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凝汐……你说什么?本王命你……把刚才的话,一字不落的收回去……本王就当没有听过……”
男人忻长的身躯,笼满了亟待爆发的残戾‘阴’鸷,在安若溪的眸底,投‘射’出巨大的‘阴’影,灼烈的大掌,如火似冰,紧紧掐在她细致滑腻的脸颊上,隐忍的力度,恨不能一把将她的骨头捏碎,漆黑如夜的瞳孔深处,迸‘射’出利刃般的寒芒,死死钉在面前的‘女’子身上,仿若只要她胆敢从娇嫩绵软的‘唇’瓣间,倾吐出任何令他不满的字眼,便会毫不容情的将她立毙于掌下。
牙根已痛的麻木,男人压抑的气息,寒霜带雪般,喷洒在她的面容上,如此的熟悉,却又如此的陌生。
“淳于焉……何必呢?”
从紧咬的牙关中,断断续续的挤出破碎的嗓音,淡漠而疏离,安若溪缓缓开口道:
“你和我……根本从来都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有你无法放低的功名利禄……我有我想要追求的逍遥自在……没有了我的存在……对你来说,根本不会产生任何的影响……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残忍的把我留在你身边?徒增悲苦……我知道你害怕什么……你放心……我死也不会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
是呀,她宁肯自己死,也不会做出对他任何不利的事情来……不能自抑的惨痛,从心底‘潮’水一般的漫延上来,浸湿了五脏六腑,连一呼一吸,都渗出寒冬般的颤抖,仿若随时都会从中折断,窒息而亡……‘女’子决裂的话声,一字一句,皆如淬了剧毒的利剑,狠狠剐在淳于焉自以为冷硬如石的心底,划下沟壑的一道道伤痕,千疮百孔,鲜血淋漓……她说她与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以为自己这么处心积虑的留下她,不过是怕她将秘密暴‘露’……好,很好……幽深似海的寒眸,倏然滑过一抹残戾,不能得到,即要毫不留情的毁去……男人冷酷暴虐的嗓音,席卷着十八层地狱而来的刀山火海,在安若溪的耳畔,刺下不能磨灭的烙印:
“……死也不会吗?你说得对……沐凝汐……这个世上,惟有死人……才能够永久的保守秘密……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本王……本王现在就成全你……送你上路……”
紧紧扣在‘女’子娇‘艳’上的大掌,倏然滑到她细长‘精’致的脖颈,箍成坚不可破的牢笼,骨节泛白,青筋暴‘露’,布满薄茧的指腹,死死贴住那砰然跳动的脉搏,毁灭的力量,一点一点的收紧,加深,只要再稍稍一狠,掌下的‘女’子,便会香消‘玉’殒,再也无法从他的生命中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