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而又崎岖的山路上,如同一条火‘色’长龙一般,急速驶来一支土黄‘色’的队伍。--正是那石晓龙带着皇协军,前来支援坎子营监狱。
然而说来也是奇怪,原本三个小时的路程,这些皇协军,竟然能跑得如此之快,着实是有些令人难以理解。一百多里的山路,竟然跑了两个多小时便到了,如此急行军的速度,恐怕一般的鬼子兵,也不一定能达到。
当然了,鬼子兵行进速度慢,也是有原因的,他们有重武器,想走快,也根本不可能。而这皇协军则不同了,他们没有重武器,每人拎一杆汉阳造,或者是老中正,再带十几发子弹这就成了。而且再阔绰一点,那就揣两三个手榴弹,或者端一‘挺’轻机枪,这就很了不得了。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在于这着急赶死的石晓龙。但见在这一支粑粑‘色’的队伍之前,那石晓龙不住的叫唤着:“快点!快点!……太君说了,坎子营监狱被一伙不明武装袭扰,命我们火速救援,咱去的早了,还有汤喝!去的晚了,那就什么都没了!……快!快!快!……”
那石晓龙不住的叫嚣着,跑得比谁都快。然而这却有些不合乎常理。因为从他那面黄肌瘦的样子不难看出,这小子早已被酒‘色’掏空的身体,但为何会跑这么快?那还要从粉蝴蝶说起。因为这石晓龙,与那粉蝴蝶嗜好相同,所以两人不知不觉的便走到了一起。那是有酒一起喝,有‘女’人,一起上,好得就跟一个人似的,所以那粉蝴蝶,也教了他不少的江湖手段,而这其中之一,便是轻身功夫。
而那粉蝴蝶也说了,做我们采‘花’贼的,别的你可以什么都不会,但一定要跑得快,否则跑慢了,被人逮到就没有好果子吃。所以这石晓龙便记住了,什么都不练,就练跑。所以他要跑起来,那就宛如脱缰的野狗一样,你想追他,那是‘门’都没有啊!所以此刻,这跑得快,便用上了。
然而这石晓龙跑得快,那是练出来的,而这些皇协军可是不成,一口气跑了一百多里,那早已累得不行了,否则这一百人的队伍,怎么会拉得那么长,长到齐大兵的突击队员,都不会数数了。
“等等!……石司令,快停下,受不了了!……”那伪军排长,实在是跑不动了,喊完石晓龙,便一屁股跌在了地上。而他这一坐下,所有伪军便都瘫在了地上。
“习连长,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了!……‘挺’一‘挺’,我们就过去了!……”石晓龙感觉距离那坎子营监狱,或许不远了,便转过头来催促。而那被称之为习连长的小个子男人,却连连摆手道:“不成了!……石司令,您是练家子,兄弟们怎么能比得上你,而且,你看这队伍都拉了足有五里多了,倘若再跑,咱们即便到了,也剩不了几个人了!……要是真遇到埋伏,咱们都得死那!……”
闻听这习连长,说得有几分道理,那石晓龙也长长的喘息几口,这才道:“行,那就先休息几分钟,然后面的队伍,都赶紧赶上来!……还有,不是我说,习连长!咱们‘混’到这份上,那都不容易,想要保住这颗脑袋,就得靠着日本人,否则!……你想想咱的下场吧?……”
石晓龙说道此处,感同身受。因为就在上一次,他收拢他父亲的几支残部之时,就差点被人家给宰了。最后还是他拿出了日本人给的委任状,这才逃过了一劫。所以自那以后,日本人不管吩咐下什么任务,他都努力将其办好。因为他很清楚,现在的他,倘若失去日本人这座大靠山,那就什么都不是。半夜里被人宰了都说不一定,所以他这才跟作死一般的往前冲。
“知道!知道!……咱都‘混’了这么多年了,什么不知道?……只是石司令,你也要明白,这人都拢在一起,他才能壮胆,即便遇到了埋伏,那咱也不怕,但这会您瞧瞧,队伍拖这么远,倘若前面一打枪,也别管几个人,这帮猴崽子一定掉头就跑,你喊都喊不回来,你信吗?……”这习连长一指身后那长长的队伍。那石晓龙也是频频点头,他感觉,这些皇协军,甚至连土匪都不如,只要枪声一响,那吓得掉头就跑。所以他也认为,这短暂的休息,还是有必要了。
“砰!……砰砰!……轰!……”
然而,正当石晓龙与那习连长坐下休息,相互‘交’换着心得之际,便闻听坎子营方向,响起这么几声零星的枪声,还有一声粗狂的爆炸。
“有枪声?坎子营的战事,还没有结束!……咱们得快点了!……”闻听这爆炸声,石晓龙顿时站了起来,支棱耳朵在那听。然而此时的习连长却又将他拽得坐下道:“打仗这事,千万不能着急,你看着没有,现在就有躁动的,没准有人打算跑了,所以一会,我们必须在后面压阵,这样他们才不敢跑!……你去传令,告诉队伍后面的都给老子快着点,若是再慢了,统统的枪毙!……”
这习连长还当真有些办法,但闻这命令一下,那走在队伍后面的伪军,当真跑得快了,旋即便汇合到一处,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坎子营监狱行去。
而且,当石晓龙与那习连长翻过一座山头,便见得,那坎子营内火光冲天,喊杀声一片,正有人在坎子营内火拼,打得那叫一个天翻地覆!……
“习连长,我看这不像是有人袭击坎子营,而像是囚犯们暴动,您瞅瞅,怎么都是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