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平头百姓好一点,虽然不能大富大贵,却也不必承担太多的责任。

摇了摇头,不再多想这些有的没的的事情,既然她一时之间,仍是出不了这焉王府,那就只能被迫的继续与他的命运绑在一起,就像是听到宇文洵澈遇刺,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若是这越商国世子真的在焉王府里出了什么事情,或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无论缘由因何而起,那越商国南平王也不会善罢甘休,那么焉王府上上下下,无论主子,还是奴才,首当其冲,必成众矢之的。

安若溪的心头,不由突然的一跳。下意识的望向那些仍在负隅顽抗的刺客,脑海里蓦地闪过一个奇诡的念头……这群刺客,真的是因为跟宇文洵澈有仇,所以来刺杀他?亦或只是想通过刺杀他这件事,从而将火引到淳于焉的身上,让越商国的矛头对准他,已达到借刀杀人、渔翁得利的目的呢?这突如其来的念头,令安若溪自己都吓了一跳。只觉若是事实真的像她胡思乱想的一般,那就简直太恐怖了。所以不管怎么样,看来这宇文洵澈还真得吉人天相,不能出一点事才好,否则的话,连累他们这些无辜的人,那就更惨了。

不过看看那几个已是强弩之末的黑衣蒙面刺客,虽然仍旧骁勇善战,不肯罢手,但也应该撑不了多久,难以有什么大作为,安若溪提着的一颗心,方才不由的一松。忖思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省得溅到血身上呢?

想走的念头一起,却是下意识的望向不远之处的那一抹冷凝似冰的身影。男人鹰一般的厉眸,仍是紧紧的钉在你死我活的杀戮之上,仿佛从来不曾留意到她的存在一般,况且他身边还有一个不离不弃的爱侣在陪伴着,何须她在这里不伦不类的杵着?想通了这一点,安若溪面上不仅有些讪讪的。遂决定回自己的凉欢轩补眠去,不再掺和这别人的生杀予夺。

只是,她尚未来得及转身,便突然听得嘈杂的杀戮声之中,又是一阵惊慌失措的骚动,但见又有几个黑衣蒙面的刺客,刹那间从天而降,正好搅乱了保护着宇文洵澈的侍卫阵营,似撕开了一个有机可乘的缺口般。形势急转而下。

但见其中为首的一个杀手,目标直指当中的宇文洵澈而去,剑剑都是杀招,连斩几人,眼瞧着就要迫近那大惊失色的越商国世子了……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腾空而起,三两个起落之间,已经挡在了宇文洵澈的面前,凌厉的长剑,不知何时经已出鞘,与那黑衣刺客劈下的剑势,直直的交撞在一起,形成一道极为清越的回响。

安若溪砰然跳动的一颗心,像是突然之间,被人用一根线给狠狠的拽了起来般,悬在半空之中,双眸似黏在了那道白色的身影之上,就连眼皮,都仿佛忘记了该如何眨动。

没错,千钧一发之际,挡住了刺客一击之人,正是那淳于焉。

但见刀光剑影之间,白衣胜雪,黑衣似夜,一招一式,莫不留情,皆欲取对方的性命,非你死就是我亡。

安若溪本以为淳于焉的武功已经算是高强,但那与他对阵的黑衣蒙面人,竟亦不弱,剑势凌厉狠辣,处处杀手,二人可谓旗鼓相当,难分高下。

突然,那黑衣杀手瞅准破绽,长剑一斜,毫不迟疑的向着淳于焉腋下刺去……安若溪心头一凛,惊呼冲口而出:“小心……”

她清亮的嗓音,在一片杀伐之声,却显得异常的清晰,火光摇曳之间,安若溪仿佛看到那刺客蓦地射过来的一道目光,讳莫如深的眼眸里,似惊诧、似痛苦、又似不能抑止的哀伤……这样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神,像一根刺一样,刺向了让安若溪为着淳于焉充满担忧的一颗心,带来一缕莫名的钝痛。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白光,像是想到了什么,却又一时之间抓不住那答案,直觉这杀手,仿佛在哪里见过。

高手过招,胜负与生死,往往只在一线之间,刺客的分神,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但对于淳于焉而言,这样的失误,已然足够。

幽深似海的寒眸,蓦地划过一抹泠泠的恨意,淳于焉长剑一转,毫不迟疑的刺向对手,快、狠、准,也许,他比他多的正是这一点“狠”而已……所以眼前的这个男人,注定在一切方面,都会输给自己……虽然那刺客收摄心神,反应极快,在最后关头,堪堪避过了要害之处,但淳于焉这一剑,却还是刺中了他的左肩,锋利的长剑,直穿透骨头,似一枚尖锐的钉子,被砸进了墙壁之中一般,带来一股巨大的撕裂的痛楚。只是这样的疼痛,却仿佛比不过女子那脱口而出的一句充满关切与担忧的“小心……”

晦暗的眸子,闪过一抹难以自抑的哀伤,便见那刺客的右手,蓦地握住钉在自己肩胛的长剑,任由锋利的剑刃,狠狠的割破粗粝的掌心,似乎用尽全身精力,将没入了一半的剑身,从自己的体内拔了出来,手掌上的鲜血,伴随着左肩的鲜血,一起喷涌而出,瞬间与刺客漆黑的夜行衣融为一色……男子坚挺的身躯,似是突然被人抽光了力气一般,无力支撑四肢百骸,竟是不由的一颤,险些倒在地上,却最终仍是堪堪的稳住了身形,直直的站立在原地……安若溪的眼皮,蓦地一跳,从刺客左肩伤口之处,像奔腾不息的河水一般,不停的汩汩往外流着暗红色的鲜血,惨烈异常,触目惊心,黑色的脸巾,蒙住了他大部分的容貌,惟见一双漆黑的眸子,似在竭力的压抑着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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