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擎天突如其来的质问,让白雪惊讶的转过头,一眼就看见他的脸比碳都黑,连忙禁了声,她知道她说错话了。于是才吃力的转过整个身子面向厉擎天:“厉擎天,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说他不会爱上……别人?从刚才看你们好像有些过节?又似乎你们太熟悉了?”
“我和他不熟。”厉擎天别过脸也不看她了。
“哦!”白雪盯着他冷傲的俊脸一会儿,心里也跟着发凉。
凌云诺曾经问她,你了解厉家人吗?白雪以为她被收养十几年足够明白这个家族,可是最近一段时间,这个厉家让她觉得越来越陌生。秦野也警告她,一定要离开厉家,厉家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可厉擎天却又为什么不愿意让她知道,她越想越糊涂。
“在想什么?”不知过了多久,厉擎天温暖的手掌触碰她的额头。
“……没有,擎天,我只是想,我们是夫妻,你今后会对我没有隐瞒的对吗?”白雪很贪念他手心的温度。
“……”厉擎天顿了顿:“当然,以后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的,宝贝儿乖,不要想了好吗?”
“哦!”白雪很舒心的又应了一声,她觉得自己就是这么好哄,这么好逗,他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厉擎天又重新将被向上拉,替她掖了被角:“瞧你的身体这么弱,外人还以为我厉擎天养不起老婆呢?”
“……”白雪好笑的看他,然后伸出左手拉扯他的袖角,说道:“刚才辛蒂的话有些重了,你不要在意。”
“不,她说的是事实,从前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一直没有陪在你身边……”厉擎天抿唇,没再说下去,而后看到她伸出来的小手,就将手上的定位手表向上撸了撸,一条差不多五厘米宽的伤疤露出来。
他的瞳孔在不断放大,这条伤疤和三年前他出事当晚一个女子为救他,而割开的刀口位置简直一模一样。
记得当天,他去和外商谈判回来的路上,突然受到一群黑衣人的伏击,身边的人都死光了,自己也受了多处刀伤,发出信号可保镖还没有赶过来,他全身疼痛不止,意志不是特别清晰,血滴在眼角遮住大片视线。
眼看死路一条,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替他裆下最致命一棍,然后半拖半拽和他藏到暗处。
沥青提娜疾苦难耐又高烧不止,那女人竟然用刀割破自己的手腕喂他血水充饥,之后就是一阵嘈杂的声响,他就再也不记得了,甚至他都没有看清暗夜中女人的模样,除了那道深深的伤痕。
轻抚虫子一般的疤,厉擎天心灵最低端化成最温暖的世界,嘴唇抵在疤痕上,问道:“这伤疤还疼吗?”
“过去很久了,只要阴天下雨时会疼,不过早就没事了。”白雪坦然的说。
“因为我,你的身体才变得这么孱弱的,恩?”眼角弯弯,说不尽的忧伤。
“……因为那一棍,我住了好几个月的院呢,呵呵!”白雪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句,不禁浅笑。
“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她一定知道他在寻找那个救过他命的女人!厉擎天抚摸她的头,语气更加轻揉。
白雪撑起下巴甜甜的微笑道:“因为我不想你因为同情,而怜惜我,我不想做第二个阮琪琪。”
身子伏在她的胸口,两只健硕的手臂环住她的身子:“雪儿,我的宝贝儿,你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恩?”厉擎天突然有一种冲动将她狠狠的囚禁在自己的怀中,害怕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不见。