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一看在欠了叶双双人情,以后,还有几场雅集需要靠她来筹办,因而,也不再多说什么。
这时,王婶已用纸袋将臭豆腐装好,当把臭豆腐递去时,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寻思了片刻,皱眉道:“两位客官不像是常客,不知怎地又觉得有些面熟?”
叶双双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袁一,笑道:“双双和单单。”
王婶恍然大悟,露出热络的微笑:“我说呢!原来是叶姑娘和袁捕爷,我们可有些年头没见过了。看样子,你们这对是成了?”
袁一正要解释,叶双双捷足先得,答话道:“是啊!我们都成亲八年,孩子都有好几个了。”
王婶笑道:“哎哟!这真是好福气啊!”
叶双双用手肘撞了撞满脸无语的袁一,笑道:“呆瓜,听到没有,别人都夸你娶到我是好福气。”
见事已至此,袁一也懒得解释,付过银子,将臭豆腐给了叶双双,道:“可以走了吧?”
叶双双挥手告别王婶后,便跟上袁一的脚步,往热闹的街市中走。
这时,叶双双见到一间装潢奢华的首饰,见其中首饰的样式繁多,精巧别致。她便饶有兴趣地走了进去。正在店里忙活的伙计,突然闻到从店中飘来一阵臭味。
他抬头一看,瞧见刚进店的那对男女边一边吃着臭豆腐,一边在柜台边瞧着首饰。
伙计见本在店中挑选首饰的顾客,都是捂着鼻子,一脸厌恶之态,便想着把他们赶出店。
伙计正要去,一旁的掌柜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因为,掌柜认得叶双双,便急忙上前制止了伙计的行动。
如此,他们便边吃着臭豆腐,边通行无阻地在店中挑选着首饰。
这时,叶双双看中两支朱钗,可始终拿不定主意该选哪支,便询问袁一的意见。
其实,在袁一眼里,两支朱钗没有任何区别,选哪一支都差不多,可他知道,在男人眼里,没有区别的东西,到了女人眼里,可就有天壤之别。
譬如,一支朱钗,镶嵌的红色宝石比绿色的宝石多一颗,这对女人来说,就是天壤之别。
一盒胭脂的颜色是桃红,还是海棠红,这对女人来说,就是天壤之别。所以,比起说出心里话,倒不如随便选一支,更为轻巧有效。
这样想着,袁一随便挑了支,见此,叶双双满脸犹豫,道:“这支啊?让我再考虑看看。”
正在叶双双犹豫不决之时,在首饰铺外驶来一辆华美的马车,在马车上坐着太平和上官婉儿。
只见太平身穿桃红刻丝牡丹花冬袄,外着银狐轻裘披风,梳着随云髻,妆容淡雅而精致。
而对面坐着的上官婉儿则身着粉红水锦弹花袄,下着烟紫撒花裙,腰间系着攒花结长穗宫绦。梳着随云髻,发髻点缀一支淡雅的发簪。
俩人正在谈话。太平道:“婉儿,你告诉母后,本宫喜欢的点心,驸马府的厨子都会做,真不用每回都从宫中送点心来驸马府,这样太给母后添麻烦了!”
“奴婢觉得,这也是娘娘对公主的一番心意,只要公主喜欢那些点心,想必娘娘不会觉得这是麻烦。”
太平笑了笑:“那你告诉母后,点心本宫很喜欢。你也难得出宫,本宫也难得有人作陪,今天不管怎么着,你也要多陪本宫逛一会儿。”
上官婉儿点点头,笑道:“那奴婢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时,马车在首饰铺前停了下来,上官婉儿扶着太平下了马车,俩人一进店就闻到一阵浓郁的臭味扑面而来。
太平皱了皱眉,捂着鼻子低声向一旁的上官婉儿道:“这里好大一股怪味,闻到没有?”
上官婉儿点点头:“闻到了。好像是臭豆腐。”
俩人说话的声音很轻,铺子里又掺杂着其他人的话语声,可袁一还是隐约听到远处响起两个熟悉的声音。
可他再想听仔细些,声音又没了踪影,照理,那两个声音不可能同时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太过思念太平,才会把略有相似的声音给听混淆了?
这样琢磨着,他用竹签挑起一块臭豆腐放到嘴边,他皱了皱眉,不由脚步迈了半步,稍微转个身。
正当他要把臭豆腐放到嘴里时,竟瞥见太平和上官婉儿出现在店中,她俩就好像在一瞬之间突然冒出来似的。
见此,袁一不甚惊讶,嘴里的臭豆腐也来不及咬,来了个囫囵吞枣。
太平和上官婉儿见他出现在这卖首饰的店铺中,自然也有几分惊讶,她俩都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与袁一对望着。
这时,正挑选朱钗的叶双双终于拿定主意,只见她微微一笑:“想好了,就选你挑的这支朱钗吧!你帮我戴上,让我好好瞧瞧!”
见袁一没有回应,叶双双转身往他手臂一拍:“喂!发什么呆?帮我把朱钗戴上,听见没有?”
此时,袁一方才回过神来,他将视线转向叶双双,满脸迷茫道:“什么?你说什么?”
叶双双将朱钗塞到他手中,满脸不悦道:“帮我把朱钗戴上!一句让我说几遍啊!”
“哦。”袁一心不在焉地将朱钗随手插到了她发髻上,她向一旁的伙计招了招手,伙计便拿着一面铜镜向前。
正当她欣赏发髻上的朱钗时,无意间透过铜镜看到袁一正侧头,偷看不远处的两个姑娘。
见此,她醋意大发,向举着铜镜的伙计摆了摆手,伙计点点头退到了一旁。
她转过身,往袁一的手臂上狠狠一揪,低声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