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怎么也没想到,与他进行鬼神般的较量,并差点让他死在刀山地狱中的马面持有者,代刑,竟然不是方丈的师弟。除了他,还能有谁?在已经发生的三起焦尸案,都在他下山后。施以地狱酷刑所选择的地点如此隐蔽,若不是久居山上的和尚,外人又怎么能做得到?凭借直觉,明月觉得,方丈的师弟,就是真正的焦尸案凶手,代刑。
为了一探究竟,不顾大家劝阻,不顾重伤未愈的身体,明月执意要去方丈师弟的居住处,并以请求布置监视和抓捕行动为由,将袁月鹏和王涛支开,单独留下了柳叶,说道:“柳叶,我想让你帮我秘密监视局里的人员,特别是行迹可疑的人。”
“为什么?”
“我觉得警局里有内鬼!”
“内鬼?”柳叶大惊,不止明月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对!内鬼!在你们请求支援后,首先来救我的竟然不是警察,而是另一个疑似持有面具的人,谢生凤。即便他拥有特殊能力,跑得过警车的轮子,那她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那天遇到凶手本就偶然,地点有那么偏僻,如果不是有人通风报信,她是绝对不会找到那里的。”
“你要这么说……”柳叶想起来,那天王涛一共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电话他打了座机,第二个电话直接打给了袁月鹏。除了袁月鹏和王涛,座机那头的人和当天接触的人,都有嫌疑。要说嫌疑最大,柳叶觉得王涛的嫌疑最大。因为他打的那个座机很可疑,即便乱了方寸,第一反应也应该是打能直接联系到本人的手机了攀高枝,把他们两个当做局里的警员对待,监视调查起来比较方便。
二人简单商量对策后,便乘车来到嫌疑人居住的地方。为了更好的监视,他们已经修好了所有的摄像头,并在各个角落安排了便衣警察,动作之快,令人惊叹。
明月支开了所有人,自己挺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徐徐进入小区。重伤过后,刚醒就出院,连上楼都费劲,但他并不为自己的生命担心,因为代刑受的伤也不轻。刚刚还询问过,犯罪嫌疑人这些天并没有进出记录,一直在屋子里。没有出去就医,伤口势必恢复得缓慢,相信两个人谁也好不到哪去,大不了两个半死不活的人再打一架。
似乎过了好久,终于来到了犯罪嫌疑人门前,按了门铃,只听里面有微弱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房门。突然,里面没有了动静,仿佛时间突然停止一般。过了几秒钟,只听们后头问道:“请问你找谁?”
这个声音听起来比较和缓,略粗,音色跟那天相遇的代刑差别很大。但这并不影响明月的怀疑。就刚刚一切陷入寂静的时候,就那短短几秒钟的间隙,似乎在告诉明月,们后头的人看到了震惊的一幕,但又迅速反应过来。直觉告诉他,们后头的人见过他。
明月故作一脸愁容,回道:“大师,我心中有些疑惑,想请你排解。”
“那进来吧!”门后头的人将门打开,看到一个身材比较健壮的和尚,虽然与代刑都为中年,但身高长相差异很大。
明月走进去,环顾四周看了一下,屋子里的布置极其简单,一张床,一个茶几,两个坐垫,桌子上放着基本上,再无其他。
坐下后,和尚给明月沏了杯茶,问道:“施主心中有何疑虑,尽管说说,我一定尽力为您排解!”
明月从进屋就开始观察和尚的一举一动,并不像是受了重伤的人,心中泛起疑惑,回道:“大师,有这么个事,我有个好朋友,这个人自以为是,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竟然想着以暴制暴,靠自己的能力去惩治别人,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罪恶。或许你不知道,他惩治的手段非常残忍,令人发指,竟然把人活活烫死。可让人可笑的是,他居然认为自己是正义的,并不是犯罪。”边说着,边观察着和尚的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
和尚听了故事,双手合十,说道:“既然你认为你那朋友是在犯罪,那你应该去找警察啊。难道施主在顾忌你们二人的感情,没有勇气将其举报吗?”
“并不是我不想将其举报,只是他的手段太高明了,找不到他的证据。”明月凑到和尚耳边,小声对他说,“你知道吗,他竟然用地狱的刑具杀人!”
说完,明月的余光注视着和尚的每一个地方,哪怕一个细微的动作,哪怕一个微小的表情,都难逃他的眼睛。可和尚依旧面无表情,甚是淡定,更让明月震惊的是,他从领口偷窥进去,既然没有发现被断魂刀砍过的伤口,“他真不是代刑?”一个疑问迅速蒙生。
如果说,明月那略带嘲笑的否定代刑的话,听上去跟和尚无关,面无表情,可那句“用地狱刑具杀人的话”,不管是胡说还是实话,怎么可能也会一点点反应都没有。只能说明,他对地狱刑具这类的东西,习以为常,所以反应不会那么激烈。
和尚突然笑着说:“施主在说笑吗?”
明月坐回坐垫上,说道:“如果大师认为我在说笑,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好了。”只见明月伸出手,慢慢朝和尚伸去,“我可以触碰到人的灵魂,只要我将人的灵魂扯拽出来,人就会死。并且,死者不会受到一点点的伤害,看上去就想猝死。也就是说,我想杀人,警方绝对不会找到任何跟我有关的证据。对于我这位朋友,他太危险了,我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这是一个危险的举动,明月在用自己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