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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轻羽最爱看他的长睫毛,含着露珠闪动,似笑非笑微翘嘴角,那神情妖至极点时确实**。她顺手那个**头那半杯清水,点点喂入他口中,同时说道:“一凡定胜不过神族!你若不争,天下也要大乱。苍生祈盼的不过是份安宁,如今唯有你可以做到。”
清水湿润他的唇瓣,虽流出大半,也有极少湿入喉头。
“睡吧!知道你累了。不过答应我,天亮时定要醒来!”带着几乎控制不住的哭腔,她逼自己不要再自言自语,只安静地握着他的手。
那双曾经撑起一个城池的手,掌心带茧,藏着道不尽的沧桑。
约摸两个时辰后,怜儿亲自带着一碗药汤,回至小屋,急切道:“夫人这副药好找,几乎跑遍整个京城,才在一家小角落里找到。”
“妹妹辛苦了。”
她接过汤药,怜儿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无名扶着坐起。她亲自尝之后,才把汤药一勺一勺喂入他口中。
“夫人,他何时会醒?”怜儿忍不住问。港口
“汤药不过平心静气,至于何时会醒?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她露出无奈的微笑。
喂完汤药,她好奇地望着怜儿,轻声问:“为何看不到其他侍卫?”
“平时是有的,只是这些日子得万妃相护,遣开其他宫女侍卫,方便我们行事而已。”
“如此一来,不怕一凡回来有人汇报?这于万妃极其不利?”她略微担忧。
想想万妃与她其实并无太大仇恨。如若因此牵连万妃和年幼的太子宴,他们与一凡看似刚刚修复的关系再受考验,委实不妥!
“夫人不必过虑。一凡多年未住皇城,这里里外外能留下的,自然多是万妃的人。再说当年,万妃跟着我数月,那狐媚之术可不是白学。迷惑神的本事差点,但要顺服这些人类,不过一个眼神的功夫。”怜儿得意道。
原来万妃的妖媚之技,来自怜儿。曾经师徒,如今主仆,也算缘分未尽。妖界魔界反目成敌,受神庇护的皇城倒成了残余妖孽的藏身之地。当然,北神殿依然还是那些求学修神小妖魔的长居地。不过,此刻的怜儿怕是宁愿做个宫女,守候无名身侧,也不愿回自至北神殿做个小头目。
“一凡心里的敌人怕是神族,断然不会计较一些小妖魔后宫作乱。”她顺口应答。
“不错!一凡不会为些琐事而烦恼。他目前最想做的就是控制无名,以此要挟神族。”怜儿浅笑道,“他那点心思,瞒不过天下。”
“可知他有几分把握操控无名?”她好奇问道。
“哈哈!无名若不醒来,即便有十分把握又能怎样?”
怜儿此话不无道理。她望向安静平躺在**上的无名,心里莫名忧伤。到底他该是醒是睡?他若不醒,此时的神君恒天闭关救人,天下苍生怕又难逃劫难。倘若他苏醒,却又毫无抵抗之力,受一凡利用,岂不更乱?
到底我该如何?她心不停的追问。
“夫人也该饿了,我去吩咐厨子做些佳肴。”说的怜儿满心欢喜离开小屋。至少,她带给她们一丝希望——唤醒沉睡中的无名。
她起身踱步走向窗台,遥望远处翠绿的新叶,又是一春。难道无名的一生要躺在**上过个几百年?历史不改如此撰写,苍生不该再遭受劫难,她定要尽自己之力,唤醒沉睡中的他。
“无名,你可感知到千年之后,这妖魔两界皆由你掌控。此刻无论多么艰辛,你都要坚持下去。无数生灵都期待着你的苏醒。你可还记得轻羽,如今躺在九重天上。愿以重生不过是为了与你再见。”又开始自言自语,似说给他听,其实只有自己一个听众。
怜儿倒是懂她心意,端来几盘佳肴,外甜一壶小酒。两绝色狐妖之身,相对而坐饮酒畅谈,却是难得入眼的画面。几杯下肚,她话意浓重,望着怜儿忽然问道:“初见无名,你不是想把他大卸八块?为何如今却如此情意绵绵。”
怜儿也多喝了几杯,回答得大方:“让我想想。初次相见是在那偏远绝迹的洞里。我为求活不得不伤自己,却不料下手太重,假戏成真。虽不致死,却也要时间恢复。他坐我身边那几日,我周边一直暖气融融。只是当时未曾意识到,那是他余力相互。”
原来无名守她七日,是生死相守。以剑取雪水,延迟她的生命。自己却因耗尽余力而重伤不醒,才至落入狐王手里时,毫无反抗之力。
“既是如此,为何后来你救出无名之后,却步步紧逼?”
她想起和红莜追至北神殿雪山洞里,看到无名的惨样,当时惊讶怜儿如何下得了手?
“呵呵,我有何办法?当时爹爹逼我下嫁魔首。我抢得无名,心里甚是欢喜。早得知他是城池之王,若他肯娶我,也算是给狐狸家族增添羽翼。谁知我千求万求,他根本不正视我一眼。”接着怜儿又喝下几杯,小脸灼烧得通红。想必当日的回忆,心里确实难以咽下那股怨气。
她不知如何安慰,只能陪着喝下几口烈酒。
只听怜儿继续道:“你可知后来爹爹为了见我,如何对待我的亲娘?我娘亲本就体弱,常年久居于地底。不能见光超过两个时辰。爹爹却让她暴晒在阳光之下数日。我若不出现,娘亲会被晒成一具干尸。你有见过天下哪个丈夫会如此对待自己的妻子?”
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她只能站起一掌劈裂木桌。残余饭菜和碎裂盘碗洒满一地,也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