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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架桥之外的一座刚刚竣工的高楼上,远坂时臣站在顶端,迎着夜风,望向远处相互冲击的红色飓风和巨大闪光,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连衬衫都被汗水浸湿了。
事实上,远坂时臣早已发现架桥上的激烈动静,想让吉尔伽美什撤走,但是他向吉尔伽美什传递的命令没有任何效果,甚至又用上了一次令咒,竟然都无法命令吉尔伽美什撤回来。
远坂时臣无法想通,竟连令咒都无法束缚吉尔伽美什!那个桀骜不驯的英灵到底从哪里获得了什么不寻常的奇遇,才致使这种可怕的情况发生。
就在远坂时臣满腹疑惑又充满着担忧之情的时候,他突然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从背后袭来,想也没想,倏然侧身挥出手中的手杖,从杖头镶嵌着的红宝石中发动炎之魔术。
呼呼!
舞动的灼热之炎瞬间将从后面袭来的一梭梭子弹烧成了灰烬,这便是远坂家宝石魔术的威力,即使是当代最为致命的现代武器,也无法对专研宝石魔术已久的远坂时臣造成任何伤害。
“卫宫——切嗣。”
望着手持冲锋枪从水塔暗处走出的风衣男子,远坂时臣的面色徒然变得阴沉起来,虽然平日里不屑卫宫切嗣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卑鄙魔术师,但被称为魔术师杀手的卫宫切嗣必有奇特之处,所以远坂时臣决定展现自己的实力将卫宫切嗣杀死,那样的话,也就能缓解吉尔伽美什那边的压力了。
“嘶……”卫宫切嗣深吸了一口叼在嘴边的香烟,然后将烟头随手扔到地上,冷冷地叫道:“远坂的家主——远坂时臣!”
“明明身为魔术师,却利用所有魔术师不齿的现代制式的武器。”远坂时臣抚摸着手杖,以一种长辈教训小辈的口吻质问道:“卫宫切嗣!难道你这个人就不存在哪怕一点点的羞耻之心吗?你不知道你给卫宫家带去了多大的耻辱吗?”
咔!
卫宫切嗣不紧不慢地将一颗颗子弹填装进冲锋枪的弹夹内,淡漠道:“对于如你这种把无谓的骄傲随便挂在嘴边的魔术师,我无话可说。”
呼——呼呼!
随着火焰的呼声,灼热之炎宛若火龙一般缠绕在远坂时臣周身,他蔑视道:“你无话可说就是对了。真正血统纯正的魔术师,不需要闲杂人等来评说。”
远坂时臣没有抢夺先机去出手,以他的骄傲也不需要那样做,而是酝酿着宝石魔术准备在顷刻间将眼前这个令他深恶痛绝的卑鄙之徒烧毁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肮脏的污垢。
砰砰砰!
卫宫切嗣如幽灵一般的挺拔身姿猛地突进,手上的冲锋枪轻微扬起,即刻pēn_shè出火舌,一梭梭子弹尖啸着射向远坂时臣。
“无用之功。”远坂时臣很是不屑,甚至连躲都懒得躲,缠绕在周身的火焰旋转之间直接吞噬了射来的子弹,紧接着,那灼热之炎重新演化成火龙形态,呼啸着扑向朝自己奔来的卫宫切嗣,而那珍贵的红宝石也随之被消耗殆尽。
当如此奢侈的炎之魔术将要扑来,卫宫切嗣不敢小觑,口中早已吟唱出咒文,“tiel——”
随着念动的咒语,卫宫切嗣体内的魔力开始飞速地奔腾起来。
呼啦!
带着炙热气息的火焰突然一分为三,从三面夹攻卫宫切嗣的身体。
“嗯!?”
发出惊叹声的不是卫宫切嗣,而是远坂时臣。
眼看三条炙热的火焰就要命中卫宫切嗣的瞬间,卫宫切嗣用一种几乎无法相信的速度接连躲开了火焰的攻击,并飞快地跃到远坂时臣的头顶,扣动扳机,发射子弹。
卫宫切嗣的速度快到连眼睛都看不清楚他的行动,不管怎么看,这都不应该是常人所能发挥出来的体术。
虽然远坂时臣刚才有些大意的成分,但对眼前这突然发生的异变也没有太大的惊讶,毕竟这是魔术师之间超乎常理的战斗,哪怕不是正牌魔术师的卫宫切嗣,拥有超常的能力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原来你也掌握了一些魔术。”远坂时臣一脸镇定,毫不慌乱地催动周身剩下的火焰抵御住从上方坠下的子弹,同时心中的杀意更深了。
在远坂时臣想来,就算卫宫切嗣受到过一点魔术的熏陶,但又岂能比得上深刻专研宝石魔术的自己?何况卫宫切嗣还是采用不入流的手段的卑鄙小人,那种侮辱魔术师的行为是绝对不能够被容忍的。
砰砰砰砰!
落地后,卫宫切嗣的身影奔走在远坂时臣的周围,仿佛不把冲锋枪的子弹全都射完就不会罢休一样。
“说多少遍你都无法理解么?全是无用之功。与本人的较量你是无法取胜的。”
虽然无惧不断射来的子弹,但远坂时臣可没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陪卫宫切嗣‘游戏’,他渐渐失去往日的耐性,立即高举手杖,口中开始吟唱德语咒文,准备施展更为高级的宝石魔术一举将卫宫切嗣烧成灰烬,从而为魔术师那不容污染的骄傲正名。
呼呼呼呼!
伴随着咒语的念动,比之前更为炙热的火焰以汹涌之势笼罩远坂时臣全身,连空气都被熊熊火炎烧得扭曲起来,整个人看上去再配上身上的红色礼服,俨然就像是一个大火人。
卫宫切嗣一边奔跑或翻滚躲开四射的火焰,一边快速地将冲锋枪的子弹重新填满。
实际上,卫宫切嗣掌握着对魔术师有着致命威胁的杀手锏,但现在使用最后的杀手锏还为时尚早,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