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川瞅着她,心里头一阵暗骂:好你个贱蹄子,这等闺房之事也敢拿到台面上来说?
无非是想告诉我,梅涵文昨天睡了你,你以为本姑娘稀罕那个臭男人?
锦川并不想透露自己会说话的事,接过那杜弦月递过来的茶就喝了,这茶一喝过,自然也就是认下了杜弦月这个“妹妹”。
杜弦月见她毫无不自在的表情,从头到尾都带着笑,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个傻子,不知道怎地,先前那股子得意劲儿立时就退尽了。
她原是想来刺激刺激这个过门儿半年还没怀孕生子的女人,却不想,锦川根本不搭理她,就像个傻子一般的笑,越发觉得心头郁结难平。
可是,人家已经喝了她敬的茶,也没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任她心中有千般万般怨气,也是无处发泄。
“礼成…回房…”听那老婆子这么一念,杜弦月的心思才堪堪收回来,这才带着众人走了。
临走时,她特意走到锦川跟前,拍了拍锦川的手背,“好姐姐,我可是一番真心实意,你可别辜负了我呀…”
锦川听不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压根儿没往心里去。
望外头的丫环送杜弦月出门,这才折回到房间里。
按理说,杜弦月一直不喜欢自己,应该不会来敬茶才是,她既然来敬茶,便是说明,她认定了自己比锦川小,之前,她不是说不喜欢给梅家作妾的么?
为什么又兴冲冲的敬花?
不知道为什么,锦川总觉得杜弦月临走时的那个笑容别有深意。 [
是自己想多了么?
又或者那杜弦月只是一通小姐脾气乱发?
苦思不解,干脆不思。
倒回床/上睡觉才是正解。
正欲躺回床/上,突然发现身体内一股热流四处流窜,齐齐往小腹处集了去。
顿时大叫不好,杜弦月那贱/人敬的茶里有东西!
虽然目前还猜不出是什么东西,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原以为那杜弦月被梅涵文一番教训后,会收敛一些,却不想,她竟然变本加厉。
锦川越发觉得热的厉害,四肢发软,连走回到床/上的力气都没有了。
暗暗又把个杜弦月在心底骂了一百遍。
无奈,这副身子始终提不起半丝儿力气来,只能在地上坐着。
“咦,小姐,您怎么坐地上?”叶翠洗完衣裳回来,一瞧这场景,立刻上前来扶锦川。
有了叶翠,一颗心顿时就落进了肚子里,只要叶翠回来,她便可以安心。
把之前杜弦月来的事说了一遍。
“叶翠,那女人定是在茶里加了春/药…”
如今自己这副身子挠心挠肺的难过,腿间那里早上泛滥成灾,如今,便是傻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只怪自己不察,被杜弦月那贱/人摆了一道。
叶翠比她还要着急,“好小姐,现在可要如何是好?”
锦川如今已然全身被汗浸透,连发稍都在滴着水,她死死咬着下唇,强忍不适,对叶翠道:“去取些冰水来…把我放进去…”
叶翠照办,冰凉的水使得锦川的神智恢复了些,那滚烫的不适得到缓解,人也精神了许多。
忽闻又有脚步声传来。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叶翠立刻吹熄了青玉灯。
三更到,今天累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