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轩辕澈,尽管隔的这么远,远的她都看不清楚那个人的样子了,可她还是能够知道,那个人就是轩辕澈。也只有他,尽管是坐在轮椅之中,也丝毫不会减弱从他身上散播出来的那种如玉一般的气质。这天底下,再没有一个人会像是他这样了。
远远的看着,明明他身患残疾,却仍旧能够让人感觉的出来他那熠熠生辉的璀璨。
没有负手而立的伟岸与高大,却是那么的平和。仿佛他只要坐在那里,便就是这天地之间的神佛,清澈,高高在上。仰视他,似乎都能觉得有清淡的云朵从他的身边吹过,将他整个人衬托的如天神下凡,清丽脱俗。仿佛,没有任何人可以解除他,仿佛,他天生就拥有着这样至高无上的能力,仿佛,他的存在,就可以那样堂而皇之的藐视脚下的众生。
从没有觉得轩辕澈像是此时此刻这样的可望而不可即,君玥就这样安静的看着他。
看着这样优秀与冰冷的他,忽然明白了。也许他们之间,真的是有缘无分吧?他是这样的高高在上,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怎么可能只要她一个人呢?冰月就是最好的见证,她始终是想的太多了。她这辈子想要的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看样子,皇甫清城给不了她,轩辕澈也给不了她。既然不能在一起,那,便也连朋友都不要做好了。
决绝,也许是对自己最好的交代。
君玥好不容易在心里下了这样的决心,却没有想到,在她还没有开口的时候,那位于山顶上的轩辕澈已经先她一步开了口。
“禄存,回来。她要走,便让她走。”轩辕澈说话的时候明显是使用了内力,不然这么远的距离,他的声音传过来怎么可能还是这样的清晰呢?清晰的,让君玥真想要她从一出生就是个聋子该多好?这样就听不到他这样绝情的话了吧?
只可惜,就算是再怎么不愿意,她还是听见了。
她还以为,轩辕澈至少会挽留她,没有想到,他开口,是这样的冷漠。
她要走,便让她走。
一句话,说的不痛不痒,仿佛对于他来说,她的存在就是这样不痛不痒可有可无似的。
君玥是真的不明白了,难道之前的那十年,都只是假的吗?要说是假的,可明明又是这样真实的在自己的脑海中浮现的啊。这又怎么可能是假的呢?但若是真的,那为什么他现如今又这样绝情的对待自己呢?是不是,他从始至终就是这样的人,是她自己没有发现吧?
习惯了他的温柔与呵护,突然有一天变的这样的狠心,也许才是最伤人的吧?
君玥深吸一口气,目光并没有从轩辕澈的身上收回来。她要最后看他一眼,将他此时此刻的冷漠与无情牢牢的记在心中,永不忘记!
皇甫清城自然也是听见了轩辕澈的声音的,他此时此刻就在君玥的身边,看着她自从轩辕澈出现之后,目光就没有从轩辕澈的身上离开。皇甫清城的心不能说是不痛的,只不过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要让君玥自己对轩辕澈彻底的死心。
于是他开了口,对君玥说道。“你要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想要随他去,就去罢,我不会怪你,亦不会拿你白家的族人来要挟你。”
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皇甫清城依旧是面不改色。
之所以能够力排众难,坐上皇帝的位子,皇甫清城不能说是没有一点手段的。
什么阴谋手段,什么阳谋明抢,他皇甫清城什么事情没有做过?也就这个时候对着君玥说出这样的话,他依旧可以心如明镜,波澜不惊。尽管,这一切,原本就出自他一手的策划。( 到这一步的。也同样是他,造成了这一切。
皇甫清城果然很能看穿人心,他的话,直接而有力,直击君玥脆弱的心脏。
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的颤抖一下,君玥咬紧牙关,逼迫自己收回了还落在轩辕澈身上的目光。
随他去?怎么可能!她是君玥,她昨晚的时候就告诉自己了,轩辕澈,不值得自己去爱!这样一个不值得她去爱的男人,也就断了吧。也许一开始的时候会痛苦,会难过。但是她相信,只要时间长了,她还是可以忘记所有的。
就如同轩辕澈说的一样,她要走,便走!他既然不留挽留,她就更不会停留!
收回自己的目光,君玥直直的看着前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而后冰冷开口,不带任何一丝一毫的感情。“我们走。”
现如今,能够说出这三个字,对于君玥来说,就已经非常的不错了。她在努力的给自己留余地,努力的让自己变的坚强,努力让自己……把轩辕澈当成是一个路人。他有他的绝情,她有她的冷淡。
在君玥说出那三个字之后,皇甫清城的便勾了唇,脸边浮现出深刻的笑意。
他要的,就是君玥对轩辕澈的死心。而这样的死心,必须是她亲口说出来的才可以。别人的话,永远无法传递到一个人的心里。只有自己的话,自己听起来,才会是不设防的。也只有自己的话,才能是最轻易到达心底的。
皇甫清城大袖一挥,便吩咐道,“启程。”
皇甫清城这话音刚落下,马车便再一次开始朝着前面行驶了起来。在这里,皇甫清城是王者,他的说的,就是命令,没有任何人可以不听从。君玥也只是冷着一张脸,将音音抱在怀中,一言不发,也不再看山崖上的轩辕澈。
没有人知道,原本相濡以沫的两个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