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梅涵文要走,她终是舍不得他,半月不见,相思成灾,如今又是这般境况。哪里舍得让他离开自己一步。
“相公,你不要…走…”
喘息如牛的声音落进梅涵文的耳朵里,更加的煎熬与痛苦。
他忍得小腹发疼。根本经不住她这样媚/惑的声音。
驻立原地,“娘子,我去替你找大夫…”
锦川的神智是清醒的,此时此刻,望着梅涵文的背影,她想起的更多的,是他连日来的呵护与疼惜。
这样的男人,值得她交付自己。
心一横。
“解药是什么?你不知道吗?”
梅涵文的步子再也迈不出去了,怔在原地,失神,“娘子说什么?”夹丽投划。
因为压制的原因。他的声音早已失了先前的清冽,夹带着浓浓的沙哑。
听不到锦川的回答,他有些惶惶,急忙又问她:“娘子你…你…是什么意思?”
一向冷静自持的男人在这一刻,竟然惊疑不定,几乎不敢相信的看着床/上如水一般的人儿。
“字面意思…”锦川冷冷回他。
这男人,她都这样了。他还不肯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嫌弃她么?
锦川心下又气又羞,这男人,一定要她说的多直白才能听得懂吗?
难道他不知道,她是女人,也会害羞吗?!
不再说话,用力咬着舌尖。以疼痛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
梅涵文听她不再说话,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娘子,你愿意…与我…圆房?”
男人清隽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惊慌。
锦川不答他,只用力咬着舌尖。垂着眼睛,抬手解开了自己的外衫。
梅涵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捉住锦川的手,用力握在手中,“娘子,梅涵文此生必不负你…”
暗红色的幔帐徐徐放下,绣床摇摇晃晃,直到天亮方休。
那一夜,并蒂花开,石榴双生。
??
极致的缠绵悱恻过后,换来的是浑身酸痛,绵软的起不得床。
锦川睡在里侧,呼吸平稳。
梅涵文却是一夜未眠。
他从未想过会在这种情景下彻底拥有她。
担忧的望着她安静的睡容,叹息连连。
醒来后,她会不会后悔?
梅涵文啊梅涵文,当时你的脑子让猪吃了吗?
如果万一她后悔了,你岂不是害了她?
她这样特立独行的女子,本就不是你能拥有得起的。
念及她昨夜的勇敢时,他不由得又笑。
初初要进去的时候,她痛得死去活来,简直与杀猪无二。
大约是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她眼睛一闭,银牙一咬,“梅涵文,你他/妈不会一下顶破到底么?”
“疼死老娘了…”
抬手拭去她睁角的未干的泪痕,轻轻在她眉心间留下一个吻,“此生得娘子,是梅涵文一生的福气,我必好好疼爱娘子,一生一世,白首不相离。”
?
锦川醒来的时候,已然是日上三竿了。
眼珠子转了转,昨夜令人面红耳赤的场面跳入脑海里,她有些失神。
动了动,才发现浑身酸软的厉害,竟是连手指都不想动。
梅涵文不在。
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显得空落落的,心上也空落落的。
男人果然都是一个德性,吃完了就溜。
锦川心里不由得一阵恼怒。
在心底将梅涵文骂了个千万遍。
吱…
门突然开了。
梅涵文端着净手的银盆进来,放下水盆,瞧见床/第间的幔帐动了动,轻声问道:“娘子可是醒了?”
语气越发的温柔体贴。
因他一句话,锦川顿时又哭了起来。
梅涵文惊讶不已,圈住她半露的娇躯,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娘子,对不起…我…”
“都是我混蛋…我没把持住…”
“我这就去官府投案…”
锦川用力狠狠拍了拍他的手背,“你投案又有何用?难道我就能恢复清白身了?”
“…”梅涵文怔怔的望着眼前的小女人,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梅涵文在床边连哄带劝,锦川却依旧哭个不停,急得抓耳挠腮,满头大汗。
“娘子,你放心,我梅涵文一定好好待你,不会让你受半分委曲的…”
锦川仍旧哭。
其实呢,锦川这哭,只有一分真哭,九分是装出来的,人说,男人将心爱的女人骗上/床以后,便不再珍惜,多半是弃之如蔽履,如今,她把自己给了梅涵文,说不定这男人也会把她给扔了。
当下有心试探这男人一番,便做出一副哭泣不止的模样来。
梅涵文百般哄劝,见她还是哭,着实头疼,“娘子,你若是再哭,我就吻你了…”
不待锦川反应过来,当下便含住了她如花一般的唇瓣。
这一招果然奏效,先前哭个不停的女人终于停止了哭声。
今日的锦川俨然就是一副姑奶奶的模样,洗漱吃喝穿衣全是梅涵文亲力亲为,百般讨好。
心情极好,虽然中途不免被他占便宜,却也仍然难掩笑容。
??
午膳是叶翠端进来的,似蜜糖般粘在一起的二人,怎么也分不开,坐在餐桌前,也依旧是手牵着手,眉目相对。
漫脸笑盈盈,相看无限情。
小姐与姑爷感情深,叶翠自是乐观其成,别人甜蜜缠绵,她却还不知道该如何走近那人,只觉得心疼一阵酸涩。
撇开眼,借口换洗床单,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