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镇南王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李平回到房间喝了杯水,想到天龙寺今天应该很热闹,便以看望段誉的名义,请刀白凤带他进天龙寺。
刀白凤担心段誉的身子,匆忙答应下来,派王府下人准备马车,前往天龙寺。
有刀白凤带路,李平很轻易的进了天龙寺。
此时,天龙寺正进行着一场大战,吐蕃国师鸠摩智前来拜访天龙寺,欲夺天龙寺的镇刹之宝——六脉神剑。
天龙寺的一众高僧不愿绝学流落到鸠摩智手中,众僧联合起来对抗鸠摩智。
在庄严的宝刹大门外,鸠摩智凭一己之力对抗数名高僧,丝毫不落下风。
天龙寺的枯荣大师见鸠摩智来者不善,索性焚毁六脉神剑的剑谱。
鸠摩智眼见剑谱被毁,恼羞成怒,抓住刚剃成秃头的保定帝段正明,欲挟持段正明逃离天龙寺。
段誉为救伯父段正明,使出刚学会的六脉神剑,可惜,剑法不太纯熟,没过几个回合,便被鸠摩智擒拿,离开了天龙寺。
天龙寺一众僧侣准备追赶,枯荣老和尚以少年多磨难为由,劝住了众僧。
李平和刀白凤赶到大雄宝殿外面的时候,鸠摩智已经挟持段誉离开了天龙寺。
刀白凤听到儿子被抓走,情急之下,提气纵跃,片刻之间,便出了天龙寺。
李平使出轻功,紧跟在刀白凤身后,两人一口气奔出三十多里,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刀白凤急声问道:“李少侠,你有办法救誉儿吗?”
“王妃不要太着急,据在下猜测,鸠摩智擒拿师弟,应该是想逼迫师弟说出六脉神剑的剑谱,只要师弟一日不说,他便不会有性命之忧。”李平淡淡说道。
刀白凤此时方寸大乱,问道:“若是誉儿说了会怎么样?”
“鸠摩智心狠手辣,师弟若是说出六脉神剑,他一定会杀师弟灭口。”
“那该怎么办?”
“王妃不用着急,在下猜测,鸠摩智应该走不远,只要我们一路猛追,一定能追上他,到时再想办法救出段师弟。”
“行,听你的!”
两人再次使用轻功赶路。
李平内力深厚,一路脸不红、气不喘,神情颇为悠闲。
刀白凤俏脸绯红,秀眉浮现出热汗,一路急匆匆的赶路。
到了一座小镇,李平买了两匹快马,准备了一点儿干粮,两人再次赶路,向苏州方向赶去。
数日之后。
他们在城外一家客栈投宿。
客栈只剩一间房了,他便和刀白凤住在一起。
当然,刀白凤睡床,他睡地下。
反正他们都是江湖中人,不在乎这点儿小节。
夜时,李平听到隔壁房间有劈里啪啦的声音,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慢慢穿上衣服,起身打开房门,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隔壁房间的声音。
“你说不说…不说我就把你双腿打断,让你一辈子都站不起来。”
“你若敢打断我的腿,我就自杀,让你永远得不到剑谱。”
听着隔壁房间熟悉的声音!
他一瞬间猜出这两人是段誉和鸠摩智。
有句话说得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轻轻关上房门,蹑手蹑脚走到床头,刀白凤正在熟睡,忽然感觉头前头人,下意识的睁开眼睛,见到李平紧盯着她看,手指向隔壁房间。
刀白凤刚想出声,李平蝇蚊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王妃,师弟和鸠摩智在隔壁。”
“怎么办?”刀白凤听到段誉就在隔壁,急忙问道。
“鸠摩智武功高强,想从他手中救出师弟,就看王妃是否愿意配合?”
“你说,我应该怎么配合?”
李平贴到刀白凤耳边小声嘀咕几句,刀白凤耳根粉红,不情愿的点点头。
两人穿好衣裳,出了房间,李平让店小二送来一坛水酒,他一手搂着刀白凤,一手拿着酒往嘴里灌。
刀白凤任由李平搂着她的细腰,两人从隔壁房门前慢慢走过。
李平装着微醉的样子,一脚揣开鸠摩智的房门,大声嚷嚷道:“大半夜不睡觉,你们瞎吵吵什么?“
房间中,段誉被点中穴道,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鸠摩智坐在桌前,抬头扫了房前的一男一女,冷笑着一挥手,一道无形真气向李平射过来。
李平掀开刀白凤,一记凛冽的掌风向鸠摩智拍过去。
两道真气相撞,‘砰’的一声响,消失在无形中。
鸠摩智起身仔细打量李平一番,道:“中原竟然有如此能人,恕老衲眼拙,不知尊驾是?”
李平醉汹汹的嬉笑道:“本公子名门之后,焉能向蛮夷自保家门,传出去,有辱我的大名。”
鸠摩智微微动怒,眼睛闪过一道狠辣,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右掌暗凝火焰刀,突向李平横削而来。
李平微微一笑,隔空连放两道一阳指,身子猛然消失在原地。
鸠摩智吃了一惊,慌忙躲开,呐呐自语道:“原来是段家的人。”说着向房门外追出去。
李平在房顶上踏着凌波微步,犹如闲庭漫步一般轻松,鸠摩智不甘示弱,紧紧追上去。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
两人一前一后奔出数十里地。
李平转过身,看着紧追而来的鸠摩智,心想这人的功力不在段延庆之下。
他敢和段延庆比拼,那是因为段延庆是个残疾,他凭借轻功,完全可以把段延庆甩在身后。
鸠摩智就不同了,这老家伙显然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