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辰睿摊开一份文件,笑笑说:“想?刚毕业的时候我还怀着一腔热血想要报效祖国加入国足,带领国足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巅峰呢,只可惜我足球踢得一团糟,想来去了也只会添乱,不过大概这就是人各有长吧,我的跆拳道和散打练得很不错,你想亲身来体验一下吗?”
人家说贤臣择主而事,可他赶脚自己好像找错了人呜呜呜,表哥怎么看都不是好主子啊,赶脚好像商纣王啊!
“你这样对周轩真的好吗?”善良的孟小猫果断站出来为周轩说话,“你看周轩为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现在饿饭呢,难道你不要应该去给他送个馒头?”
席辰睿打了内线电话让白琛过来找他,挂了电话才说:“周轩最近吃得有点多,就当是减肥吧。./”
孟小然:“……”
“去休息室休息下吧,我和白琛聊聊jan刚才的提议。”席辰睿不同简的冷冽,他湛蓝色的眼底是温和和耐心,看着让人舒服很多。
孟小然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起身往休息室去:“你们应该要聊一会儿的吧?等会聊完了叫我,我也有事要问白琛。”
“什么事?”席辰睿想起上次孟小然和白琛在公司食堂的一番对话,立即说,“如果你还想问钟离心的事,我劝你最好不要,那是人家的家事,我们没资格管的。”
孟小然吐吐舌头,她找白琛当然是问钟离心的事情,否则她和白琛有什么好谈的?那座冰山又不会聊天,白长一张好看的脸了。
孟小然磨磨蹭蹭刚进去,白琛就到了,席辰睿找他主要是和他商量关于简说明天早上的车队一起走,这件事的看法。
白琛想了一下,说:“按理说我们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目的地是一样的,这一路长途跋涉一起走可以互相照应。”
“所以你的意思是答应?”席辰睿挑眉问。
白琛眼睑微微上扬,冷厉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反问道:“为什么不答应?都是为灾区做善事,算是一起积攒功德。那么多车,万一出个轮胎爆破或者陷入洼地,毕竟k市地震后道路肯定不平坦,还能帮忙推车,
而且据我所知,s`a捐的是棉被帐篷,我们捐的是粮油,上山那段,他们东西少而且轻,还能顺带帮我们捎上一些,多一个伙伴多一份力量,出门在外靠朋友,这句话到哪里都管用。/”
白琛说完,席辰睿还愣了愣。
他的没理解错的话,素来铁面无情,一是一二是二的白副总,居然还计划过要怎么坑s`a啊?
席总裁觉得自己认识白琛五年,其实也不是多了解他。
“jan现在还在集团内,那我就直接回复他好了。”席辰睿说道。
白琛颔首,但又沉默了一下说:“不过有一点,我们需要提醒周轩他们小心,免得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知道你在指的是什么。”席辰睿摆手,无需他说清楚,“我安排了人了,绝对不会有那种事情发生。”
白琛心照不宣地点点头,席辰睿不是笨蛋,他的心眼不少,他能想到的事情他自然也能想到,的确不用自己多言。
过了一会儿,席辰睿从文件中抬起头,忽然看到白琛还坐在自己对面喝水,顿时有些奇怪:“你还有事?”
白琛清俊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些许窘迫,无奈道:“最近工作不是很多,家里的家长就开始给我找事了。”
“能把白副总逼到躲在我这里……”席辰睿眸底闪过一丝玩味,了然道,“是逼婚?”
白琛默认。
席辰睿难得看到他无奈,心里暗爽着呢,说话风轻云淡到想让人揍他:“反正你也是老大不小了,算起来你比我还大两岁,我现在孩子都快有了,你家长催促你结婚也正常,早晚都要结,就顺了他们,免得几个老人家为你操心,这是孝道。”
白琛冷眼扫了他一下,但大概是本来就心情郁闷,加上不擅长说话,被席辰睿讽刺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击,只能跟自己生闷气。
席辰睿就很不厚道地笑了一声。
白琛就更加郁闷了。
其实席辰睿和白琛也不能算是敌人,关系不算好是因为彼此背后的大家族斗得你死我活,这才导致他们关系尴尬,否则他们大概会是最好最默契的战友,两人在经商方面许多方针基本无需争辩就能达成共识,非常和谐。
然而人生在世,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很多意外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要说起白家和席家的恩怨,追溯起来也只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
白家和席家几代人都是一起合作打天下,原本应该是骨血相连亲如兄弟,却因为白琛的父亲二十五年前疑似出卖集团核心机密,而被引咎辞职,这就导致原本分割席氏集团三分之一江山的白家势力一夜之间土崩瓦解。
若不是根基深,肯定没办法苟延残喘十七年,等到白琛来复辟,而白琛起来后,白家和席家又进入对峙阶。
白家的人觉得当年白父是被席家人卸磨杀驴,设计陷害,心怀怨望觉得不做到决裁者的位置,没准哪天又被席家故技重施再打压一次。
席家的人则是觉得白家野心勃勃,自以为功高盖主企图易姓席氏集团,为了防范于未然,他们必须对白家严密监控。
如此一来,夹在中间最难做的就是席辰睿和白琛,而他们两人也只能遵从家族教训,将原本可以一起携手共创未来的伙伴当成了自己的劲敌。
席辰睿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