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路航那群从国外回来的同学闹着要去我们家里做客,甚至有喝高的嚷嚷着现在就要去闹洞房,被其他人拦了下来。
景沅说,“结婚是个体力活儿。改明儿让路大医师请大家去家里吃顿饭,今天我看就算了。”
大家似乎很听景沅的话。都说好。
景沅看了我一眼,冲我笑了笑,也不知是我容易多想还是怎么,总觉得这笑容有些悲天悯人的感觉。
送走了宾客,告别的父母亲人,我才和路航坐上车,回家。
夜已黑,但城市的积雪在灯火通明处泛着银银白光。大街小巷挂着喜庆的红,与车上的大红喜字相得益彰。
我累得倒在路航的肩头,看着车内外的景色,想着车内外的心情。怎么也不觉困。
这一年,我也有自己的家了。
从此以后,我可以像老妈一样,在厨房为家人忙活着做可口的饭菜,可以像老妈一样,和自己的男人生儿育女,可以像老妈一样,把自己的孩子养大看着他们找到自己的归宿。
这种感觉好奇妙。
“路航。”我叫了他一声,伸出双臂将他抱紧。
“嗯?”略带疲惫的回应,他微低头看我。
我轻抬头看他,近在咫尺的距离,情不自禁的仰起脖子朝上凑了凑,亲上他的嘴,发自内心的低声说,“我爱你。”
较之过去无数个孤独寂寞的岁月。这份爱,每当我想起,总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也许真的是岁数大了,很难动情,只要是动了情,就免不了矫情。
原谅我。在这一刻,是有多爱他。
路航微微一笑,车窗外一闪而过的五彩灯光晃在他的身上,熠熠生辉。
他说,“我知道。”
前一秒情深意重的说完这三字,下一秒就略带调侃说,“我知道你中毒颇深,为夫待会儿就替你疗伤。”
一句话将我满怀的深情扭转,在这样一个夜深人静感情充沛的时刻,难道不应该正儿八经的吐露一番番肉麻的情话吗??!!
人不应该总想着要那啥啥啥的,对吧。
我立马正起身子,朝旁边挪过去几厘米,不理他,而他却在一旁独自笑着。
车外又开始飞雪,从行人的表情上隐约可以听见他们正兴奋的叫着,“哇,又下雪了c棒!”
我扭头去看路航,他也正望着窗外,从那扇玻璃窗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我正看着他正看着我的表情,还在笑。
车窗外,白雪簌簌。
我故意对着车窗白了他一眼,他笑得更深,回敬了我一个媚眼,我冲他做鬼脸,他笑得更浓,回敬了我一个香啵…
就在我们对着车窗忘我的“交流感情”时,前方突然传来一声轻咳,“咳咳…到家了。”
司机师傅很难为情的提醒我们。系农池亡。
我们一惊,这才发现车子停在了家门口,忙下车。
路航走到驾驶座的车门旁,送上一个红包,“谢谢您,辛苦了。”
司机笑呵呵的接过,说了些祝福的话,将车开走。
路航走到我身旁,与我四目相对,那神情好像要跟我说点什么,哪知,忽地将我横空抱起,笑着说,“累坏了吧?”
“是啊。”有人抱着不用走路,多舒服啊,我环住他的脖子,皱着一张脸,矫情的看向自己的双脚,撒娇说,“脚都磨破了好几处呢。”
大概是被我低俗的演技逗乐了,路航笑着说,“一会儿给你做个脚底按摩。”
“这你都会?”我很吃惊。
“不信试试?”路航很有把握。
进了家门,路航直接把我抱进了婚房,放在床上,摸了摸我的头,“等我一会儿。”
我有点好奇,他又要玩儿什么花样。
没想到,他还真端来一盆水放在我的脚下,然后温柔的抬起我的脚,温柔的脱掉我的高跟鞋。
平日我都只穿两三公分的鞋子,今天为了能与路航的身高般配,特意穿了六七公分的高跟鞋,很不习惯,一天下来,信指都挤破了皮。
我坐在床上,看着路航真将我的鞋脱下,要给我洗脚,受宠若惊之余,更是感动。
今生能得此夫一枚,足矣。
他的手很有温度,端着我的脚放入盆中,很细腻的从搓我的脚踝开始。
只是,这一搓,我的腿不由的一颤,浑身一惊,像是触电一般,有一股热气流从脚底直直的往上窜,戳进我的心窝。
呃…我好像看见低着头的路航脸部有所微动。
待我要去看清路航到底有什么预谋时,脚底心忽地被轻轻一挠,怕痒的我根本没有防备,张口就哈哈大笑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根、两根、三根手指跟弹钢琴似的在我脚底挠啊挠。
我哪里忍得住这样的抓痒方式,想把脚收回来却怎么也抽不动,被他死死的抓着,最终人仰马翻的笑倒在了床上,不住的求饶,“哈哈…啊…哈哈…路航…路…航…剥哈…哈哈哈哈….啊…别…”
婚房花烛夜,却是荡漾着我肆无忌惮的狂笑声。
笑得我快要岔气儿浑身无力时,脚底板终于不再受到攻击,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气儿,却发现那只手已经离开了.
我猛地支起上半身发现路航高大的身体已经迎面而来,脸上挂着势如破竹的笑,而刚刚还在挠我痒痒的那只手已经
这哪里是在给我洗脚了!!
妈的!又上当了!
我拱起膝盖,想蹬腿一脚将他踹开,要知道今天是真累啊,哪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