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这老头子,怎么突然又变得这么深明大义了,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老头你以前不是一直对与人争斗之事不感兴趣,凡事能躲则躲,能让则让,开口闭口说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如今怎么突然就这么讲义气了?”
赵山河满眼都是不信任的神态,盯着僧不灭上下打量,说道:“我可是老实人,你不要骗我。”
僧不灭说道:“我心已乱,自然无法保持本心。”
赵山河冷笑道:“呸!老头子你别说得这么呕心,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大姑娘在说自己芳心已乱,你害臊不害臊?”
僧不灭对于赵山河的冷嘲热讽毫不在意,他在这船岛上与赵家之人相处了数日,对于赵山河的性格早有了解。
“今日,赵家主在遮天楼那一剑……”
僧不灭抬起手臂,宽达的麻布衣袍袖子,自小臂之上一直下滑至肩膀,整个枯枝一样的臂膀都露了出来,“那一剑,吓到我这老头子了。”
赵山河哼哼了两声,不再多言。
观澜却说道:“我出自于金城一脉,金城对我有传道受业之恩,独孤神香是金城一脉的长老,她让我给一个交代,于情于理我都要去。”
赵山河与赵无忌闭口不言。
赵家自古以来,特产至情至性之人,特产勇烈无双之辈,却唯独极少出现忘恩负义不讲情义之人。
对于赵家之人而言,观澜说的这个道理,简直无法反驳。
“我与你一起去。”
赵鹏一语道出,不待观澜回到,已是挥动了衣袖,转过身去,说道:“修炼之事,不可有一日怠慢,这大唐帝都里天地玄气十分浓郁,比中土七国不知强了多少,我们去了一次遮天楼,已经耽搁了半日时间,今天接下来的时间里,须得勤修苦练,将损失的时间补回来……”
赵鹏本就不是很擅长言辞之辈。
他平日里,极少和人插科打诨闲聊。
按照赵鹏往日的风格,应该直接就盘膝坐下修炼,再发出一声一声虎吼,引导赵家武道中人修行。
如今说了这么多话语,全然是不想给观澜拒绝的借口,不给观澜说话的机会。
“遵令!”
观澜心中一暖,不再多说。
她跟随在赵鹏身边,已有数月时光,对于赵鹏的性格,早有了解,她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赵鹏的好意,禁不住有些欢欣雀跃,就连盘膝坐下的动作,都有些浮躁了,这使得观澜胸前硕大的山峰,在她落座之时,轻轻的抖了几抖。
波涛汹涌,澎湃壮丽!
赵鹏的目光从观澜胸口一扫而过。
观澜察觉到赵鹏的视线,竟是故意坐直了身躯,将胸膛挺了起来,于是胸峰又是抖了一抖。
早在赵鹏盘起坐下准备运转白虎独尊诀的时候,赵山河与赵无忌已经转身而去,准备将船上的琐事安排一下,就跟着赵鹏修行,至于僧不灭则早已是闭着眼远远坐在了船头最前方的撞角旁边,背对着两人。
似这种事情,观澜也是第一次做,可她嘴角却微微荡漾起一缕笑容。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故意归故意,可观澜的脸颊,都泛起了一团红晕。
观澜只觉得心脏跳得很快,就好像……就好像她当年还是武者实力的时候,误食了一餐毒蘑菇,中毒之后那种迷糊麻木的状态。
很显然,一时半会间,观澜已是难以平静下来了。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呜呜呜……
号角之声,从唐河之上传来。
最前头那一艘大船,霍然就是大唐水师专有的乌鸦大舰!
船上插着一杆大旗,写着“帝都令”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