如秋怕了,壮起胆道,“对!一定要见官!”心道到了衙门还怕整不死你?
“也好,”宁如秋好整以暇地看着吴大壮,“吴老爷,我们就去衙门里说说,我和令嫒吴应玉通奸的事吧。”
“你,你说什么?”吴大壮瞪大眼,仿佛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