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住‘胸’口起伏翻滚的炙痛,安若溪泠声开口道,那‘艳’如樱瓣的娇‘唇’,因为鲜血的滋润,愈加妖娆盛放,残酷而美丽,微带暗哑的嗓音,似‘潮’水淌过礁石,重重击打着石头的同时,自己亦是粉身碎骨……“我宁肯死……也不愿意你碰我……”
明眸之中,转瞬划过一道决绝,‘玉’臂轻抬,安若溪伸手便去拔发髻上的金簪,却被男人抢先一步,抓住她的皓腕,似铁钳一样,将她禁锢在他的掌心之下……淳于焉幽暗不见天日的墨‘色’瞳仁里,有大片大片未明的浮光,于刹那间一掠而过,‘激’‘荡’成似震惊、似不信、似痛苦,又似恐惧的惊涛骇‘浪’,快的叫人看不分明;眼底映出‘女’子惟余冷冽而讽刺的脸容,摇曳不定,飘渺悠远,如密密层层的雾霾,遮蔽了他所有的理智,迸‘射’出毁天灭地,势在必得的暴虐‘欲’望……“沐凝汐……你很想死吗?”
‘阴’鸷的话声,仿佛是从男人凉薄的‘唇’齿间,一笔一画的挤出来的一般,那烈烈的恨意,刀片似的割破坠在悬崖边缘的空气,席卷着推人入万劫不复地狱的毁灭而来,字字句句,皆如冰封雪藏,冲进安若溪的耳畔,势要将她一身的骨头,都冻成膏肓,打碎了,‘揉’烂了,此生此世,都只能瘫软在他的身下……“可限连死的权利,都不给你……就算是死……你也能埋骨在朕的怀中……别忘了……你向朕发过誓……这一生一世……都只能做朕身下的奴……想死吗?那就死在朕的身下吧……”
静寂如坟墓的斓曦殿里,有裂帛之声倏然划过,撕碎的衣衫,连同安若溪不见天日的最后的一丝奢望,也终究被无情的抛落地上,泯灭成灰,再难捡拾……最初的反抗,逐渐变得可笑而无力,男人强势的体魄,狠狠刺入她身体的时候,像世间最锋利的刀刃,将她千疮百孔的灵魂,一片一片的割裂,鲜血淋漓,皮‘肉’模糊,但她竟然感觉不到半分半毫的疼痛……也是,死了的心,又怎会再痛呢?这样多好……娇‘艳’‘欲’滴的‘唇’瓣间,绽开如‘花’笑靥,安若溪轻曼的笑声,在男人灼烫如火的冲撞中,涣然响彻,说的是:
“麻烦你快点……”
坚硬如铁的身躯,陡然一僵,却是转瞬之间,便已更快的律动起来,男人邪魅的眸子里,盛满了血一样的‘艳’光,织成密密层层的大网,将身子下的娇躯牢牢锁住,如狂风席卷着落叶,只能依附于他的频率,起伏‘波’‘荡’……“快吗?不够的话……朕还可以再快点……”
“沐凝汐……朕真想‘弄’死你……”
被‘欲’望侵染的嗓音,泛出烈烈的恨意,随着男人的动作,一下一下的贯穿到‘女’子的最深处,仿若要将自己嵌进她的生命中,永生永世,都摆脱不得一般……安若溪泠泠的笑着,放空的眼眸,死如尘灰。
一室狂‘乱’,奢靡而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