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无法忍受!
可众人说得又全都是些赞叹之词,对赵鹏并无任何冒犯之处,赵鹏终归不能因为别人夸奖他而对别人砍打砍杀。
他是一个恩怨分明之人。
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反之,别人与他并无仇怨,仅仅是用溢美之词赞扬他,他决不能因此而打人。
可归根到底,赵鹏是一个勇烈之辈。
勇烈之人,就算脸皮厚,也有一定的限度。
“杀!”
赵鹏猛地一扯缰绳,举起门板巨剑,面向城门,一马当先,奔杀而去。
周围赵家之人随着赵鹏征战依旧,早就习惯了赵鹏的发号施令,如今听到赵鹏喊杀,立即本能的齐声大吼,回应赵鹏……
“杀!”
“杀!”
“杀!”
三声喊杀,震动四方。
那些个溜须拍马之辈,立即噤声,不敢再多说半句话语。有些人脸色苍白,甚至已经双腿发抖,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是我说错了什么话,引得赵鹏勃然大怒吗?难道是我说好话的本事不够,这才让赵鹏心里不畅快,要将我一刀杀了?”
“以赵鹏的气度,应该是不会对我们出手,应该是要攻城了。”
“赵鹏这样的少年英豪,心中必定是藏有傲气,躯内必定是立有傲骨,我们这些人如此溜须拍马,吹得有些离谱了,才会让赵鹏心中不喜。”
“毕竟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果然不与寻常人等相同。别人都喜欢听人拍马屁,而赵鹏听我们拍马屁听得多了,脸上竟会出现不耐烦的神色,莫非他还怀着一颗坦荡的赤子之心?”
“什么叫‘莫非还怀着’,赵鹏这等年纪,怀着赤子之心才最是正常,可最难能可贵的是,他以不足弱冠之年,修炼至此等实力,哪怕是大宗师在他手里,也屡战屡败,以此实力休说是在中土七国,就算是整个首星武道世间,也足以横行天下。可他位居高处,却没有丝毫自满,依旧保持本心不变!”
“难得啊,难得啊!”
“对寻常人而言,此等气度确实极为难得,可对于赵鹏而言,拥有此等气度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若无此等气度,我们怎会跟随他来到悬钟城,随他一起出战,鞍前马后,任劳任怨?”
……
赵鹏的神色微微一变,脸颊不可察觉的抽了一抽。
不是说好了不再溜须拍马?
出尔反尔!
怎么说着说着,又开始吹嘘?
还要不要脸了?
就在此刻,一阵犬吠之声,从远处传来。
汪汪汪,汪汪汪……
狗叫声很是洪亮,加上雪停风平,此刻又是夜间,声音本就穿的极远,哪怕这狗叫声尚在数里之外,依旧清晰传来。
单以这狗叫声而论,吼声中气十足,绝不是寻常家犬。
就在此刻,赵鹏身后的那些人牵着的猛犬,也开始叫唤起来。
两种狗叫之声,相互呼应,似乎在做一些交流。
赵鹏本来是做出了冲向悬钟城的打算,如今听到狗叫四起,便停了一停,冲着远处夜色里看去,只见星光雪光当中,有几队人马,越来越近。
隐隐有黄光闪烁于队伍当中。
“今夜跟随我征战的这些各方武道势力之人,拥有的也只是猫头鹰玄兽而已,猫头鹰夜间视力虽好,却需要与其朝夕相处,才能与猫头鹰玄兽沟通心意,比不得横剑奴那一只金钻木偶苍鹰,飞在空中,就相当于在空中多了一双耳目……”
赵鹏略一凝神,打量着奔驰而来的队伍,已是看清楚了一道道白色身影。
白影,自然是赵家白虎。
赵鹏眼神一收,等到三队人马靠近了,相互探讨几句,才知道赵无忌赵山河赵顺三人领着的追击队伍,在雪地里越追越远,最终也追到了这悬钟城。只不过三人追至的城门,并不是这悬钟城面相赵家的东门,而是另外几门。
“域外之人逃离战场之后,竟齐齐来到了悬钟城,莫非这悬钟城里,藏着一个绝世高手,他们只需在此汇合,就能托庇与高手身旁,安然留住性命?”
赵鹏目光紧锁,凝视城门,想道:“如此正好,今夜我有金刚法纹护身,正好借着此战,让这等被我胁迫挟持而来的武道中人,看一看我赵家的勇烈!借他们之口,将此事传至各方武道世家,再遍传天下!”
先前白虎道场一战,赵家一战而定,杀得域外之人片甲不留,这些个各方武道势力之人并没有亲眼见到。
若要他们去传播小心,传颂赵家的武勇,他们也只能揣测而谈,说不出什么花样来。
“鹏哥!且慢动手!”
突然,一道声音,从赵无忌身后响起。
赵痴!
赵鹏回头一看,发现赵痴起这一只苍老的白虎,讷讷的藏在赵山河身后,伸出一个脑袋,正在凝视着城门。
这小子怎么来了?
“嘿嘿……”
赵山河尴尬一笑,说道:“赵痴这小胖子,死乞白赖求火长老把玄兽白虎借给他,一个人偷偷的离开了白虎道场,在雪地里找到了我,硬是要跟我来找你。这小子看上去老实巴交,实际上一肚子坏水,我说不过他,只得把他带了过来。”
赵鹏点了点头,朝赵痴问道:“你叫我且慢动手,是不是有了什么计策?”
“鹏哥,这些域外之人,很多都是不战而逃之辈,他们大多都骑着玄兽,跑起来极快,一旦他们冲着四面八方奔逃,就算我们有玄兽猛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