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潇!”走出审讯室的迟邱一脸悔恨的看着站在审讯室外的两眼通红的迟述潇,狼狈的低下了头,“对不起,孩子!”
迟述潇擦了擦掉出眼眶的眼泪,尽管她现在这幅模样比迟邱好不到哪里去,但是母亲醒了,爸爸也出来了,迟氏也能够得到挽救,就如那个年轻的小护士所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妈还好吧?!”迟邱迟迟不敢上前,他觉得生疏了,哪怕是自己的骨肉也无颜面对。
“我妈很想你,她说她想和你一起送我去上学。”迟述潇顿了顿,试探性的说道,“就像以前,你们一起送我去幼儿园的时候一样。”她想尽可能拉扯到好的回忆,填补这一个多月以来的他们之间逐渐拉扯开的间隙。
迟邱的背脊一愣,他红着眼抬起头看着一脸悲伤的迟述潇,心顿时就软了。
迟夫人坐在轮椅上,缓缓的从墙角走出来,靠在一旁,倔强的带着一丝笑容,尽管越勉强越苦涩,但是此刻为了维护这个完整的家,她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做的,她除了尊严还有什么可以放弃的。
回到车厢里,此刻的心情才真的算的上是慰藉,所有的都过去了,那些悲伤的,不悲伤的故事。
“妈,你就送到这吧!”原崇蔚从原音手中夺过自己的行李箱,不悦的说道。
“那怎么行!都已经到你学校了!”原音一脸不解,“我还要当面把这些衣服还给宁颖南枫!”
“你觉得她会在乎这些破东西吗?!”原崇蔚突然竭嘶底里的吼道,愤怒的打断了原音的话,原音的眸色一紧,原崇蔚尽管没有把话说白,但是自己的女儿自己又怎么会不懂?
她自卑!
原崇蔚叹了口气,收回那不合时宜的表情,温婉的好言相劝,“好啦,回去吧,等放假了我第一时间回家!你想我了就打我电话!”
“我保证我再也不会一声不吭就走掉!”
原音还要嘱咐些什么却被原崇蔚推攘出了校门,这时一辆黑色的豪车停在了校门前,原崇蔚抬起头瞟了眼那辆熟悉的车,内心瞬间揪成一团,那是迟述潇家的车。
新闻上爆料的事她都看见了,现在这个骄傲的公主也已经没了骄傲的资本,没有刺的刺猬?
那她现在过的怎么样?
迟述潇没有发现在车一旁的原崇蔚,自己率先下了车,迟邱扭过头看了眼满脸笑容的迟太太说道,“我送孩子去寝室,你在车里等一会?!”
“好!”
迟邱满意的打开车门走了下去,绕到车后,打开后备箱替迟述潇将行李箱拿出来,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动作停顿在此刻......
原因抚了抚两鬓上凌乱的头发,尴尬的侧过脸,紧张的抽回被原崇蔚挽着的手,就要离开。
原崇蔚感觉到一丝怪异,她将不屑的目光从迟述潇身上转移到自己母亲那苍白的脸上,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原音尴尬的摇了摇头,她绷直了身体,此刻的紧张她无法言喻,她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可步伐却无论如何都迈不出第一步。
迟述潇抬起眼帘,瞟了眼原崇蔚身旁的女人,一副狂傲不羁的表情不屑的笑道,“哟,原崇蔚小姐,这次终于有家人送了?”
原崇蔚收回目光,听着迟述潇讥讽的话这才正眼打量着她,“是啊,我终于有家人送了,我还以为今年你注定没人送了!”
“看来上天还是可怜你!”
迟述潇皱了皱眉头,看着原崇蔚母亲一副狼狈的样子,如果真和自己母亲是同辈人,还真是鲜明的对比,她仔细打量着她的五官,其实打扮起来不至于是这幅不忍直视的样子,或许她比原崇蔚美多了,但是这是经历过怎样的沧桑?
“有的人注定就过神的生活,而有的人....”迟述潇瞟了眼原崇蔚示意她去看看自己的母亲,“注定卑微一世。”
“胡闹!”迟邱突然吼道,把当场的人都吓了一跳,表现得格外惊讶的出了迟述潇还有此刻难以自安的原音。
坐在车内的迟太太看着车外发生时,疑惑的打开车门探出头,“迟邱,怎么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卡在了喉咙里,“原.....!”
迟太太惊恐的看着原音,脸上的温和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只剩下警惕的恐惧,她顾不上此刻身上的未痊愈的病疾,颤抖着双腿,扶着车门走了下来,“原音,你怎么在这!”
原音背脊一愣,她侧过脸看着从车上走下来的女人,她一身高贵的样子,浑身上下任何一件修饰品都可以抵去自己全部的财产,这是多么大的一份屈辱。
多少年的别离了,这不被希望的相聚,太残忍。
“送我女儿读书。”原音尽可能保持着平静,她不想失态,更不想让原崇蔚怀疑什么。
原崇蔚惊讶的凑近原音,“你认识她?!”
原音没有回答只是悔恨的闭上了眼,。
迟述潇回过头看着自己父亲满脸黑气的样子,在侧过脸看着自己母亲这幅窘迫的样子,仿佛明白了什么,“原崇蔚,我们先回寝室。”她习惯了命令,尽管此刻的原崇蔚很反感,但是这个提议恐怕她无法拒绝。
迟述潇瞟了眼迟邱,警示的瞪了眼,便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同原崇蔚离开了现场。
迟邱怎么会不知道迟述潇的意思。
迟述潇是一个精明的孩子,他从小看着她长大,把她捧在手心呵护,那孩子特别敏感,她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做让母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