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首先想到的,就是李言庆。
“养真的部下,可有什么动作?”
李渊走出立政殿以后,厉声喝问安士则。
安士则一怔,连忙回答道:“河南王的部下,都很安分。
杜如晦率领部曲,已帆山广州;徐世绩和苏定方在河间练行俨驻扎千定柳些“六阖、王伏宝等人,都已分别赴任。王伏宝出任襄州行军总管。而刘黑阁也在熊州老老实实,没有什么动作。
陛下,你不会是怀疑河南王他
“联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件事情,与河南王定有关联。”
安士则大着胆子说:“陛下。恕老奴直言,此事当与河南王无关。河南王的势力,主要集中在河洛地区,在关中并无根基。甚至,河南王在关中没有一个熟悉的人,如何调动兵马?突厥使团足有七八百人,阿史那社尔麾下勇猛善战这样悄然无声的就被消灭,至少需要数千人出击,才可能做到。数千兵马调动,河南王怎可能做的没有走漏半点风声?老奴以为,此事绝无可能。是河南王所为。”
李渊一双鹰目,凝视安士则。
“老安,你好像很关心养真嘛。”
安士则噗通一声跪下,惶恐道:“陛下,老奴是就事说事,绝无半点偏袒。老奴不否认。当年和九爷相处的很愉快。也不否认。对河南王颇有好感。但老奴绝非为河南王开脱,”
“好了好了,联也只是问问罢了。”
李渊轻轻搓动手指,“其实,联又何尝希望,此事和养真有关联?
只是这长安城里,会做出这等事情,并且有能力做出这等事情的人并不多,联如何能不怀疑养真呢?
毕竟,当初他立下那么大的功劳。联把他召回长安,却始终没有给予安排。
换个人的话,恐怕这心里。也不会太舒服吧,”
安士则这一次,没有再吭声。
“你这老东西。让你说话的时候不说话,不让你说的时候,你又酒诣不绝。”
“陛下。老奴是担心您不高兴。”
“联能有什么不高兴?”
“陛下,此事乍看起来,似是与河南王有关。可您想想看,您第一反应就是河南王,那别人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想法?至于说河南王怎么想?老奴也说不准。不过老奴觉的。河南王是个重情义的人。他可以拼着得罪秦王殿下而为父报仇。说明他还是个少年性情。若换做老奴。一定会忍着。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
“安士则,你说话越来越放肆了!”
“老奴该死,请陛下恕罪。”李渊无比烦恼的摆手,“算了算了。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陛下,老奴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吞吞吐吐。越来越不爽利。”
安士则犹豫一下,轻声道:“陛下所虑者,无非突厥的威胁。河南王骁勇善战,有无敌之名当年他在河洛,可说是运筹帷幄,战无不胜。何不请河南王,”
“不行!”
李渊沉声道:“养真的确善战,可联却不能用他。”
“偻下,老奴不是说让河南王去统军,而是说,陛下既然拿不定主意。何不把河南王找来,向他询问?”
“哦?”
“河南王足智多谋,说不得会想出什么好办法。
李渊闻听,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你这老东西说的倒也不错,这样吧,联已命二郎赶回长安,今晚立政殿议事,让养真也参与吧。
他的才学,倒也确实不错。
对了,联记得他在荣阳推行的租庸调之法,效果不错”告诉他,让他拿出一个章程来。”
安士则伏身应命,起来后,也不禁偷偷抹去额头的冷汗。
陛下这思天马行空,还真让人有些受不起!
“陛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正当李渊准备返回立政殿,和裴寂等人继续商议事情的时候,田丰慌慌张张跑来。
“陛下,出事了
李渊怒道:“又出了什么事情?”
“陛下,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什么打起来了?”安士则上前一步,一脚踹翻田丰,“陛下面前。你胡说个什么?”
“不是老奴胡说,真的打起来了”秦王府的人,与河南王府的人打起来了!”
李渊闻听,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响。
“二郎和养真?
二郎不是还没有回来吗?怎么和养真打起来了?”
“不是两位王爷打起来了,是。是。是”田丰越着急,就越是说不清楚。
“你先别慌,到底是怎么回事?”
“陛下,据说晌午的时候,河南王的两个弟子前往东市,遭遇袭击。不过,河南王的两个弟子倒也骁勇,没有吃亏,可不知为何,他二人回头就带人打到了尉迟敬德的府上,把尉迟家的客厅给砸了个稀巴烂,还打伤了十几个尉迟家的下人。”
“尉迟敬德?”
李渊一蹙眉头,“那后来呢?”
“后来。尉迟家的:位少郎君得知消息,就带着人去赌河南王府的大门。
秦用将军听说以后,害怕尉迟家的三位少郎君吃亏,就带着人过去帮忙,,没想到河南王世子身子不好。河南王正好在家里”秦用将军过去以后,河南王以为是秦用将军上门挑衅,也非常恼怒,于是下令万胜军出击,两边就打了起来。”
田丰说的是结结巴巴。但总算是把事情交代清楚。
李渊闻听,勃然大怒,“二郎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