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瑜装模作样的拍拍路小凡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们孤男寡女,**一室,你以为刘春力那块爆炭能答应?告诉你,他回来就会爆。可是有我活稀泥就不同了,他会放心。而且我很有眼力见儿的,该躲的时候必定人影不见,你直接当我透明的也行。”
“我这是工作,请你不要庸俗化!”路小凡严肃的提醒。差点就想问问:为什么她的小舅她不了解,要他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偏偏还说得对了。
“欺骗自己总是容易的。”陆瑜耸耸肩,“问问你自己,难道没想过要和我老板重温旧梦吗?”
有啊有啊,绝对有啊,但也绝不是这么简单。她还有很多秘密要查明,但无论如何,无论那男人最终的身份是什么,她都要和他在一起!
而对于计肇钧突然搬家的举动,住在计宅中的人都很意外。其中当然不包括朱迪,毕竟她早就知情,也知道绝对无法阻止。
“他这是什么意思?釜底抽薪?”江东明就率先焦头烂额,“不让我接近路小凡,还是想阻隔我们调查的视线?”
“我猜是因为小凡坠楼的事。”老钱比他冷静多了,分析也到位,“你也说过了,计肇钧别的可能掺假,但对小凡却很真心。”
“都怪朱迪那个贱人!每天七搞八搞的生事,就怕别人不知道她聪明,其实聪明反被聪明误。愚蠢透顶。不知道男人最反感别人的操纵吗?尤其还是计肇钧那种脖子硬的。”江东明忍不住骂,“这样叫我怎么办?留在敌人身边,才能更好的进行任务啊。现在可好,人家闪了,叫我怎么追上去?”
“我看你是对小凡不怀好意。”老钱望着山路尽头,笑说,“若为了戴欣荣的失踪,或者真假计肇钧的事情,我们已经找到了突破口,其实是不是每天盯着嫌疑人。倒不重要了。”此时他们是站在计宅的大门口。目送专门接走计维之的救护车离去,最后影子也不见。
也是在这时候,江东明才知道他被甩下了。
计氏父子和路小凡搬走,陆瑜去陪住。傅敏被计肇钧拎着回去校复课。现在整个计宅就剩下他和阴阳怪气的朱迪。以及住在后园游泳池畔的老钱和神神秘秘的老冯。“热闹”了一阵的计宅。又恢复了沉寂,而且比以前还要冷清。
“其实我觉得朱迪很有问题,你如果想帮忙。倒不如潜伏在她身边。”老钱加了一句,“也就是说,你应该继续住下。”
江东明脸上和心里同样发苦,“以前我假装追求朱迪,就是感觉她可能是帮凶。不知怎么,现在却装不出来的呢?”他捏捏自己的下巴,“本来我很会伪装啊,我如果演电影去,影帝什么的,我都能包了。”
“现在已经知道朱迪很可能是关键,只剩下找证据了,不是容易多了?说不定,你认为戴欣荣没死的感觉也是对的,秘密就藏在这屋子里。”老钱回头看了眼安静的大宅,忽然有点心里发毛,这是他做警察几十年从来没有过的。
那漂亮的屋子掩映在初冬的苍色山影中,本来很有风格的,却真的让他感觉像一个坟墓,阴沉而孤冷。可是以前小凡在的时候,是截然不同的感觉,真的有点像一个家。可见一个女主人,对一个家是多么重要的存在。
“有时候我真茫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有怀疑,而且非要调查。”江东明也回过头,看着身后的庄园式别墅,“好不容易发现了端倪,还是在你插手之后才有突破,然后我发现真的并没有什么卵用。”
“怎么说?”
“因为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个真相,可是却有更大的谜团等在后面。这样,多早晚是个头啊。”
“真相只有一个。”老钱随口道。
江东明一脸惊讶的望着老钱。
“跟我儿子的,他是看动画片的。”后者不好意思的笑笑,“不过对于我们警察来说,这是句大实话。有谜团不怕,只要有线索,肯定就能让一切水落石出,你不要着急,这么多年都等了。”
“难得,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江东明叹了口气,一边和老钱慢慢往院子里走,一边说,“那说说,咱们的调查怎么样了?”
“你从公司内部不是查不出计肇钧财务来往吗……”
“因为他很谨慎。”江东明辩白,“并非我无能,而是上回黑客事件后,他对络安全更重视。他在公司经营多年,非常有手段和能力,人际关系就像铁桶一般严密,我根本无法撬动。”
“我没有怪你啊,我要说的是:我动用关系,从官方渠道入手,确实查出一点东西。”老钱解释,“计肇钧的私人账户,每一季度都定期给另一个账户划一笔款项。不算太多,每笔一万,时间和数额非常固定。后来我查到那个账户来自西南一个小城镇,以那个地方的生活指数来说,那笔钱足够一个人舒舒服服的过三个月。最重要的一点,这种财务来往是从计肇钧车祸后重回公司不久后开始的。”
“傅昆?”江东明有点兴奋。
“帐户名不是这个,虽说现在银行要求实名制,但如果能弄到假身份证的话……我打算过几天,亲自到那边去一趟。”
“好,辛苦你。这边的‘工作’,我给你保留,就说你回老家有事好了。”
“好。”老钱点头,又说,“所以,小凡的话是对的。看一个人不能只用眼睛看,用耳朵听,有时候事实也会骗人。至于用心去感受这种话也太虚了,倒不如以对方的往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