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旁的小狐狸,不仅好奇的问道:“既然是两败俱伤的局面,那哥哥刚刚为什么还要抢着认输?”
叶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耐心的解释道:“因为他并没有离开那把椅子,我两个对规则的理解不同。更主要的是,他既然肯给我面子,我自然也不好对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太过斤斤计较不是?反正都是白打,输赢不过是随口一说,这样的比试,难道还可以当真不成?”
微微一顿,叶离又叹道:“再说,傅采林剑法虽然出众,但毕竟是坐在那里,限制了他的追击,这才给我那么多攻击他的机会。如果我们是公平对决,估计再有三个风雨残阳绑在一起,也不是那一个傅采林的对手!”
狐狸闻言嘿嘿一笑道:“那如果三个傅采林五花大绑绑在一起,也不是一个哥哥的对手,嘿嘿……我说的没错吧?”叶离想像一下小狐狸描述的情景,三个傅采林被五花大绑,跟粽子似的困在一起的样子,额角不禁出现三条黑线。
另一边,傅君媮、傅君姐妹陪着傅采林回到静室休息,小丫头傅君不仅追问道:“师尊,您老人家刚刚明明可以赢他,为何还要手下留情,还出口认输?若那小子当真不知好歹,并大肆宣扬打败过您老人家,岂非大大折损我们奕剑宫的名望?”
傅采林闻言很严肃的回答道:“我方才不是已经说了,他的最后一刀,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特别是他的刀,乃是一把凶到了极点的刀!直觉告诉我,如果我刚刚真得将他斩于剑下,那把刀也可以替他完成那最后一刀。届时为师纵有保命之法,亦难免受伤。何况那样,也给了宋缺挑战我的借口。”
傅家姐妹闻言,不仅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宋缺当真那时候来挑战,而傅采林又受伤未愈的话,不用说,肯定是要凶多吉少。不禁都开始暗自惊讶,这个风雨残阳的实力,当真太了得了,换一个人,即便有凶刀在手,也休想将傅采林逼到那种地步。
这时,傅采林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先下去吧。我需要好好平静一下心神,以便在傍晚时分,可以拿出最佳状态,来迎战那个叫花飞雪的小姑娘。”
两女不仅再次愕然。傅君更是惊讶道:“正常的猜先,难道师父您还担心那个小丫头能威胁到您?”
要知傅采林号称奕剑大师,剑法尽数是从棋理中演化而来,可见他的棋力和对围棋的理解,一定达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两女见他竟如此认真,所以大为惊讶。
傅采林闻言摇头道:“今日与那风雨残阳相处虽暂,却可知道他乃是一个不肯吃亏的主,他既然肯下如此之大的赌注,自然对他的妹妹有相当的信心。
更何况刚刚谈到围棋的时候,那小姑娘的眼神,比风雨残阳出刀时的眼神还要犀利!那份从容淡定,无喜无悲与绝对的自信,除非是在某一条路上达到极致的人,而不能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