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川皱眉,捏着他的衣裳,赖在他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躺好,“我才不要想呢。怪废脑子的…”
梅涵文在她嘴角亲了亲,捏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舔食。“好好好,娘子不想废脑子,那我就来说给娘子听,好不好?”
锦川歪着脸瞧他,“那你还不快说!”
“那你得先给为夫一点甜头…”男人的话淹没在缠/绵的火热长吻里。
良久之后,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梅涵文两只手下意识的又去解锦川的衣裳盘扣,锦川哪里肯依,“你先告诉我…”
“嗯,我这就告诉娘子。”梅涵文吻了吻锦川的脸,一本正经的道:“娘子你想,那蛇都是冷血动物。最喜欢在这种天气里晒太阳,此时它在后花园里出现,必是冲着太阳来的。”
锦川深以为然,“这倒是的,所有的蛇冬天都不会出现,躲起来不出来的。”
梅涵文点了点她的俏鼻,接着又道:“我想。你所说的那黑衣人,应该是驯养这蛇的人,就是他带着这蛇过来晒太阳的,此人必定是绝世高手,否则,无法驯养这蛇。
这样的高手,按理说是不会放过你和叶翠的。但是他去没有理会你们,想来,只是把你和叶翠当作梅家的普通女眷,不想过多的理会你们而已。
再或者,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不想有人知道他,所以才把这行踪隐藏的极其诡密。
我倒是觉得,第三种可能性最大,就是当时他确实相对你和叶翠下手,但是附近还藏着一位绝世高手,他觉得自己的武功未必有那人厉害,这才没有贸然动手。”
“相公,你真是太厉害了。”锦川忍不住在梅涵文脸上亲了又亲,“可是,我有一种预感,他今天晚上会来找我,我该怎么办?”
梅涵文笑,“有相公在,娘子还要怕他做甚?”
锦川仰着脸笑他,“大言不惭,谁知道你的武功比不比得过他啊?万一你失手了,我可不为你守寡…”
梅涵文知她怕痒,又觉得这女人着实可气,当下便伸出手来,去挠她的脚心。
锦川最是怕痒,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急忙连连求饶,“相公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梅涵文却突然抱紧她,力道大的让锦川皱眉,“娘子,若有朝一日,我死了,你不必替我守寡,找个心仪的男子嫁了,逢我忌日,到我坟前来替我烧一柱香便成。”
锦川立刻捂住他的嘴,“不许你胡说!再胡说,我现在就改嫁!”
梅涵文用力抱着她,“不胡说了,我再也不胡说了…”
心间却是凄凉一片。
身为清风堂的堂主,为民除害是他应尽的本份,但是,那青蛇口的人无恶不作,无所不用其极,手段实在是令人防不胜防。
也许某一天,他真的会英年早逝。
可是,她还年轻,总不能让她守着活寡过一辈子吧?
他舍不得…
她那样的女子,在他死后,应该有人代替他来爱她的。
川儿,其实,不是我胡说,若那一天真的来了,你记得,忘了我…
?
是夜。
初六的夜晚,月似银钩,半悬天边,星光浮动,夜色茫茫。
文化轩的屋顶之上,有人身形快似蛟龙闪电,直直朝着锦川的小屋落下。
来人轻巧的倒挂在屋檐之上,窥视房中情景。
梅涵文正与锦川鸳鸯交颈,深情相拥。
红烛默默垂泪,那火苗照得人的心里头都是暖暖的。
梅涵文咬着锦川的耳根子,轻声道:“他来了…”
锦川想去瞧,梅涵文却摁住了她的脖子,含住嫩比花娇的唇瓣,“娘子不用管,熄灯便是…”
熄了灯,屋中一片黑暗,什么也瞧不见。
倒悬在屋檐之上的人利落翻身,轻巧的落在窗外,向随行的同伴招了招手,立刻便又有几人自黑暗中涌出,手中举着明晃晃的刀,朝着房间进发。
梅涵文早就做了准备,不待那些人进屋,便率几个弟兄自暗夜中杀出,迅速缴了对手的兵器。
先遣部队派过来打头阵的大部分是些虾兵蟹将,不到一盏茶工夫,便全成了梅涵文的俘虏。
好一阵短兵相接的兵器声响过之后,只剩下一对人仍在厮杀,锦川借着幽幽的月光望过去,正是梅涵文和一个黑衣男子。
看身形,并不像是今天在后花园里见到的那个人。
为什么那个人没有来?
锦川甚是疑惑,但随即又了了,也许那人的身份太高,这样的场合根本不会出现,只派着小喽罗过来。
好吧,既然梅涵文让她好生在房间里呆着,她安心呆着便是,只要不出什么乱子,什么都好。
??
梅涵文和那人交手一阵子,眼瞅着那人落了下风,再接下来便可以将他生擒活捉,一个不在意,竟是被他溜了去。
那人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朝着梅涵文扔过来,梅涵文疑心有诈,急忙退后,那东西立刻在地上炸开来。
一阵呛人的烟雾过后,地上只剩下袅袅轻烟,哪里还有那人半点踪影?
梅涵文追了一阵子,也没瞧见人,只好悻悻退回来。
梅涵瑛正坐在房顶的瓦片上,男子茕茕而立,眉间锁着化不开的浓愁。
见梅涵文回来,便朝着他招了招手。
兄弟二人在房顶上相见,长身玉立,姿态优美。
“三哥,朝廷征兵,这一次,我可能真的要走了…”
梅涵文皱眉,“好端端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