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站出来的人自然是我。
楚琛这人高来高去,趁夜出去,也不知道去哪给我搞了一身行头,在苗疆这地方,想要弄到城市里常穿的衣服还是很难的。
我穿着衣服。稍微的装扮了下,反正养鬼道也不知道我长什么样,我只要不说自己是徐铭,谁又能知道呢?我估计他们也想不到,一直想要寻找的我,居然会自己跑到他们的地盘。
苗人被我一石头砸了个正着,他脸色一寒,舍弃了男子,铜铃似得眼睛瞪着我:“居然敢打我,你是不想活了吗?”扔序乒才。
我下意识的一缩,装出一副畏缩,但却强撑着的模样,倔强说道:“你居然放毒蛇咬人,你知不知道,现在是法律社会,你怎么可以动用私刑?我只要报警。你是要坐牢的!”
报警?
估计这苗人都不太清楚报警是啥意思,但坐牢他是知道的,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回头看了一看。一行人突然爆笑,他指着我说道:“这小子是傻的吗?居然想抓我们去坐牢,他不知道这里是苗疆吗?”
我舔了舔嘴唇,说道:“我是从北京来的,听说苗疆风景秀丽,我是个画家,来采风,没想到这一路上见到的都是各种暴行,你们这群野蛮人,草菅人命,就没有半点道德可言!”
“中原人?”
他们这才发现我的不同,一个个也都不笑了,眼神冷了下来。
苗疆的排外是出了名的,之前被我砸的那个人瞳孔一缩。阴测测说道:“居然是从中原来的,还敢说我们是野蛮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你要救他是吗?很好,那你就替他去死吧,我让你尝一尝被七步蛇咬死的痛苦!”
说着,他大踏步的朝我冲过来,强壮的身躯宛如城墙,我像是一个兔子一般,被他直接揪了起来,他抓起毒蛇,就要朝我嘴巴按过来,我心里着急,现实跟我想的剧本不太一样啊,他这是要直接杀死我。并没有想把我带回苦竹林,这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我一方面做好了动手的准备,一方面摆出凛然之色,厉声喝道:“来啊!我会怕你吗!天地有正气,人间有真情,我读了十几年的书,我就不相信没有王法,你放毒蛇咬死一个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站出来,你这等畜生,当我徐沐会怕你?”
徐沐,是我想的假名。
他捏着的毒蛇在距离我三寸的时候停了下来,冰凉的舌信甚至都舔到了我的额头,苗人眼里的阴翳散去许多,望着我的眼神就像是再看一个傻子,他不屑说道:“原滥中原人。”
说着,他松开了我,我直接软倒在地上。
“就放过这小子?”
有人问他。
“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得罪了本大爷,给我带回苦竹林,让这个中原人知道,什么才是现实!”
他冷笑着说道。
我被抓了起来,还有之前敢于反抗的苗人,被他们拖着拽进了苦竹林,有个人掰开我们的嘴,塞进一颗恶臭的药丸,恶狠狠的说道:“这是避毒丹,可以让你们在这苦竹林活下去,不然走不了几步,就要死在这,所以,乖乖给老子张嘴!”
我不情愿的抵抗了几下,还是被强硬塞进嘴里,入腹之后,有很强烈的反胃感,还有一丝丝的毒性,正在被我左手的毒点吸收,这让我知道,所谓的避毒丹,应该是“加料”过的。
我一边干呕,一边打量和我一起抓进来的倒霉鬼,他也是一样的狼狈,眼里满是沮丧,像是失了魂似得被人赶着往前走。
我过去搭话:“朋友,你怎么样了?”
他摇了摇头,哽咽说道:“我的妻子刚刚生下了孩子,家里需要食物补充营养,可是他们又来抢走了,我气不过,想要反抗,却是办了傻事,来到这苦竹林的人,就没有活着走出去的,我再也见不到我的孩子了。”
说着,他便哭了起来。
我安慰着他,却是偷摸观察着其他人,他们似乎也不担心我们逃跑,跟看戏似得瞅着我们。
快要到昨天我和楚琛那个位置的时候,这个人也是安静了下来,他叫牛三郎,是一个茶民,意思就是种茶的,苗疆的茶叶,可是很出名的。牛三郎望着我,满眼都是后悔:“虽然你是个汉人,但你的心很善良,所以我非常感谢你,如果有机会,我要请你喝茶,是我亲手培养的茶树,已经有十个年头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再说,还要感谢你,不然我可没有合适的理由进来。
领头的苗人拿出一包药粉,撒在我们身上,然后继续往前走,撒了药粉之后,这些蚂蚁就不再理会我们了,果然和我们想的一样,黑苗寨早就设计好了这样的防护。
我们很快就到达了营地,从远处看,更像是一个热火朝天的工厂,我甚至还看见了现代化的器械,有一台崭新的挖掘机,就停留在外边。
不过并没有人开,大多数人还是挥舞着锄头,使用原始的工具,看他们衣衫褴褛,赤裸着上半身,遍布着混合着泥土的汗水,还有黑苗寨的人在旁监视,稍微有人懈怠,马上就是一鞭子落下,又快又狠,立即就会留下一道深深的红印。
不时有人晕倒,然后被抬了下去,我注意到,不远处有一个大坑,这些累晕过去的,先是撒一捧水,如果能够醒来,那么放到阴凉处休息一会儿,继续工作,如果醒不来,不管有没有呼吸,直接抬起来丢到那边的大坑里。
我看过去,现在是中午,但那坑中却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