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蘅将世安公主带入殿中,与铁浮屠当面对峙,哥舒蓉并不知道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也是第一次见到沐挽裳,铁浮屠却是认得的,心里猜测定是与婚约有关,又不敢造次。
哥舒蓉直接跪在地上,“不知皇帝哥哥将蓉儿叫过来所为何事?”
哥舒蘅见她明显乖巧了许多,毕竟还是个孩子,被关了几日还是有些成效,行为举止比从前收敛多了,“蓉儿,你可派人去刺杀驸马?”
哥舒蓉一脸懵懂,瞬间从地上站起,“铁木达被刺杀,人死了没有?”
“蓉儿!”哥舒蘅喝道,她如此太过放肆。
哥舒蓉见坐在一旁一脸铁青的铁浮屠,如果她不是公主,定会一掌劈死她,沐挽裳也觉得世安公主太不懂事。
“铁将军稍安勿躁,公主尚未及笄还是个孩子。”铁浮屠脸色铁青,蕴满怒意。
哥舒蓉复又跪在地上,“皇帝哥哥,蓉儿被关在静室内思过,连人影都见不到,哪有会有机会派人去刺杀。蓉儿只想退婚,还没那样的胆子。再说了人死了,未嫁守寡,以后谁还敢娶蓉儿。”
她正经说话的时候,还是有些道理的,哥舒蘅看向铁浮屠,“铁将军这件事情,你也听到了,同公主没有关系。朕更不可能派人去刺杀令公子,如今先将人安葬了,朕会全力追查凶手。”
哥舒蓉听闻铁木达死了,心中暗自窃喜,如此她就不用嫁给铁木达了。
世安公主的神情一丝不落的落在铁浮屠的眼中,即便儿子还活着,这样的公主嫁到将军府,也会不得安宁,只是可怜疼惜了二十年的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臣告退!”
哥舒蘅见哥舒蓉面露喜色,脸上无光也是难堪,“带下去关进静室,不满百日,不许放她出来。”
“皇帝哥哥,人又不是蓉儿杀的,皇帝哥哥......。”
哥舒蘅叹气道:“蓉儿被父皇娇惯坏了!”
沐挽裳神情凝重,“皇上,这件事情有可能是冲着皇室来的。”
“衍儿的意思是说,有人冲着蓉儿来的,难道是漠北!”
“有可能,如果是奔着公主前来,咱们只要等着便是,总会露出马脚的。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当街杀人,傅仇,传令下去,全城抓捕可疑之人!正好可以除掉各国留在西番的奸细。”
“是!”
沐挽裳心中一颤,绯衣与天音还留在西番没有走,当夏江为了救她们而死去,天音诛杀二王,他们才有安宁的日子。
“皇上!城东...。”
“衍儿,放心朕不会动她们。”
漠北,古拙接到云都传来的消息,铁浮屠的儿子死了,公主的婚约已经解除了。皇上在云都城大肆搜捕,很多隐匿在暗处的探子不得不退出皇城。
事关重大,前些时日阿奢才说过要去云都娶公主,如今公主的未婚夫就被杀了,这件事太蹊跷了。
古拙将阿奢叫到牙帐,双手背在身后,听到阿奢前来,转身神色凛肃,“阿奢,驸马可是你杀的。”
阿奢很诧异,“父王说的是什么意思?儿臣是想娶公主,公主已经许了人家。若是驸马被杀,到时候儿臣再去娶公主,那明摆着是儿臣做的,儿臣是那般愚笨之人吗?”
阿奢说的是有几分道理,可是这件事太过蹊跷,古拙不相信这件事情与漠北无关。
更不希望这件事情是自己的儿子所为,将阿奢打发出去。
当日阿奢说那句话的时候,阿奈也在,会不会是他做的?
“来人,将阿奈叫过来。”
阿奈陪着俞宗垣在沙漠里四处巡查,俞宗垣此番的任务就是找到秘密工事,与隐匿在秘密工事内的探子,将布防图带到。
一旦进入,想要出来是很难,俞宗垣并不清楚那些探子是否还活着。
见漠北王传唤阿奈,“大王子尽管去忙自己的事情,余某人会自己四处走走。”
“皇城很大,很容易迷路的,来人陪着使者四处走走。”
阿奈直接前往牙帐,他已经能够猜到父王传召他定是询问云都的事,他信笺上写着,让他们将此事嫁祸给皇室,至于方法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没想到竟然如此直接的将人给杀了,如今皇上与铁家的关系闹得很僵,也算达成目的。
很多人被迫退出云都,只有少数隐藏已久的探子不会被查出来。
父王怕是会很生气,他是不能够承认是他做的,也会看破他的心思。
阿奈踏入牙帐,“阿奈见过父王!”
古拙没有直接问云都城的事情,毕竟阿奈是长子,不论优劣对两兄弟都是一样的,不希望他们兄弟相争。
“阿奈,云都的使者最近有什么举动?”
阿奈单手扶胸口,“父王,云都的使者并无刁难,”
古拙颦眉,不相信云都此番前来是真的带入教授他们种植技术,必有所图,需要严密防守,加强戒备。
“严密监视,只要将人安全的打发回京城就算你功劳一件。”
“是!”
“阿奈,听说铁浮屠的儿子被人当街刺杀而死,这件事可是你派人去做的。
“父王,岂会想到是儿臣所为,那个铁木达名声本身就不是很好,也许是寻仇的。”
既然阿奈说不是他做的,“孤王就相信那一次,你要知道父王对你们兄弟两个寄予厚望,一双木箸一样长短,兄弟之间要相亲相爱。”
“儿臣谨记!”
哥舒蘅的人抓到几名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