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霸万万没有想到,一场早已计划妥当,万无一失的夺言之变,竟然演变得无法收场。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突然间出现在太极宫中。
一群疯狂的内侍,冲进后宫,将七名皇子连同后妃杀死,然后纵火自焚,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宫闱局令,六大内常侍之一,被勒杀于房中。
就连内侍长,掖庭局令田丰也被人刺伤,被人发现时,已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
据说,田丰是在去尚书省西台送交公文的时候,于途中被人刺伤。
连田丰自己也没有看清楚,宄竟是什么人动手……
李一共十七个儿子,除了早在大业十四年便死于河东的五子李智云外,一夜之间有十个儿子被杀……即便李测再冷静,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当李玄霸呈报的时候,李测气得当初吐血,然后便昏迷不醒。与此同时,长安城内也引发一场剧烈的动荡。郑王府在大火中变成废墟,连带着隆庆坊周围的几座民坊,同样受
东市遭到袭击,但却查找不到半点线索;更有许多官邸宅院,遭受不明人士的攻击。
禁中兵马因没有得到命令,眼睁睁看着动乱愈演愈烈,却迟迟没有行动!寺建成死了!李世民死了!李元吉也死了……一时间,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李玄霸,让李玄霸感到焦头烂额。“是谁?是谁和本王作对!”站在空荡荡的勤政殿里,李玄霸暴跳如雷。
这绝不是一桩意外,而是早已谋划好的阴谋……在废墟中,李玄霸发现了十几具禁军的尸体,更令他无法相信。禁军,一直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可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而他却一直被蒙在鼓里,李玄霸就算是个傻子,也能撸出运其中浓浓的阴谋味道。
原以为,自己是螳螂捕蝉的黄雀,不成想还有一个鹬蚌相争的渔翁藏在暗处,隐忍不发……“主公,当务之急,是要稳定住局面。一个五旬左右的老者走上前,沉声进谏。”稳定,稳定!”
李玄霸如同一头受伤的野兽,嘶声咆哮:“本王如何不知道要稽定?可怎么稳定?如何穑定?宇文士及,你不是说这次行动万无一失吗?可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在和本王捣乱?”
老者,正是宇文化及的兄弟,宇文士及……当初他在相州被苏定方徐世绩打败以后,便归附了李唐。凭着他和李测的交情,宇文士及很快就在长安站稳了脚跟,并且迅速上位。
只是他也清楚,宇文化及有弑君之罪。
而他作为宇文化及的从犯,想要恢复以前破野头家的荣耀,必然围难重重。
不铝,李渊是很欣赏他,却也仅止是欣赏而已。哪怕他二人的交情再深,李渊也不可能轻易重用宇文士及。毕竟这名声摆在那里……宇文士及能忍受这种手中无权的生活吗?答案显而易见!只是李建成也好,李世民也罢,都不可能接受宇文士及的加入。
想要令宇文氏重新起来,他必须要寻找一个实力强横的靠山……李玄霸手握兵权,在军中颇有名声。而且李渊信任他,李世民也看重他,同时李玄霸,也藏有巨大的野心!事实上,李玄霸又怎么可能是一个甘心辅佐他人博角色?
李渊定鼎关中,李玄霸功劳卓著。平李轨,灭梁师都,打得突厥人不敢犯境……相比之下,如果李世民没有平定萧铣的功劳,恐怕未必能压得住李玄霸。只不过,李玄霸很会隐藏,从没有表现过他的野心。至少在李渊看来,他是个好儿子;在李世民看来,他是个好兄弟。然则在宇文士及眼中,李玄霸并非没有野心,而是没有一个好机
李渊夺取关中,就确立了李建成太子之位;李世民战刘武周,平定洛阳,成为李渊制衡李建成的一枚棋子。从一开始,李玄霸就被排除在争夺太子之位的争斗之外,一直是执掌军务。这样的经历,自然是一大缺陷,并且很难吸引到其他朝臣的注意力。可这样一来,也正好掩盖了李玄霸的野心,使得他在李世民和李建成争斗之时,能够安静的发展。宇文士及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投奔了李玄霸,并成为李玄霸身边的“主公,其实是谁策划了这场阴谋,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主公现在必须控制住长安,否则就会前功尽弃……如今天下归唐,外人想要浑水摸鱼,恐怕也没有机合。而宗室当中,能有资格,有威望,有能力和主公争夺者,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已。侨以,臣以为这幕后主使者,必然就在这寥寥数人之卜”“你是说il一一一一一”“郑奎!”宇文士及深吸一口气,轻声道:“臣以为,除郑王之外,别无他李玄霸呆愣住了!他闭上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是啊,如果是在宗室当中有能力和他夺取皇位的人,除了李言庆之外,再也找不出其他人。宇文士及说:“我听说秦王曾密令屈突通,除掉郑王。
可郑王如果那么容易被干掉,他也不会有今天的局面……屈突通,不是臣小瞧他,他不是郑王的对手。这样吧,如果主公不相信,可以派人求证。我听说郑王的妻兄长孙无忌,一直在崇文馆编撰唐律疏议。如果此郑王无关,那长孙无忌必然还在崇文馆;如果长孙无忌不在崇文馆的话,那就说明郑王就是此事的主谋。”
李玄霸问道:“如果真是郑王幕后操纵,孤当如何?”“主公必须迅速登基,召灵武大都督李靖率部驰援……只要主公能抢先一步坐上王位,即可占居主动。主公,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